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保安最開始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這眼神的意思。
修車這種粗活,有人幫忙還不好?
可看他看方池夏的眼神應該是準備自己動手,一羣人乖乖止住腳步,各忙各的去了。
洛易北站在方池夏的車前,手撐在她的車窗玻璃上,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
“還沒檢查出問題?”他說話的口氣特別的散漫,純粹是看戲的口吻。
“你擋着我的光了。”方池夏眉頭皺了皺,頭都沒擡起來一下。
“是嗎?陽光不是從另外一邊窗戶射進來的嗎?”洛易北只是看着她的動作,也沒要插手的意思。
方池夏被他那話一噎,側過頭,面無表情就回了他一句,“你站在這兒我倍感壓抑,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
一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似乎還帶了點嫌棄的樣子。
洛易北臉色僵了僵。
這什麼鬼扯淡的理由?
方池夏也沒多搭理他的意思,埋垂着頭又繼續搗鼓起自己的車了。
洛易北沒走開,但也沒擋着她,而是倚在車門外,翹着二郎腿一臉閒散盯着手錶看。
“洛太太,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班了,家裡到公司上班高峰期至少都需要半個小時。”
他提醒得漫不經心的,音稍稍頓了下,他又提醒了句,“對了,容熙遲到是要扣月薪的,職位越高,扣得越嚴重。”
方池夏被他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噎在胸口。
可沉了沉呼吸,她又淡定了。
“沒關係。”手上的動作停下,下巴輕擡了擡,然後,她說出了一句比洛易北更氣人的話,“反正結婚離婚,你名下的資產都有我的一半,扣也是扣進自己賬戶了來。”
洛易北眼角跳了下。
方池夏沒理他,繼續折騰起了車。
修車這種事,她是真不會。
她學的是語言專業,不是機械,器械結構類的東西,她懂的不多。
洛易北倚在外邊,就聽見她在裡面“咦”“唉”的不停感嘆,還伴隨了陣陣嘆息。
目光往裡面的她方向側看了看,他的脣角冷豔往上揚了揚,“求助我我就幫你。”
方池夏只是哼了聲,沒理會。
洛易北也沒多說,雙臂環在胸前,他慵懶地靠在外面繼續聽她折騰。
他本來想看下她能撐多久的,以他對她的瞭解,就她那倔性子,不到最後關頭,肯定不會主動開口跟他求助。
誰知,還沒隔一分鐘,方池夏一掃先前的冷淡,忽然變了卦。
腦袋從車內探出,她的目光轉向身邊的他,臉和他咫尺之距,“你幫幫我!”
洛易北脣角冷豔地勾了勾,拉開車門,將她往外面一拉,他取代她進入了車裡。
方池夏不動聲色看着他的動作,吁了口氣。
現在是讓他當勞動力,有機會可以奴役,她爲什麼要把這張免費券扔掉?
什麼犟啊,倔啊之類的性格,該拋的時候要懂得拋。
洛易北處理這種事和她比起來,那不只是好一點點。
他進入車裡後,也不知道是怎麼搗鼓的,三兩下就把問題給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