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諾腦袋流血了,但是似乎傷得並不嚴重,只是有點昏沉。
“沒事吧?”方池夏不動聲色地看着他,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
克里斯家族的一大羣保鏢在那之後也齊齊奔了過來。
“殿下,沒事吧?”
費司諾甩了甩頭,理都沒理跑來的那羣人,只是安撫地回了方池夏一句,“我沒事,沒關係的。”
“沒事就好。”方池夏眼角餘光斜睨向身後的一羣人,“這裡交給你們了。”
交代了一句,她轉身往洛易北所在的車而去。
洛易北表面上沒看出什麼傷口,方池夏跑過去的時候,他甚至是好好坐在車上的,看着她的目光還很犀利。
方池夏特別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被他看得後背有些發滲。
來到他的車前,拉開車門,彎腰進去,在他身上這兒摸摸,那兒看看,沒看出什麼傷口,她輕吁了口氣。
“還好吧?”見他只是盯着她看,她試探着問。
洛易北冷着臉沒回答。
方池夏其實知道是自己剛緊急的那聲呼喚惹的禍,但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費司諾離她近,跟她關係也好,她怎麼就不能關心他了?
“上車!”洛易北涼涼地掃了眼自己身側的位置,冷着臉要求。
方池夏拉開車門坐上去,直接發動車離去,甚至都沒再管那個花瓶。
車開到一半,都準備往家的那條路拐了,拍賣會主辦方一個電話忽然打來,說是讓去拿花瓶。
電話是打給方池夏的,但是洛易北拍都沒把那東西拍下,現在卻讓她去拿花瓶,這讓她很意外。
“你們是不是哪兒弄錯了?”她不解的問。
“小姐,這花瓶已經被費司諾殿下拍下,大概是見您也喜歡,說是要送給您。”主辦方解釋。
方池夏又是一怔,側過頭,目光不動聲色落在了洛易北的臉上。
她也不知道沉思了會兒什麼,最終讓他把車開回去了。
捧着那比她所有家當還貴出了不知多少的花瓶走出來的時候,洛易北本來就黑沉的臉色更冷了。
更讓他窩火的是,方池夏上車後把那花瓶當寶貝似的,一直就沒放開過。
她看起來似乎很喜歡的樣子,洛易北臉色直接冷成了北冰洋的風。
方池夏也沒管他,抵達別墅後,走在前面抱着那花瓶就進去了。
來到客廳,把那花瓶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看了又看,之後還拿出抹布小心翼翼地擦了擦。
“很喜歡?”洛易北冷眼看着這個樣子的她,陰測測的諷刺。
“很漂亮,不是嗎?”方池夏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由衷的發出感嘆。
其實,這花瓶對她沒半點價值,她所有的小心翼翼,只是因爲物品本身價值貴,但她拿來沒用。
想着他今晚去現場的目的,她把花瓶推給了他,“這個給你吧。”
她是好心,誰知洛易北卻不領情。
冷眼掃了她一眼,他犀利的諷刺,“方小姐,拿着別的男人送的東西去送自己老公的曾祖父,你覺得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