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湊上?真是一個好藉口,蘇大少,你最好期盼是這樣,不然……”
低沉的宣告,帶着幾分威脅的成分。陰沉的銳利眸子,冷酷的盯着面前笑得溫和的男人。
就像是一隻狂猛的非洲豹,只要有任何人敢侵犯他的領地,那得到的結果,就會被無情的撕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曉林只是嫁給你了,又不是賣給你,你以爲你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就能夠爲所欲爲了麼?”
蘇黎辰沒有任何的畏懼,只是如沐春風的笑容中,也蘊藏着幾絲冰寒。收回了雙手,可是那傲立修長的身姿,卻不見半分的畏懼。
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和歐霖逸是一種人,他們都是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而安曉林,不過是這場爭鬥的犧牲品而已。
“安曉林,你不在康復治療室,跑這裡來幹什麼。我看你,以後是不再需要治療了是麼?”
歐霖逸的冷眸一轉,看向了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裡的安曉林。儘管她的眼睛失明瞭,可那敏銳的感覺,還是能夠感覺得出男人狂暴的冷酷。
安曉林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甚至,緊握的雙手已經沁出了不少的冷汗。可她,還是勇敢的開口,爲了自己,也爲了無辜的蘇學長。更爲了,自己手中彌足珍貴的指環。
“不關學長的事,是我……我自己堅持要來的,玉珍也知道,我們真的沒有什麼,請你相信我。”
劍拔弩張的氣氛,並沒有因爲安曉林的話,而得到任何的緩解。相反,她的一番好心,在歐霖逸的耳中,卻是赤裸裸的袒護。
好樣的,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爲另一個男人開脫!
“相信你?我當然會相信你了,只是,我的信任,需要付出等價的交換。”
知道那個女人看不到,可那張邪肆俊美的臉上,依舊掛着魅惑人心的笑容。長手,一下子把輪椅上的女人,拽進了自己的懷中,鐵臂,緊緊的箍住那纖細的腰肢,邪氣的看着那個臉色有些陰沉的男人,宣示自己的主權。
“好……我知道了,蘇學長,謝謝你,今天麻煩你了。”
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卻不知道,落在別人的眼中,變成了比哭還難看的勉強。歐霖逸的冷酷,又加深了幾分,難道,在她的心中,自己,就這樣的可怕麼?
“沒關係的,曉林,我知道你有許多的不如意和身不由己。作爲你的學長,別的我做不到,可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麼困難,記得一定要來找我,放心吧,學長的能力,並不比某些人差。”
帶着幾分的挑釁,那張溫和有禮的臉上,也逐漸凝成了幾分的冷傲。明媚的桃花眼中,掠過一絲的狠戾,只是極快,讓歐霖逸也無法捕捉就是了。
“不,學長,這是我和歐霖逸之間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我和他是夫妻關係。”
淡然的聲音讓倆個男人一愣,倏然間,不同的反應從倆個男人的心中升起。蘇黎辰的表情微微一
僵,複雜的申請從眼中劃過。
歐霖逸的心,卻有了幾分淡淡的喜悅,邪氣的藍眸一揚,一掃之前的怒氣。低垂着頭的安曉林,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是,那語氣中,卻終究沾了幾絲無奈。
“聽見了麼!蘇學長,你只是我妻子的朋友,而我,和她纔是夫妻!”
修長的五指,攥緊又鬆開,反覆了幾次以後,蘇黎辰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在倆個人的面前發作出來。
“好,曉林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我有時間再來看你。還有,記住學長的話,有些事情,絕對不是某個人,就能夠隻手遮天。”
意有所指,可歐霖逸那得意的表情,卻實在是礙眼得很。彬彬有禮的從小花園中退了出去,眸光,卻瞬間變得寒冷了起來。
歐霖逸,那個自大而狂傲的男人。難道,你真的以爲,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被你捏在手心了麼?
