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隔了一會兒,外面的聲音再次響起,“方池夏小姐,您的花,請簽收!”
連名帶姓,屋外的人把方池夏的名字叫得非常準確。
方池夏頓時就懵了。
這是在巴黎!
洛易北是有隨口說過每天送她花的話,可現在兩個人隔了一片海洋的!
狐疑來到門口,方池夏緩緩將門打了開。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法國的小姑娘,非常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一頭金燦燦的頭髮彷彿會發光似的,碧藍的眼睛海水般的湛藍。
“小姐,這是送給您的!”小女孩將花遞給她,用一口奶音味很濃的法語又說了一連串,“聽說櫻花草是水澤仙女的化身,寓意除你之外別無他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來是男朋友送的。”
“小孩子,想得多!”方池夏覺得這孩子太早熟了,跟小左一樣,對她有點無語,將花接過,給了小費後那女孩就離開了。
方池夏站在門口,捧着那束花靜靜地看了會兒,胸口有什麼東西,暖得像是要流溢出來。
他說那話的時候是認真的?
走廊的一端,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向着這邊走來,純手工的意大利皮鞋踩在地面,發出吭吭的聲響,在巴黎安靜的早晨,顯得格外的清晰。
方池夏怔了怔,臉僵硬擡起。
目光對上來人的眼睛,她的目光亮了幾分。
“早!”洛易北和她打了聲招呼,聲音淡淡。
“你怎麼來了?”方池夏很詫異。
洛易北其實是搭乘她的下一班飛機過來的,他很認真的想了下這次的事情,他覺得洛恩奇的安排太突然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方池夏一走,他就跟着離開,他是在以行動表達他的立場!
如果洛恩奇支走方池夏,他覺得最大的可能是想讓兩人暫時分開。
他跟過來,只是不想趁了對方的意。
視線在方池夏身上淡淡掃視了一眼,洛易北眉頭皺了皺。
現在是秋天,巴黎已經有些冷了,早晨溫度更低。
方池夏身上穿的一條非常薄的夏裙,小腿光溜溜的露出了很大一片,腳上還穿的人字拖鞋,捧着花站在那兒,看起來特別單薄。
“進去,困死了!”洛易北幾步走過去,隨手解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往她身上一批,攬着她往屋子裡一拖,反手帶上房門,擁着她就往牀上倒。
“怎麼突然想着要過來?”方池夏躺在他身下,目光不動聲色地在盯着他脖子上的圍巾看。
不管她買的什麼東西,穿戴在洛易北身上都非常的合適,就一個詞,英氣!
而且他是屬於能把地邊攤都能穿出貴族氣質的那類人,方池夏送的圍巾不貴,不過他圍着,就是特別耐看。
洛易北很隨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又脫下她的,淡淡的回了她三個字,“有意見?”
方池夏對他的話極其無語。
她能有什麼意見?
別人的意見他有聽的時候嗎?
洛易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扯過雪白的被單蓋在兩人身上,俯身靜靜地盯着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