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不吉利
夏以希拿開外套,小心翼翼的挽起已經燒破的衣袖,只見淺朵熙白皙的手腕已經被灼燒得紅了一片,慶幸的是她戴在手腕上的玉鐲幫她減少了更多的傷害,而那隻玉鐲卻是被燒黑。
“幸好有這玉鐲護着,否則就不是這樣的輕傷了!”淺朵熙凝視手腕上的灼紅,輕嘆着。
“快準備冰敷,我去拿醫藥箱過來!”餘婉靜對李嬸說着,她自己則動身去拿醫藥箱。
小希挨着淺朵熙坐着,滿是歉意的說:“都是我不好,不應該玩煙花棒!”
淺朵熙看向兒子,擡起沒受傷的手撫摸他的頭:“這事不怪你,誰都預料不到這樣的事情!”
夏以希把她的袖子全都挽起,仔細檢查還有哪裡受傷,除了手腕處的輕微灼傷,其他地方都無恙,他也就放下心來。
他看着那隻被燒黑的玉鐲:“我先幫你把玉鐲摘下來!”說着,他儘量小心不碰到淺朵熙手腕上被燒傷的肌膚,把那隻玉鐲摘下來。
“這玉鐲被燒黑了怎麼辦!”淺朵熙滿是心疼,怎麼說這都是餘婉靜送給她的見面禮。
“過段時間我送去玉器店就是了,現在要擔心的還是你的傷口!”夏以希輕聲道,她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關心這個玉鐲,但不可否認這個玉鐲讓她少受了傷害,他凝眉打量手裡的玉鐲。
之後,一家人看着夏以希幫淺朵熙處理好傷口才各自回房,並叮囑她晚上休息的時候小心些不要碰到傷口。
這會,淺朵熙坐在臥室的皮椅裡,滿是無奈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被纏了一層繃帶,沒有想到新年的第一天就觸了黴頭,她心裡隱隱有不安,目光不經意的瞥到不遠的桌上正放着那一隻玉鐲,她盯着玉鐲倏然陷入沉思。
“發什麼呆,還不休息!”夏以希剛沐浴完畢,一手拿着毛巾擦拭濡溼的黑髮,見淺朵熙並沒有乖乖的睡覺,他微皺起眉。
淺朵熙擡頭便見夏以希站在她身邊,俯視着她,俊眉微蹙,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竟是帶着一點撒嬌的語氣:“以希,我媽媽留給我的那個玉鐲你可不可以還給我了!”
夏以希將毛巾搭在椅背上,轉眸望她:“你還是認爲你媽媽留給你的玉鐲和我媽給你的這一隻玉鐲很像!”
“嗯,何況你媽媽曾跟我說她拍下的這一隻玉鐲原本是一對的,有一隻下落不明,這一隻才被放到拍賣會上
!”她指一指桌面上的玉鐲。
“玉鐲不都是一個樣,你怎麼肯定你媽媽留給你的和這一隻就是一對!”夏以希沉聲詢問。
“我也說不出來,但我就是感覺它們原本就是一對,不相信你可以把我媽留給我的那隻拿來比較一下!”淺朵熙的目的還是要拿回她的玉鐲。
夏以希稍微沉默了一會,接着他說:“你等着!”他穿上睡袍走向房門。
“你去哪裡!”淺朵熙驚疑的問。
“拿你的玉鐲!”他沒有回頭,輕聲迴應後打開房門走出去。
淺朵熙望着合起的門,暗忖難道他一直把玉鐲藏在家裡,她有點懊惱,她在家裡休養了那麼久怎麼就沒有發現,她平時應該好好找一找纔是。
一會,夏以希手裡拿着一個錦盒走進來。
淺朵熙猛地坐直了身子直盯着他手裡的錦盒,那裡面就是她的玉鐲。
見她這樣緊張,夏以希驀然一笑,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準備打開盒子,側首瞥一眼淺朵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錦盒上:“不用那麼緊張!”他淡笑着說,卻是故意沒有立即打開錦盒。
淺朵熙擡眸睨他,乾脆直接把錦盒從他手裡拿過來:“我這寶貝被你亢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可以重新要回來,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拿去藏着,我當然要謹慎一點!”
