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你怎麼這麼傻?我送你去醫院。”墨浩南說着,一把將她抱起就往樓下衝。
白小冉被送往醫院,好在她服藥的時間並不長,送院及時,經過洗胃之後,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因爲人被折騰得不輕,已經暈睡過去了。
墨浩南守在她的病牀前,看着她蒼白的臉,心裡複雜得糾結。
兩小時後,白小冉醒來,看到守在她牀邊的墨浩南,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浩南……”她把軟弱無力的手擡起來,想抓着他的手。
墨浩南見狀,便握着她冰涼的手,說:“不要說太多話,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
“不,浩南,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洗胃的痛苦讓她的脣異常的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小冉,什麼也別說了,我答應你,陪你去歐洲散散心,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們就出發……”
儘管他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也沒有任何欣喜,但白小冉還是異常高興,她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這一場戲,她終究是贏了。
三天後白小冉便出院了,儘管醫生還囑咐她要多休息,不要太勞累,但她卻就開始籌備去歐洲的事宜,她知道夜長夢多,她好不容易拿命爭取來的機會,絕不會就此白白浪費掉。
墨浩南也把公司的一切事宜都交給易煊打理,他在家裡收拾好行李,卻沒再去墓園裡。
他不敢去,他怕一去了,就會無法跟白小冉出國。
醫院病房。
護士正在給米蘭換吊瓶,卻倏地看到她的手指緩緩的動起來。護士吃了一驚,以爲自己眼花了,再定晴一看,卻已經看到米蘭睜開了雙眼。
昏睡了兩個多月的米蘭終於醒了,護士急忙叫來了醫生。
醫生爲米蘭做了詳細的檢查,確定米蘭甦醒了,並且這兩個月的昏睡並沒有爲她的身體帶來多大的隱患。
而甦醒過來的米蘭,第一句話便問:“墨浩南呢?我要見他。”
“好的,我去打電話通知他。”護士接過話,立刻出去打電話,當初米蘭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留的就是墨浩南的電話號碼。
機場的候機廳裡。
墨浩南將包和行李留在白小冉身邊,去了洗手間。
他纔剛一走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白小冉拿起來看了看,接通了電話。
“喂,請問是墨總嗎?我是醫院的護士,您的太太剛纔醒過來了,她說想見您,請您過來一趟好嗎?”護士在電話裡急切的說。
白小冉的臉一沉,米蘭居然醒了?
“墨總在機場,他要出國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墨太太醒來的事情等他回國後再解決,麻煩你們先照顧好墨太太,這筆生意墨總很緊張,希望你不要再打電話來讓墨總分心。”白小冉對着電話那頭的護士說。
當護士囁嚅着掛掉電話的時候,白小冉的臉上泛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她翻動着手機,將通話紀錄刪掉。
但還沒等她將手機放進包裡,墨浩南卻從洗手間裡出來,看到她正拿着他的手機。
“怎麼了?有人找我?”墨浩南將手機從她手裡接過來問。
“噢,不是,我們不是要登機了嘛,我準備把手機拿出來關機的。”白小冉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墨浩南翻了翻通話紀錄,確定沒有人找過他,便將電話關了機。
他已囑咐過易煊不要來機場送他,他只想默默的離開。
護士回到病房,對正在翹首企盼的米蘭說:“不好意思,墨總現在在機場,他要出國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可能要回國之後才能過來……”
護士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下一刻,穿着病號服的米蘭趁所有人不備的時候溜出了醫院。
她在公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去機場,越快越好,快點……”
“你有車費嗎?”司機轉頭看着穿病號服的她問。
“喂,你這個人有點同情心好不好?你沒看到我是病人啊?你知不知道我要去機場幹嘛?啊?我被我老公的小三打成內傷住了院,現在那個不要臉的小三要拐帶我老公跑了,我要去把他們追回去,我要讓那個沒有良心的男人得到報應……你看我這麼可憐,竟然還好意思管我要車費……哇……”米蘭聲淚俱下,說到最後,就放開嗓子哇哇大哭起來。
“完了,原來遇到了一個怨婦,算我倒黴,今天就不收你的錢,免費送你一程。”司機說着就開了車。
“師傅,你太好了,如果我把老公追回來了,我一定會讓他付很大一筆車費給你的,這個年頭像你這樣的好人真是不多了,太謝謝你了啊……”
“車費就算了,我是看你可憐,才載你一程的。”司機別過頭看了她一眼。
“唉,師傅,你別看我,看前面的路啊,快一點開,拜託你了,要是我老公被小三帶走了,我就只有跳江自殺了……”米蘭說着,又準備開哭。
“好了,我怕了你了,今天不管了,就算電子眼拍到我超速我也認了,唉……”
司機說完,一腳就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就呼呼的在大馬路上奔馳起來。
機場檢票口排着長隊,白小冉和墨浩南站在排伍的後面,靜待着登機的時刻。
戛——
出租車一個急剎車停下來。
米蘭迅速從車裡下來,說:“師傅,你人這麼好,一定會發財的,謝謝你,師傅……”道完謝之後米蘭穿着病號服就衝進了機場。
她前腳才走,後腳交警就來了。
那個悲催的司機以超速和闖紅燈被交警帶走了,他的出租車司機生涯,估計就此斷送在了一個不知名不知姓的女人手裡了。
米蘭奔跑在偌大的機場裡,她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墨浩南——”
可是機場太大,她的那點聲音迅速就被隱沒在人羣之中。
“墨浩南——”她大聲呼喚着他,奔跑着的身影卻漸漸的緩下來,她畢竟在病牀上躺了兩個多月,這才一醒就如此強度的奔跑,身體已漸漸的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