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洛易北明顯沒把她的話當回事,掌心沿着她身體的曲線繼續往上,停留在她腰腹處,靈巧地探入她的衣服,他懶懶回了她一句,“我現在動的不是手嗎?”
他的反擊,雲淡風輕的,說話的語調也懶懶散散,也絲毫沒覺得尷尬。
輕飄飄的一句話,把方池夏噎得半天都沒接上一句話。
他現在動的,確實是手!
她罵他賣弄男色,他很不屑地回了她一句,他賣弄的是手。
那口氣,好似在嘲弄,應付她,不需要動用到他那張比庫裡南鑽還尊貴的臉,一隻手就足夠!
方池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裡暗罵了他一句。
簡直太不要臉!
洛易北全然無視她的眼神,手仍舊還在她衣服內遊走。
上上下下游走了好幾遍,他很惡劣地就着她軟綿的某處揉捏了下。
方池夏本來就敏感,現在還妊娠期。
像是觸了電,她繃直身,含怒瞪了他一眼,手臂往他肩上一搭,雙膝跪在他腿上,俯身對着他脖子上的一小塊肉就狠狠地咬了下。
“嘖嘖!”洛易北對她的反應似乎有些意外,懶得讓人發酥地感嘆了聲,斜睨了她一眼,他悠悠調侃,“忍受不住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不需要用這麼激烈的方式。”
“洛易北,你住口!”方池夏紅着臉斥了他一句,淡淡瞥了眼他脖子上的牙印,纖細漂亮的指尖輕撫而過,她輕描淡寫地回了他一句,“這是回敬剛那一巴掌的。”
“就這樣就算報復了?”懶懶的語調,無關痛癢。
方池夏微微一怔,側過頭詫異斜睨了他一眼。
洛易北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緩緩擡起,在她臉上定格了幾秒,長臂一伸,大手托住她瘦削的背脊,按壓着她的身體貼上自己,附在她耳畔,他悠悠加了句,“看剛方小姐的憤怒,我以爲,夫人起碼也會讓我難受一陣。”
他的話,音拖得有點長,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無邊黑夜裡燃着的一簇火焰,幽幽的,不灼燙,但是卻又恰到好處的撩人。
他話裡的此難受肯定非彼難受。
方池夏微怔,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那話的意思。
愣了好一會兒,本來都已經平復下來的臉,轟地又紅了。
方池夏曾經因爲報復他,做出過點燃火後不負責滅的事。
他的難受指的是這個嗎?
越來越不要臉了!
方池夏面紅耳赤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整理了下自己凌亂的衣服,騰地站了起來。
“無恥!”輕罵了句,她轉身走向了露天陽臺。
“這叫情趣!”洛易北的理由,正大光明。
方池夏被他噎得拿着花瓶的手抖了下。
在這方面,他總能三言兩語反擊得她無法接招,理由還多得很。
方池夏對他的話非常唾棄,拿着花壺繼續澆起了花。
“大中午的,會燒根!”身後,洛易北提醒的聲音傳來。
方池夏沒理會,想要繼續做自己的,房間裡,嘟嘟嘟嘟,一道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沒任何花哨的音樂,最原始的震動音,洛易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