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依也不着急,反而無所謂的聳聳肩:“愛麗絲小姐要是不香跪,我也不強人所難了,就當是愛麗絲小姐剛纔說的話,算是放屁,響一聲就過去,說不定明天一早,愛麗絲小姐就能上頭條呢。”
“嗯——你們英國也有狗仔對吧,會起什麼標題來吸引眼球呢?”
夏薇依歪着頭,像是在很努力的思考着,隨後,響指一打,就說:“叫‘貴族千金上面放屁下面喘氣’或者叫‘貴族千金錯把狗嘴當象牙’你說好不好?”
夏薇依故意把‘放屁’和‘狗嘴’兩個字拉的又長又重。
在場的哪一個人聽不出來這是在譏諷愛麗絲‘狗嘴放臭屁’啊?
不過,看着東方小姑娘年齡小小的,身子小小的,可一說話,損死人來簡直不要命!
如果英國憲法‘氣死人要償命’的話,估計夏薇依早就被槍斃無數次了。
“夏小姐,都是愛麗絲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她一般見識。”阿伯基上前勸阻着。
雖然女兒是驕縱了些,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在大庭廣衆之下下跪吧?
可夏薇依壓根不給他面子,小臉一轉,用後腦勺對着他:“她不懂事?我還不懂事呢!再說了,我就是小人,還是個小女人!”
阿伯基被她一拒絕,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尷尬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退到了一邊。
只是老謀深算的眼底,帶着濃厚的不滿。
夏薇依也不怕把事情鬧得難看,爲了遷就夜澈,她已經很極力的在忍耐了,可愛麗絲剛纔並不是想讓她出醜那麼簡單。
她的馬術那麼好,不會不知道馬兒受驚失去控制的情況下,會有多危險,輕的就是磨破一些皮,重寫很可能被馬蹄踐、踏的手腳斷裂。
若是今天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說不能更會變本加厲的刁難自己。
夏薇依想到這,靈動的眼珠轉了兩下,就將看向了米歇爾:“米歇爾公爵,您分身貴重,又受人尊敬,我想您肯定不會偏袒任何人的。”
“我和愛麗絲的賭局,還有剛纔她是怎麼會落馬的,我想這些您都看的清楚。”
“我倒想問問您了,難道英國貴族,就能出爾反爾,願賭不服輸嗎?還是說,你們覺得你們人多勢衆,有錢有勢,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我這個身在外鄉,可憐巴巴的小姑娘?”
說着自己可憐,夏薇依還裝腔作勢的垂下了眼簾,吸了吸鼻子,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無處申冤似得。
這些貴族的太太們,被夏薇依短短的幾句話,說的有些尷尬和愧疚,全都責怪的看着愛麗絲。
米歇爾早就對阿伯基一家恨之入骨了,現在正好藉着夏薇依這件事,掃一掃他的顏面,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愛麗絲,你作爲阿坦基伯爵的千金,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尤其是當着這麼多王室貴族的面,你就不怕給家族蒙羞嗎?”
“公爵——”愛麗絲剛一開口,米歇爾便堅決的打斷了她:“怎麼?難道你是想等英國的那些媒體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說我們王室仗勢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