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依依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失眠,會不會哭。?
說不定,霍達一會馨虹苑,就帶着依依過來看他了……
夜澈想到這裡的時候,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他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看到來人以後,整個臉色瞬間陰沉一片。
許治冶站在門口看了夜澈好大一會,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夏薇依堅定的對着自己說,她永遠不會離開夜澈,更不會回到自己身邊。
他心裡的慍怒隨着酒精的刺激倏地一下就被激發了起來,擡腳走到夜澈的身前,在他還沒從牀上起來的時候,握起拳頭二話說就衝着夜澈的臉狠狠的揍了一拳。
別看許治冶平時文質彬彬的,發起怒打起人來,可一點也不含糊,夜澈根本沒有預料到許治冶會突然出手,一個分心,竟被他一拳掄的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嘴角上,一縷細細的血絲滲了出來,夜澈擡手抹了抹血漬,啐了一聲。
夜澈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着許治冶,眼底已經泛起了一道冷光,猶如鋒利的匕首,凌厲而尖銳。?
緊接着,他便圈起袖子,衝着許治冶就跑了上來,那股子狠勁,恨不得將他撕裂一般。
許治冶站在原地,也沒有動彈,眉眼淡淡的掃了一下夜澈,就對着身後的兩個人揮了揮手。
那兩個人接到指令後,二話不說的就奔了上去,一人抓着夜澈的一個胳膊把他拉了過去,用力的按着他的手臂。
夜澈怎麼說都是練家子,還不把這兩個人放在眼底,再加上下藥迷、奸夏薇依,陷害自己殺人的事情。
新仇舊恨一起算,夜澈越想越憤怒,震怒之下的他,拼盡全力掙脫了兩下,就衝開了禁錮,邁腿就奔向了許治冶。
可是下一秒,許治冶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前,而前方卻傳來了夜澈很痛苦的低吼聲,他剛跑兩步,身後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兩個警棍,衝着他的手背就狠狠地錘了一下。
警棍是帶着電的,讓夜澈的身子抽出了一下,就雙腿一麻木,險些跪在了地上,他咬着牙,用力撐着雙腿,靠在了牀邊。
兩個男人看夜澈已經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又擡眼看看許治冶,沉默着一言不發的樣子,心照不宣的都走到他的身邊,拿着警棍又對着夜澈的後背胡亂打了一通。
夜澈在強悍,怎麼能抵得過他們手上兩個電警棍,用力掙扎了一會,便四肢麻木,氣喘吁吁的癱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看着許治冶,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一般。
夜澈現在才知道,真正的捱揍是什麼樣的,以前爺爺的打自己的那幾下,簡直就是小兒科,看看人家專業的打手,像殺豬一般的,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背脊上一棍接着一棍,他完全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快被打散了一般,有血沾着自己的襯衫,黏糊糊的,疼的要命。
夜澈被揍得,連聲音都有些不穩了,吐了一口血,瞪着許治冶,冷笑了一聲:“許治冶,你最好這次就把我整死,別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