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了孩子,她會得到天價撫養費不提,到時候兩人的糾纏肯定也會多很多,她甚至可以通過這樣,讓兩人隱形的婚姻關係曝光,她的身份也可以扶正。
這其中的利益,她那麼聰明,洛易北覺得她不可能不清楚。
爲什麼還要採取措施?
慢慢放長線嗎?
方池夏眼角餘光斜睨到盯着自己在看的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若無其事地進浴室泡澡去了。
第二天,週六。
兩個人明明昨晚睡得那麼晚,方池夏第二天卻難得精神地起了個大早。
這樣的她,連她自己都佩服。
今天兩個人都不用上班,洛易北起得稍微有點晚。
在牀上的時候,浴室裡,方池夏的聲音,不時傳來。
她在泡晨澡,本來這麼大的一棟別墅只有兩個人住就夠清靜的,她在裡面一做什麼,臥室的洛易北全聽得到。
洛易北還沒睡醒,就聽見浴室裡的水聲“譁”“譁”的一下再接着一下,無線循環。
眉頭皺了皺,他閉着的眼睛睜了開。
浴室裡的人似乎當他不存在似的,水聲還在繼續,一下又一下,一次次的撥弄,還很有規律。
好不容易結束,終於安靜了會兒,可沒兩分鐘,屋子裡忽然響起了她哼歌的聲音。
她唱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歌,清越的聲音不時響起,“一個人的孤獨,一個人的生活,所有的路,一個人走,所有的悲傷,一個人承受。天邊的星光,靜靜灑落,傾訴着誰的思念,我的心思又有誰能懂?”
這無疑是一首非常傷感的音樂,但從方池夏口中唱出來卻沒什麼這種感覺,甚至還被她唱得有點歡脫。
只是,那些歌詞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洛易北很不喜歡她歌詞裡的這些話,只是聽着,胸口裡像是梗着什麼東西似的,不舒服得很。
目光轉向臥室,他冷聲對着裡面吼了一聲,“方池夏,你給我閉嘴!大清晨學人家惆悵些什麼?”
他這聲吼得還聽大聲的,屋子裡的人似乎愣了那麼一下,然後,就再也沒了聲音。
洛易北有些煩躁地下了牀,隨意披上一件衣服,拉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方池夏正拿着一個漱口杯不知道在塗抹着什麼,看到突然進來的他,僵硬擡起頭和他打了聲招呼,“你醒了。”
“以後不要聽這種音樂。”洛易北幾步走進去,大刺刺地把她拉出去,自己取代她站在了洗漱臺前。
斜睨了門口傻愣着的她一眼,他悠悠又加了一句,“沒事多聽聽你的兒歌,之前不是唱得挺好的嗎?”
“滾!”方池夏臉上的表情唰的一沉,惱怒地回吼了他一句,轉身走了。
洛易北若無其事地漱口杯,正準備洗漱,卻在瞥見上面的圖案時愣了住。
他和方池夏的漱口杯都是白色的,純白色,本來沒有任何圖案,現在卻被塗鴉了,畫的是兩個大大的笑臉。
一左一右,兩個杯子並排放在一起,看着還很對稱,就像一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