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臨走到門口的時候,夜澈突然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他們的背影喊一句。
“許茂,你心裡想些什麼,你不說我也知道,有什麼手段,儘管放馬過來,有本事的話,就讓我進去蹲幾年,說不定依依還能給我送飯呢,只是一點,你們知道我的底線——好自爲之!”
停頓了片刻,他有對着周婷,開口:“周婷,我也奉勸你一句,有些事情我不說,是顧及到我們家依依的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沒事瞎起鬨,否則,別管我一個激動,嘴巴漏個洞,你的榮華富貴,就沒了。”
周婷的臉色一白,吞了吞口水,沒有接話,只是暗暗的說了句‘瘋子’就挽着許茂的手臂,走出了別墅。
待大家都走了以後,夜澈才輕蔑的哼了一聲,伸了伸懶腰,費了那麼多口舌,又喝了酒,嘴巴可真幹啊!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茶几上,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剛要灌到嘴巴里的時候,夜老爺子的柺杖又伸了過來。
“啪——”的一聲,就把他手裡的茶杯打在了地上,怒斥了一聲;“給我跪下,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再給我起來!”
夜澈‘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那個樣子,別提多沒骨氣了。
然後等所有人都進了臥室,夜澈才呲牙咧嘴的叫了一聲,揉了揉膝蓋,就站了起來,跑到洗手間洗了個臉,擦了擦臉上的傷。
左看右看的,心想着,他爹出手也太重了吧,把他打破相了,就不帥了,萬一依依不喜歡了怎麼辦?
不過還好,雖然嘴角有點腫,卻還是英俊瀟灑滴!
弄乾淨了自己,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夜澈這纔拿着車鑰匙,賊頭賊腦的離開了別墅。
夏薇依陪着莎莎把許治冶送到醫院以後,確定他沒什麼危險,才鬆了口氣,回到了馨虹苑。
離去之前,已經對莎莎說的很清楚,請她好好的照顧許治冶,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夏薇依從今以後,只是夜澈的未婚妻,以後還會成爲他的妻子,不管是爲了許治冶自身,或者她和夜澈的幸福,夏薇依都不會在見許治冶了。
原本莎莎還說了一大堆感人肺腑的話,無非是許治冶爲了自己,怎麼的癡情,怎麼的付出,夏薇依雖然感動,可是她卻斬釘截鐵的對着莎莎說了五個字。
她說:夜澈,我愛他——
這話一出,莎莎便放開了夏薇依的手,沉默了。
夏薇依坐在沙發上,手裡摩挲着幾張照片,都是高中的時候,她和莎莎一起照的,其中還有一張,是她和許子樑的。
她很清楚,經過這件事情,無論是初戀,或是情同姐妹的閨蜜,都將離她而去,徹底的決裂了。
暗淡的背景燈下,一行清淚悄無聲息的順着臉頰流淌了下來,夏薇依伸手抹了抹眼淚,心中的複雜五味俱全。
要說感情,也許是有一些遺憾或是說歉疚,與愛情無關。
臥室外的門把被扭動了兩下,夏薇依聽到聲音以後,就把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