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靳揚,你給我滾!”
她變臉跟翻書似的,說變就變。
之前明明還挺溫柔得一幅任君搓圓揉扁的模樣,下一秒,施靳揚甚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人已經被她給推了開。
她的力度還不小,施靳揚措不及防,差點摔得個人仰馬翻。
施靳揚這個時候正在興頭上,突然被潑了這麼一盆涼水,他的腦袋完全是空的。
他做錯什麼了?
童顏半點也不給情面,仿若剛纔主動纏着他脖子的人不是自己似的,撩了撩頭髮,將自己微亂的衣服拉攏好,她鎮定了下臉色,也不會自己剛的行爲做任何解釋,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好意思,今晚我不想。備受資本主義壓迫一週還有兩天休息時間呢,施少爺應該不介意吧?”
她的話輕飄飄的,卻是三言兩語把他諷刺了個透!
罵他連資本家都不如?
覺得自己受剝削了?
“童小姐如果委屈了,可以反剝削我!我不介意這種剝削,一天二十四小時,一週七天隨時歡迎!”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服,施靳揚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他反擊得很迅速,面不改色的,也不知道羞恥。
真不要臉!
童顏暗罵了句。
“我沒你那精力!”冷冷地諷刺了一句,她裹緊被單側到了一旁。
她似乎又繼續睡了,之後半點動靜都沒。
施靳揚很不甘,癱坐在牀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她突然惱怒的事。
“真不想?”斜睨着她,他有些挫敗。
童顏當沒聽到,閉着眼仍舊睡自己的。
“喂!”施靳揚推了推她。
童顏依舊沒任何反應。
施靳揚憤恨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會兒,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然而,瞪着瞪着,手卻是動也沒動。
施靳揚對她很無奈,今晚從頭到尾根本是懵的。
前一秒還熱情得讓他以爲她看開了,下一秒立馬一盆冷水給你潑上來,女人心,果然海底針!
施靳揚想了半天沒想通今晚的童顏到底是在鬧哪般,直到睡着,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童顏已經先他醒來。
巴厘島的早晨天亮得很早,七點時分,陽光已經灼熱得有些刺眼。
酒店經過一夜的安靜,又恢復了白日的生機。
童顏站在別墅的陽臺上,手撐着護欄,出神地似乎正盯着外面在看什麼。
施靳揚微微有些詫異,踱着步子走出陽臺,視線順着她的視線往外看了看。
兩人所在的別墅對出去是昨晚童顏醒來的沙灘。
巴厘島一直是個浪漫的地方,島上求婚,婚禮之類的畫面,隨處可見。
童顏目光停駐的沙灘上,一個年輕男子單膝下跪正在向一個女孩求婚。
對方說的英文,噼裡啪啦之後還說了一大堆。
大致是火辣辣的表白語言,以及讓對方嫁給自己之類的話。
施靳揚嫌棄兩人的對話太俗,沒仔細聽。
想要收回視線,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