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被戳穿，讓沈安然微微張着嘴看着他。
她剛纔明明語氣正常，也什麼都沒說。
甚至她都已經想好了，他來之後，她用什麼藉口。
夜盛凜雖然跟慕曦兒合謀將她掉包帶走，也是在她事先離開之後。
他跟慕曦兒都算是救過她一命，加上夜盛凜是他弟弟，她原本是想大事化小，不提他。
夜盛霆早知如此的看着她，“這麼驚訝，你是以爲我很蠢很好騙？”
“……”
她稍稍有點心虛，腦袋往他胸口靠了下，“沒有……”
他低眸掃了眼主動求饒的女人，原本也沒打算責怪她，現在更說不出半句重話。
嗓音低沉的反問，“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
“那夜盛凜說什麼了？”
沈安然：“……”
男人噙着抹似笑非笑看着她，“怎麼，我說錯了？”
“你什麼都知道，還問我那麼多？”她嘟囔了句，“那你認爲他說過什麼？”
夜盛霆想都懶得想，“多半是說她不太穩定，可能利用跟你長得太像，以及過往履歷上的無害，讓人放鬆警惕，做出過激的行爲逃走。”
沈安然無話可說，雖然不完全一樣但也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仰起頭，對上男人不以爲意的視線，“可她真的跟我太像，我怕她傷害你，你不還手。你要是看着她的臉，捨不得還手，或者稍微有點分心，當然放鬆警惕了。”
夜盛霆聽得低笑了聲，尤其是看到她越是認真的樣子，就越覺得……可愛。
“你笑什麼！”她被笑得皺起眉頭。
一般人，她還真不覺得能在夜盛霆手裡翻出什麼天來。
夜盛霆既然能找得到，肯定是有專門的手下將她帶回來，不是一個慕曦兒能應付得了。
但是，她曾經見過她。
慕曦兒當着她的面殺人。
當時沈安然十六歲，暴雨裡發高燒到精神恍惚，看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當着她的面殺了人。
她從來不知道這世上存在這麼一個人，甚至分不清是不是幻覺。
只知道醒過來時，身上都是血。
以爲她自己殺人了。
連續幾個月的噩夢。
連她自己都難以分辨，她真怕夜盛霆會下不了手。
夜盛霆笑意更濃了，一雙手攬着她的腰身將她摟向自己，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夜盛霆！”莫名其妙的女人有點爆炸。
有那麼好笑嗎？
是她太小看他了，被他嘲笑？
“你再嘲笑我咬你了？”
男人低笑，又在她臉頰親了下，“不是嘲笑，我怎麼會嘲笑你，傻瓜。”
沈安然腦袋使勁的掙扎着，卻偏偏被他不斷的落下親吻。
像是愛不釋手的停不下來。
“你……別親了行不行啊！”她不敢大聲，只能語氣強烈的小聲警告他，“這公共場合，等會有散步的人看見……讓你別親了……”
夜盛霆總算停下，低聲在她耳邊道，“她比你差遠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認得出來。”
沈安然：“……”
“雖然挺像，但她在我眼裡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不至於到看見她一張臉就失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