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穆昭所謂的藥性發作。
但她都差點要哭出來,“你放我下來。”
穆北沉沒理會她的哭腔,抱着她直接踢開了主臥的房門。
蘇煙一看到這個房間,用力的閉上眼。
她對這個房間太熟悉了。
久違的熟悉。
她在這裡住了那麼久。
不止是跟他一起的無數個日日夜夜。
還有她最後一次,就是在這裡刺了他那一刀。
牀上早就已經沒有她記憶裡涌出來的鮮血。
一切熟悉卻又已經煥然一新。
蘇煙視線一轉,看向了裝飾櫃。
櫃子上她當時刺向穆北沉的那把匕首不見了。
但是託着匕首的架子仍然放在那。
除了匕首不在,彷彿其他都沒有變過。
蘇煙只掃了一眼,人已經被他放到牀上。
牀上還留着穆北沉的體溫,旁邊的櫃子上是大大小小的藥瓶和他的私人筆記本電腦。
蘇煙一被放下來就手支着身體退後。
他身上熱得她覺得他怕是還沒退燒。
穆北沉頓了下,坐在牀邊道,“他現在不接我電話,我發什麼大概也不會回。那張成分表我已經發給助理,讓人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解決方式。”
蘇煙對穆昭恨得牙癢癢,“他既然這麼做了就不會有的!”
他明顯就是什麼都想好了。
連成分表都敢直接交到他手裡,還怕他會找到解藥?
穆昭自己也說了,短則一週,長則月餘,這時間就算是研究也根本不夠。
給他成分表不過就是放心讓他去查這藥沒什麼毒性。
“大概是。”穆北沉薄脣動了動,他了解穆昭,但就算這樣,他也會讓人將這個藥查個徹徹底底。
蘇煙偏過臉,咬牙切齒道,“你們穆家沒一個好人,你也給我滾遠點!”
他對這句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以至於蘇煙會不會覺得他和穆昭是一夥的也不那麼重要。
她要的又不是他的辯解。
穆北沉想到那個自作主張的混蛋,一時半刻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穆昭就是明明確確的在告訴他,他做不了的事,他這個堂兄可以做。
但他更主要的目的肯定不是爲了將蘇煙送給他。
而是衝着墨傾去的。
算準了即便方式他可能不同意,但目的他卻不能拒絕。
穆北沉看着蘇煙。
這一點沒有錯,因爲他即便他沒明着跟墨傾有什麼衝突,但他從來沒有哪怕一刻的念頭,是會將煙兒讓給別的男人。
大概現在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還在確信,他的煙兒永遠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最終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穆北沉伸手握住她小腿,“腳上的傷怎麼樣了?”
她雖然能走路,但不如常人那麼自如。
“讓你別碰我!”蘇煙反應很大,馬上將腿縮了回來警告他。
穆北沉手撐在被子上,看着她如驚弓之鳥的樣子,“藥性這麼快?”
蘇煙:“……”
“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嚇唬你,但這藥肯定不會讓你時刻都到喪失理智的地步,你不用怕得這麼厲害。”
“你閉嘴!”
穆北沉緩緩低聲,“這藥的成分還沒找專門的人分析,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但你自己想,他就算不考慮你,也總要考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