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擔憂的看了虞妙戈一眼,轉身想離開,猶豫了一下又回頭對虞妙戈說道:“只修剪那些枯葉和開敗了或者發焉兒了的花朵就可以了,小心刺!”
虞妙戈剛挽起袖子,聽到傭人的提醒,心裡暖暖的,把袖子又放了回去,有刺還是不要挽袖了,回過頭衝傭人一笑:“安啦,沒問題的!”
傭人無奈的看了虞妙戈一眼,轉身離開……
現在薔薇園裡就虞妙戈一個人了,突然有一種要戰死沙場的悲廖,什麼時候她虞妙戈混到這種地步啦?
哎,胡思亂想什麼?既來之則安之,一定有辦法逃離暴君的魔爪的,先把這工作做好吧,不然晚飯會餓肚子的!
這樣安慰着自己,虞妙戈雙手拿着剪刀,奔向薔薇園深處……
哇!真的好漂亮哦,五顏六色的薔薇花開的很豔,有的都被花朵壓彎了腰,墜在柵欄邊緣,可謂是爭芳鬥豔!
虞妙戈拿着剪子都不知道從何下手了,明明都開的很好啊,還修剪什麼?“這朵就是花朵邊緣有些發黃了,再留一天還可以再綻放一天美麗,哈哈。”
“這個確實有了枯葉,哎呀,這麼好的生長環境怎麼還會枯萎呢?真不爭氣,姐姐不能再手下留情了,你就提前下崗吧!”
虞妙戈一邊看着薔薇花孤芳自賞,一邊自言自語,手裡也沒停下,很不捨的對薔薇花進行着修剪……
“啊,嘶~”虞妙戈猛的縮回手,上面有刺,看着是軟刺,扎一下好疼啊!“我說,你們也太不仗義了吧?好心幫你們免費修剪美容,就這樣回報我啊?扎死我了!”
虞妙戈扔掉剪子,捏着被扎出血的手指肚,瞪向薔薇叢,狠狠的抱怨道。
別墅頂層,項煜正拿着一杯紅酒細細的品着,眼睛盯着薔薇園裡的那個女人,嘴角不覺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真是個奇葩!
拿起手邊的擴音器,項煜衝着那個在薔薇園裡咬手指的女人喊道:“古董妹,再偷懶罰你修剪整個花園!趕緊幹活!”
虞妙戈正委屈自己的手指呢,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聲音,不用擡頭都知道一定是那個暴君,憋屈的嘟嘟嘴,不甘的擡起頭看了一眼遠處屋頂上的暴君,撿起扔在地上的剪子,故意走遠一些,想躲開項煜的視線!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項煜的聲音在擴音器的作用下擴散開來。
這棟別墅區是項煜親手設計督建的,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在項煜的掌控之中,虞妙戈怎麼可能逃脫他的視線!
虞妙戈剛想找處枝繁葉茂,花容鼎盛的地方彎腰躲進去,聽到項煜這麼一喊,腳下一滑刺溜一下就朝後仰去……
哎呀媽呀,後面是薔薇叢啊,不要啊!不過這隻能是祈禱了,虞妙戈瞬間就跌進了薔薇叢裡,薔薇刺毫不客氣的穿過她的衣服刺進她的皮膚,這次變成蜂窩煤了!
“啊!嘶~好痛啊,快來人啊,救命啊!”虞妙戈慌亂的扯破嗓子大喊着,被她大半個身子壓在下面的薔薇花刺還在不停的鑽進她的皮膚,頭頂上的薔薇花因爲她的重壓掉落些許花瓣,覆蓋在虞妙戈的身上、臉上……
項煜正在屋頂上欣賞虞妙戈的小聰明呢,下一秒、就看到一個人兒嗖的一下往後仰去,接着薔薇叢顫抖了幾下,飄起些許花瓣,再看那個古董妹已經倒進花叢中,傳出歇斯底里的呼喊……
真是蠢啊!修個花而已,這樣都能跌進去,薔薇花有刺,她只穿了薄薄的工作服而已,非扎的她千瘡百孔不可!
沒有再多想,項煜扔掉手裡的擴音器,飛奔下樓!手邊的紅酒杯也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被掃落在地上,摔的很碎,嫣紅的酒汁暈染在破碎的杯片上,份外扎眼……
傭人們聽到呼喊,也都趕了過來,虞妙戈正躺在薔薇花叢裡動都不敢動,頭歪一下都困難,因爲脖頸處也有薔薇刺,一動就扎人……
“快救救我啊,要扎死我了!”虞妙戈仰頭呼喊道,她的餘光注意到有一羣人來了,她需要援助啊!
傭人們先是一愣,都不好意思笑,但是又忍俊不禁,真是第一次見修花能把自己修進去的人,不愧是總裁口中的奇葩!
傭人們齊手把虞妙戈從薔薇花叢裡擡了出來,背後已經有了大片星星點點的血跡,一個傭人拿來了擔架,讓虞妙戈趴在上面,擡進了別墅……
項煜剛跑下樓,就見到虞妙戈被傭人們擡了進來,眼底那抹緊張的情緒瞬間消失,瀟灑的盤腿坐在沙發上……
“喲,這是怎麼了?修花反被花給修理了,哈哈!”項煜慵懶的說道,眼裡透着一股子譏諷,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虞妙戈全身痛的不行,聽到項煜這麼嘲笑自己,差點就從擔架上跳起來撓他了,但是那猶如萬箭穿心的痛傳來,讓她忍了下來,衝傭人們揮揮手示意他們放下她,“項總裁,你有沒有同情心啊?如果不是你,我會跌進去嗎?”
擔架放在地上,虞妙戈趴在上面,而項煜坐在沙發上,從虞妙戈的角度就要側頭仰視他,脖子很累不說還有陣陣被針扎的感覺,連脖子都被薔薇花給侵襲了,都怪這個暴君,如果他不在屋頂上耀武揚威的話,她就不會爲了脫離他的視線而跌進薔薇花叢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一隻刺蝟跌進了薔薇花叢中,但是刺蝟好像沒有薔薇花厲害,一番戰鬥之後,被刺的滿身是傷!哎喲,丟人死了,痛不痛啊?”項煜起身走近虞妙戈,半蹲着身子故作憐惜的捏着虞妙戈的下巴,搖頭惋惜的說道。
現在的項煜對於虞妙戈來說,格外的妖冶,一雙冷厲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得逞,鼻尖上又冒出了些許的小汗珠,性感的薄脣輕啓總是會說出那些讓虞妙戈下一秒就想殺了項煜的話!
虞妙戈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使勁甩開項煜的束縛,別過頭去,小聲嘀咕道:“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這種暴君一般見識!”
“你在說什麼?”項煜有些怒了,竟然自言自語?之前覺得她頂撞他叫喳喳的很吵,但是這樣不反駁保持沉默又讓他很不爽!
虞妙戈撇嘴,不情願的自己又把頭扭回去,“我說,好像你更像是一隻刺蝟,故意滿身是刺,你是內心恐懼呢還是在自我保護?小心你的刺有毒,沒人敢愛你!”
滿身是刺,會刺傷身邊人也會刺痛自己的,就像薔薇花,花刺是她們生長的基本,沒有人見過沒有刺的薔薇花,但是當刺枯萎,花也會跟着落敗,都是相互的,何必呢?
“你再說一遍!”項煜眼中一寒,猛的揪住虞妙戈的衣領,將她半個身子都拎在半空中,她竟然也說他在自我保護?爲什麼她也會這麼說?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