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揚沒有任何表情的坐在虞妙戈的牀邊,耳邊縈繞着她剛纔的回答“因爲我愛上了一個暴君”,雙手垂了下去,沒精打采的樣子……
他明明心裡一直都清楚小戈喜歡項煜,愛項煜,可是爲什麼?當自己每次聽到小戈自己講出來的時候,心還是會疼……
雙拳緊握,驀的,瞪着牀上的虞妙戈,雙手撐在牀邊,“爲什麼你的心裡除了他就是他?我呢?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啊?”秦奕揚情緒有些失控,即便那個男人不愛你,你也一樣願意爲她生孩子,可是他那麼在乎她,卻得不到一絲的承認!
秦奕揚也有脾氣,甚至他的驕傲在虞妙戈面前全都放下了,可是虞妙戈卻置之不理,難道她不知道每次她傷心的時候,他的心也會跟着很疼嗎?
“我爲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你是我的什麼?”虞妙戈突然也一改常態,瞪着她的有些微腫的眼睛,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不痛苦,奕揚,我願意做這個壞人,祝福你!
秦奕揚震撼的看着虞妙戈,她剛纔說什麼?是說他什麼都不是嗎?話到了嘴邊秦奕揚卻不敢問出來……他沒有勇氣問,因爲虞妙戈說的都是事實,只有他一個人在篤定罷了!
沒有再說什麼,也爭論不出什麼,緩緩的起身,顫抖着手替虞妙戈掖了掖被子,“先睡一會兒吧!”
虞妙戈驚恐的看着秦奕揚,包括站在一邊的歐陽也是震驚的看着他,心想秦奕揚啊秦奕揚,你的驕傲都哪裡去了?哪裡去了?
“你走開啊!走!任何要傷害我寶寶的人我都不會原諒,走!咳咳……”虞妙戈突然伸手推開了秦奕揚,有點咳嗽的說道。
秦奕揚不敢置信的看着虞妙戈,她在說什麼?說什麼?“好,我走!”秦奕揚心一橫,既然小戈這麼不待見他,他又是何必呢?
歐陽劍秦奕揚真的起身要走,伸手想攔,但是掃過虞妙戈的眼神時,注意到她的眼睛裡有不一抹拜託,虞妙戈伸手指指已經轉身走向門口的秦奕揚,又指指自己,擺擺手,用口型告訴歐陽:“我不想連累他!”
歐陽很震撼,愣了一下,才微微的點點頭,此時此刻他才真的同意秦奕揚的說法,虞妙戈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女人!
歐陽沒有再停留,做了一個OK的手勢,跟着秦奕揚出了病房…….
虞妙戈望着兩人離開,心裡堵的發悶,她現在要去哪裡?她應該去哪裡?頭還是很暈,要怎麼辦纔好?
歐陽追上秦奕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開心點!”其實歐陽也不知道該什麼好了,只能這樣安慰道。
秦奕揚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了,怎麼開心?“呵、”嘴角一撇,臉上浮現一抹自嘲,他秦奕揚真的失敗到家了!
“奕揚,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說!”歐陽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傷心,十分不忍。
秦奕揚一邊往前走,一邊歪頭看了一眼歐陽,“什麼話?”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愛與喜歡的區別就是心甘情願,那虞妙戈何嘗不是呢?她愛項煜,可是項煜卻辜負了她,你愛她,她卻沒有辦法愛上你,她愛的無怨無悔,你又在煩惱什麼呢?你壓抑的不過是你付出了這麼多,卻得不到回報罷了!”歐陽開門見山的說道,作爲一個旁觀者,他看的很清楚!
秦奕揚驀地停住了腳步,歐陽的話正好戳中了他的要害,他現在做不到虞妙戈那樣的無怨無悔,也沒有辦法心甘情願,他吃醋,他嫉妒,他恨…….
或許真的到了自己該冷靜冷靜的時候了,只是小戈一個人要怎麼辦?如果就這麼再回去,他就太沒有骨氣了,他做不到替項煜照顧他的孩子!
“放心吧,一會兒我去找醫生安排一下,小戈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歐陽似乎看出了秦奕揚的爲難,又補充道。
秦奕揚心裡很亂,沒有再想很多,他想自己冷靜一會兒,歐陽讓他開車走,自己留下來處理醫院的事……
待秦奕揚走後,歐陽又返回了虞妙戈的房間,虞妙戈見到他有些驚訝:“歐陽,你怎麼又回來了?”
“哦,奕揚已經沒有多大事了,就是有點想不開,你不用擔心他,倒是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歐陽關切的問道。
虞妙戈嘆了一口氣,撫着還在發暈的腦袋,“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她的話語裡充滿了無奈,她還能怎麼辦?
歐陽不知道怎麼安慰虞妙戈,也跟着嘆了一口氣,“醫院這邊我都安排好了,你先安心養病,不要讓肚子裡的寶寶受委屈,我交了足夠的錢,過幾天出院了記得定期來做檢查!”
虞妙戈詫異的看着細心的歐陽,怎麼想的這麼周到?“歐陽,謝謝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她跟歐陽不是很熟,而且歐陽一直對她有意見,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
“那個,奕揚的事情……”歐陽撓撓頭皮,不好意思的問道。
虞妙戈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啊!“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了,項煜沒有正面答應我,但是我用最高決策人的身份做交換,項煜應該會答應的!”
歐陽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這個女腦子抽風了嗎?漫步雲端是多麼耀眼的存在,就等於擁有了半邊天,她竟然拿來做交換?
不過她肯這樣做,也說明奕揚沒有白白付出那麼久,哎,當愛情那三分鐘熱度散去,誰還能記得誰?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回去靜待佳音了,再見!”歐陽緩緩的退後,一邊抱拳道謝一邊退了出去,有虞妙戈這句話,他就放心一大半了,最起碼還是有希望的,他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奕揚還是可以重造巔峰的!
聽着病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感受着再次恢復平靜的房間,還有自己沒有溫度的心臟,虞妙戈連眼角悄然滑落的淚都是冰冷的,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般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