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剛纔揚老頭抱着我的大腿,一頓鬼哭狼嚎,搞得我像是楊白勞活搶他閨女似得。。”
夜澈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摩挲着茶杯,一想到那楊天高說夏薇依的話,他的表情就變得陰冷了起來。
霍達沒察覺出他的變化,自顧自的開始吐槽:“不過也就是你這種性子,才能養的出依依這隻小老虎,你別看她平時在你面前裝貓,這一出門,就數她張牙舞爪了。”
“夜少,你覺得這樣慣着她好嗎?她早晚單身狗,沒朋友啊!”
“她不需要朋友!”夜澈直截了當的回答:“她有我就夠了!”
一個許子樑就讓他們的關係破裂成如今的局面,若是再來幾個,夜澈還不要瘋了?
頓了頓,他又說,這次卻帶着點唯我獨尊,運籌帷幄的氣息:“你知道她的‘朋友——’都在哪嗎?”
霍達覺得陰森森的,渾身開始冒雞皮疙瘩。
從六歲被接進夜家,夜澈對夏薇依的佔有和保護,簡直令人髮指。
他還記得薇依上初中哪回,夜澈時不時的就讓他帶着幾個兄弟,穿着黑西裝,帶着黑墨鏡的跑到學校裡裝、逼。
尤其是把幾個給薇依寫過情書的,和她關係好的幾個男生,全都堵在了衚衕口威脅一通。
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有一個比薇依大兩屆的學長,被他一嚇唬,到現在見着女人就打哆嗦,直接嚇成了同、性、戀!
想想那灰暗的時光,真是慘不忍睹啊。
所以夏薇依從小到大,也可憐的只有莎莎一個閨蜜而已。
霍達不禁感嘆,卻疑惑不解:“你竟然那麼愛她,幹嘛還弄出那麼多幺蛾子?非要大張旗鼓的帶着那麼多女人,給依依製造出一種花心多情的形象?你就不怕她真的生氣,不理你了?”
夜澈隨手點了一根菸,一口接着一口的吐納着,煙霧繚繞之下,他靠在沙發上,摩挲着茶杯,翹着二郎腿,半眯着眼睛,沉悶而凝重的氣質,又帶着一股挫敗和頹廢。
“我巴不得她生氣,吃醋,和我吵架,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至少證明,她心裡有我,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還巴不得我早早的找一個女人結婚得了,好放她自由。”
夜澈就想折磨她,也折磨自己。。有時候,在一起並不是相愛的唯一見證,互相折磨,也許也是相愛的一種。。
可惜,不管是愛,還是折磨,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她從來不在乎。
夜澈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無往不勝的王者,不管是在生意場上,還是在黑勢力上,只有在談起夏薇依的時候,才能從他的表情上,看到濃濃的,揮之不去的無力和愁緒。
“這都兩年過去了,你和依依的關係還沒緩和?難道到現在她還在爲了許子樑的死,還怨你?”
夜澈沒有說話,只是苦笑一聲。。
兩年前,他得知她割腕自殺之後,不顧額頭上的傷口,拼了命的跑回家,便看到滿地的玻璃渣,還有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