頭好疼,疼的想要把腦袋一分爲二一般。
在牆壁已經泛黃的病房內,病牀上有着一頭深棕色頭髮的瘦弱少女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只是睜開後她的眼神很迷茫,不過很快這迷茫從她的眼內消失,轉而變成了鋒利。
零幾乎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而這裡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炎城,因爲這裡的醫療設備,都是炎城十幾年前淘汰的。
那麼這裡究竟是哪裡?
又一陣的頭疼襲來,在零的腦中出現了很多她陌生的畫面,她下意識的擡起右手摸着自己的頭,只是摸到頭的一瞬間她便感覺到了不對。
她的手絕對沒有這麼瘦,而頭髮也不是這般的乾枯。
意識到這一點她舉起雙手,便見到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雙十分修長的手,只是這手很瘦,並還泛着不太健康的青黃色,顯然是長期營養不良。
就在零看着自己手的時候,原本緊閉的病房門被人從外邊拉開。
從外邊走進來一名中年女人,那女人在見到牀上的少女醒了後,高興的跑到她的牀邊對着她道:“太好了,喬翎,你終於醒了,真的是嚇死阿姨了。”
“你是誰?”
被眼前少女這般突然一問,中年婦人有一瞬間的錯愣,緊接着淚水止不住地從她眼睛中往外冒着,有些哽咽地說道:“我是你……王姨,喬翎難道忘記了嗎?”
“我……”
零被她用這般的語氣質問,又用這般的眼神注視後,竟有些不忍心繼續說下去。她可以感覺到,這個人是真的關心自己。
從小就是孤兒的她,從沒有體驗過這樣的被人關心的感覺。因爲在她懂事的時候起,就從來沒有見過親人,所以如今見到這般關心自己的人,零竟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見她不回答,中年婦人以爲她身體還有問題。
一邊眼淚止不住地流,一邊還在嘴裡叨咕着:“對了……醫生!醫生!”說話間她已經站起,快速來到病牀頭,手有些顫抖地按下了牀邊的呼叫按鈕。
在她按下不多一會,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進來之後,那大夫粗略地在少女的身上,檢查了一番之後,對着那中年婦人道:“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至於現在她這樣……畢竟剛剛經歷了一場爆炸,有些腦震盪也是在所難免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再住院觀察幾天。不過這醫藥費還是要儘快補齊的。”
聽到大夫這般說那婦人先是感激地點點頭,可是當她聽到醫藥費的時候,手忍不住握緊,然後有些緩慢地對他回覆道:“大夫……您放心這錢我們會補齊的,那我想問下……她的記憶什麼時候能恢復?”
“這……就不好說了,人的大腦可是十分精密,我們也不敢妄下言論。或者……你可以到其他的城市再看看……畢竟這裡的醫學水平有限。”說道這裡他的語氣很是怠慢,顯然病人的死活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而一邊剛剛醒來的零在第一時間就聽出了這醫生話中有問題,不禁有些皺眉。此時的她直接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這名醫生眼中閃過那抹嫌棄。
這樣的目光零並不陌生,捧高踩低這樣的事情太常見了。
對於他這態度,夏喬翎決定要教訓他一下,畢竟這是給她看病的醫生,她的病好的慢還是快,還是和他有關係的。
於是她下意識要放出異能,挾持住這位醫生,想讓他把自己的情況說明白一些,可是正當她要釋放異能的一瞬間,卻突然頭痛欲裂。
緊接着那些不斷冒出的畫面,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零隻覺得腦袋越來越疼,最後終是忍不住這疼痛陷入了昏迷中……
*
“喬翎……喬翎……”
這是誰在說話?
在迷糊的意識中,零感覺到自己正處於一片迷霧中,周圍一片模糊。
突然在這迷霧中,她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似乎看到了一名有着一頭深棕色頭髮的女人,正對着自己微笑。並且她很和藹的把自己抱在懷裡。
這樣的感覺零十分陌生,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討厭她這般做。
只是這樣的溫情時刻,並沒有持續很久,緊接着很多她陌生的畫面涌入她的腦海中,讓她的頭再次巨痛,這是不屬於她的記憶……
記憶中她模糊地得知這個身體的名字叫做夏喬翎,是平城一個落魄世家的女兒。
正當零努力接收着這個身體的記憶時,吵雜的吵鬧聲把她拉回了現實,她悠悠地睜開了眼睛就見到不知在什麼時候,病房內又進來了幾個人,這些人中爲首的女人大約有四十多歲,身上雖不能說是一身大牌,但也算得上是高檔。
只見她此時正帶了一名助力一臉嫌棄的在和剛纔那個中年女人爭吵着什麼。
意識漸漸回籠,零也漸漸地聽清楚了他們說話的內容……
“她的醫藥費我們夏家是不會出的,不知道去哪裡瞎玩,還進醫院,我們夏家有這樣女兒我都沒臉見人……”
“你……這是什麼話,喬翎明顯是被人綁架的,如今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你們還不管不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呵呵,就是因爲我有良心纔會站在這裡聽你瞎扯。要不看在她姓夏的份上,本夫人才不會露面呢!我們夏家的人,可不能成天被醫院說成是拖欠醫藥費,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你……”
中年女人聽到她這麼說一時間氣得不行,可是卻又無法反駁,畢竟今日讓她來的,就是讓她付醫藥費的,而她自己的的確確真的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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