她還特意轉身背對他,深怕他會把錦盒搶走似的,夏以希有些哭笑不得的瞧她的小動作,長身靠向椅背,並沒有去理會她。
淺朵熙打開錦盒,裡面靜躺着一隻光澤瑩潤的玉鐲,她微微屏佐吸,拿起玉鐲,在燈光下通體透亮夾帶着一絲綠意的白玉色澤是最上層的,和餘婉靜給她的那一隻玉鐲一看就是出自同一玉質。
“你看看,是不是和你老媽給我的這一隻很像,就連這片綠點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她拿起桌面上的玉鐲和她那一隻一起放到夏以希面前。
夏以希俯首靠向她,眼眸看向她遞過來的兩隻玉鐲,其中的一隻剛纔被火灼燒過有些黑,不過還有沒有被燒黑的地方,現在兩隻玉鐲放在一起比較一看,還真的是同一玉質製造出來的一對玉鐲。
“這樣看還真的是一對!”夏以希不否認。
“本來就是!”淺朵熙一副她沒有看錯的自信表情,隨即她斂起神色:“以希,既然這玉鐲是一對的,那意思是我可以抓住這個線索打聽我媽的下落!”
夏以希注視着她,和她四目相對,他一貫平靜淡然的神情:“這是個好線索!”他頷首。
“那我明天就問問你媽當年拍賣會的事情!”淺朵熙已經迫不及待,這麼多年,她依舊沒有忘記要找她的媽媽,淺朵熙真想當面問一問她爲什麼要把她拋棄在孤兒院門前。
“什麼我媽,我媽現在也是你媽媽!”夏以希糾正她。
淺朵熙卻被他這話繞得有點愣,什麼你、媽我媽的,見他蹙眉,她連忙笑道:“是,你媽媽現在也是我媽媽!”但她還是要找到她的親媽不可,她低頭看見錦盒裡還放着她當年落下的記者證。
她拿出記者證在夏以希面前晃動:“夏以希,沒想到你把我的東西保存得那麼好,還有這張記者證,你該不會是看見我的相片,認爲我長得還不錯所以一直惦記着我吧
!”
否則怎麼隔了那麼多年,第一次在酒會上見面他就認出她,何況那麼多年過去,她早已經褪去當年的稚氣,又是一個孩子的媽媽,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成熟不少,他怎麼能第一眼就認出她。
夏以希眼眸一眯,斜睨她得意的在他面前晃動那張記者證,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我的確一直惦記着你,不是因爲你的長得還不錯,僅僅是因爲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那麼大膽,居然做出那種事情!”
淺朵熙被他深邃的眼眸瞪得有點不自然,尤其是看見他薄脣勾起的若有似無的弧度,似在笑她那麼不知害臊竟敢去偷他的種。
她瞬間覺得自己就是在自討沒趣,用力要收回自己的手,誰知道他卻不放,還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的向她逼近,淺朵熙迫不得已的仰靠着椅子,擡頭看在她上方的夏以希,聽到他如鬼魅一般的嗓音:“那你說說看,爲什麼要偷我的種,你該不會在暗中偷窺我很久,或者是暗戀我很久,就那麼想要我的孩子,嗯!”
淺朵熙感覺臉頰在發燙,不由自主的擡起雙手抵抗住他欺近的結實胸膛,明明對他的氣息已經很熟悉,怎麼還是不受控制的就被他擾亂了心神,她負氣一般撇開頭:“我……我只是幫筱筱做一下實驗而已!”
她嘴硬的說着,她纔不會承認她確實偷窺他很久,但還談不上暗戀,她不過是想要個孩子陪她度過下半生,剛好他的基因太好,所以……
夏以希顯然很不滿她這樣的答案,長臂一伸,猛然撈起椅子上的她,淺朵熙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被他抱起。
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下一刻已經被他放到牀上,淺朵熙一陣驚慌,這傢伙該不會又要那啥……她拉起被子護在身子前,警惕的瞪他:“夏以希我現在是傷者,你別想欺負我!”她還特意擡起纏着繃帶的手給他看。
夏以希淡看她一眼,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然後就沒有了動作。
她一臉狐疑的瞪他,似乎不相信他就那麼輕易的放過她:“你……”她試探着開口。
“很晚了,你還不休息嗎?”他微眯着眼眸,語氣淡淡,好像真的是她想多了。
淺朵熙面色一囧,不肯承認是她變成了色女,可是……他也沒有多正經好吧!須臾,她乖乖的躺到他身邊,還沒有躺好,那個人就伸手過來把她抱過去。
淺朵熙一驚,頭已經枕在他的臂膀上,她擡眸瞪他:“你幹什麼?”
“抱着睡暖一點!”他很有理由。
淺朵熙不否認他的身體很暖和,就像一個熱源,在大冬天裡確實很吸引人,於是她不再抗拒,伸出手摟住他的腰,就連腿都很不客氣的壓到他的長腿上,完全把他當成暖爐抱在懷裡。
夏以希有些驚愕她的舉動,卻沒有多說什麼?摟緊了她,兩人相依相偎的互相取暖。
窗外寒夜寂靜,才安靜了半會,淺朵熙突然開口:“以希,你說這新年的第一天我就受傷,是不是很不吉利!”她在他懷裡悶悶的說。
聞言,夏以希倏然睜開眼:“瞎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