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天氣還是一點都不涼爽,雖然現在也才只是上午10點多鐘,陽光卻已經十分猛烈了,宋兮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顯得那麼的無奈,那麼的落寞。
雖然已經在心裡給自己很多安慰,很多說話,找了很多理由,很多借口,可是……她還是無法真的釋懷……
真的可以無所謂?
她不知道……
事情回到兩個小時前——
某豪華酒店房間,掛着半透薄紗的落地窗前,陽光從點點縫隙中折射進來,落在大牀上熟睡的一男一女身上。
宋兮慵懶的翻了個身,緊接的“砰”的一聲,她整個人就這麼摔下了牀,頭也重重的撞上了一旁的牀頭櫃上。
“啊——”頓時,她睡意全無,猛襲來的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她睜開朦朧的睡眼,環顧了房間一圈——咦……這裡是哪裡?
她不是正在家裡睡大覺麼,怎麼會在這個陌生的房間?
她揉了揉剛剛撞到的額頭,撐着牀沿站了起來,突然,她發現她剛剛掉下來的那張牀上,居然還躺着一個人!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的牀上爲什麼會多了個男人……不不不,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不是她的牀,這到底是……
徐兮眼神空洞,腦中也一片空白,她到底……
“啊……”腦子混亂,她再次忍不住大聲的尖叫出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安靜,也成功的吵醒了牀上睡的很熟的另一俱軀體。
司徒皓皺着眉頭,睜開眼,順着那吵醒他睡覺的聲音來源望去,此時的他心中已經開始在咒罵了,究竟是哪個該死的居然膽大到來敢來吵醒他睡覺,真是命都不要想要了!
感覺到牀上的男人有反應了,徐兮立刻朝那邊望去,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帥氣非常,足以迷死萬千女人的臉,高挺有型的鼻樑,涼薄性感的嘴脣,還有那幽暗深邃冰冷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又帶着幾分邪魅。
宋兮眼神慢慢往下,停留在他偉岸的身材上,膚色古銅,猶如希臘的雕刻般,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王者威震天下的氣勢……
“欣賞完了?”男人嘴角噙着一抹邪惡不明的笑意,一雙眸子卻冰冷帶着幾分不悅的看着她。
“額……”有種被抓包的丟臉感覺,宋兮有些不好意思,臉兒有些紅,她扯過牀上的被子擋住自己身上的春光,半響,才終於找回自己聲音,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是誰?我……我們這……這是……”
宋兮不雙眼不自然的看向別處,不敢與男人對上眼。
“小姐,發生什麼事,難道你不知道?都是成年人了,看到這場景,我想你心知肚明。”司徒皓深邃的眸中有幾絲嘲諷閃過,在他看來,這女人有些裝模作樣了。
宋兮腦子轟的一聲,她完全不敢相信,更不想去想象,甚至對於那些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沒有一絲記憶……
“昨晚你拉着我來開房的時候,可熱情了,還有你那迫不及待的表情,現在還深深的存在我的腦海裡。”
宋兮愣住了,昨晚她很熱情的拉着他來開房?還很迫不及待?可是爲什麼她對這些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敲了敲腦袋,努力想想起關於昨晚的一絲一毫記憶,可是卻好像被刻意消除般……她什麼都記不起……
真的想那個男人說的那樣嗎?她保留了那麼多年的純潔,居然這麼突然的失去了,而且這個男人還一副他很吃虧的樣子,真讓人不爽!
畢竟她是女生,發生這種事情,最少也安慰她兩句吧,可是這男人……算了,反正就是一層膜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宋兮緊緊握着拳頭,狠狠咬着下脣,“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你應該知道,這只是一場意外,希望你能快點忘記,昨晚我喝多了,而且你也沒什麼損失。”
司徒皓大概也沒想到這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原以爲她會在他面前上演一套一哭
二鬧的把戲,然後逼迫他負責的,可是這女人卻居然……
有種傷自尊的感覺,司徒皓覺得自己的自尊深深的被這個女人傷痛了……
他正想說幾句惡毒的話,來挽救一下他的自尊,卻見女人已經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店房間門。
轉頭,他看到牀邊的牀頭櫃上,放着幾張紅紅的鈔票,鈔票上還附着張紙條,司徒皓拿起紙條看,看到紙條內容瞬間,額頭上的青筋也瞬間被氣得凸出來。
紙條上的內容是這樣寫的:這是開房費,既然你說是我主動的,那麼費用就由我除了,這些錢應該有餘了,剩下的就給你了,算是伺候我的小費,不用客氣。
該死的!
這女人是什麼時候寫的,他不過是失神了一下而已,她居然可以這麼快速……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把他當成牛郎了,簡直是該死中的該死!
他是司徒皓,他可是司徒皓啊!
狠狠的將紙條拽在手裡,他暗暗發誓,掘地三尺,也必定要將這個女人找出來!
不知死活的女人!
——
宋兮出了酒店後,便一直在街上徘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一回家,她第一件事便是想將自己洗乾淨。
本以爲這個時間家裡應該沒人的,可是一進門,她便看到了坐在客廳,黑着臉的老媽。
見到她走進來,宋母立刻陰沉的開口:“昨晚怎麼沒有回家?上哪兒去鬼混了?”
雖然她家不是什麼豪門世家,但是她媽從小對她跟弟弟的教育卻嚴格極了,晚上不能再外面過夜這一條只能算是小菜一碟了,其他那些不講理讓人蛋疼的規矩說出來就更讓人蛋碎了。
面對宋母強勢逼問,宋兮心裡很是心虛。
就算昨晚她在外面啥事情都沒做,面對她媽,她都怕死了,更何況昨晚她是真的在外面闖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