一絲冷笑在嘴角蔓延,他們的較量,還很長很長……
心情大好的歐霖逸不想計較蘇黎辰最後的話,即使知道,自己和安曉林不過是一場因爲報復的玩笑。
“你不要多心,剛纔我說的話,沒有任何的意義,既然是我們倆個人的事情,那就最好我們倆個人來解決,不要把學長也拖進來。”
安曉林低垂着的頭,終於揚起。嫵媚的笑容,早已從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上隱去。絲絲的愁苦積聚在眉間,彷彿一輩子都不能夠解開。
沒由來的,看到轉瞬間變了表情的安曉林,歐霖逸心情,也迅速急轉而下。這個女人,真是能夠挑起他最深的怒氣。
“你那是什麼表情?”完全無視於安曉林的話,歐霖逸,只覺得就這樣放過那個男人是不是太過便宜他了?
“你能夠對那個男人笑得那麼風騷,對我,就只會擺着一張苦瓜臉麼?”
歐霖逸的薄脣中溢出,冰冷的聲音,帶着幾分孩子氣的不滿,彷彿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被人奪走一般。可聽在安曉林的耳中,卻依舊是那樣的霸道冷酷而已。
“這不管學長的事情,這只是我們倆個人之間的事情。,我請你,不要冤枉任何人,也不要再牽扯任何人進來了。如果你有什麼不滿,你怎樣處置我都可以,請你,不要再傷害我身邊的人。”
安曉林的語氣陳懇,可對於歐霖逸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鐵臂用力的收緊,讓倆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空隙,她的柔軟,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細微的掙扎,卻讓倆人之間的曖昧升溫。
“你以爲,支開了那個護工,就可以來這裡和男人私會了麼?呵呵,未免太天真了吧,你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有千萬種方法,把你找出來。”
歐霖逸來伏在安曉林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突然加深的眸子,盯着那雪白嬌嫩的耳垂,她總是這樣敏感,只不過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着話,那白皙的耳垂,就會變成可愛的粉紅色。染上的淡淡迷離曖昧,讓他的心火,再次燃起。
安曉林下意識的將手,用力的握住自己的衣服,只有這樣,才能讓歐霖逸無法發現自己的戰慄。
這個男人,天生就是來誘惑女人的。即使看不到他妖孽的臉,說出的話,也帶着幾分的冷意。可她卻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
“到底……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安曉林好不容易維持的表面的鎮定,卻差點被話中的些微顫抖打破。咬緊了脣,手也攥得更緊了,而心,卻跳動得異常的厲害。
“怎樣放過你麼?除非……”歐霖逸看着女人眼中升起的希望,惡質的情緒,讓他帶着一絲殘忍的笑,打破了安曉林心中那麼一點點的期盼。“除非……你死!”
所有的旖旎,都在這一瞬間被打破。安曉林的心,冷得像是一塊千年的寒冰,凍徹心扉,絲絲的絕望,如痛跗骨之蛆,無法剝離,也無法逃脫。
“你是……要我死麼?”安曉林努力的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卻發現,在絕望的時刻,能夠依靠的,卻只有面前的男人,多麼的諷刺。
自己所有的屈辱全都因他而生,可現在,唯一能夠結束的,也唯有面前的男人。
“要你死?安曉林,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天真。”
耳邊如同愛語一般的威脅依舊,可卻讓安曉林,爲之心驚肉跳,這個男人,又要想出什麼樣的法子才折騰自己呢?
“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隨時都能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我要的,就是要看着你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有時候我很好奇,安家的大小姐,到底能夠忍道什麼地步。如果你真的那麼想不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那麼,相信我,你的父母,就算轉移了陣地,他們同樣會很快跟你團聚。”
簡單的威脅,卻是最爲有效的,這樣的歐霖逸,讓安曉林覺得好不容易壓抑的恐懼在瞬間爆發。
“不!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父母,他們是無辜的,不管什麼事情,我自己都可以承擔,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傷害我的父母,他們是無辜的。”
不能看到男人眼中肆虐的戲謔,她只能憑着自己的本能,抓住了男人的衣服,不可以,絕對不能夠讓他傷害自己的父母。這是她的底線,也是爲什麼她會容忍男人對自己肆意凌辱的原因。她終究,還是有不能失去的。
“女人,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既然,成爲了我的棋子,我的玩物,那麼你就最好有這樣的覺悟。你只是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在我還沒有對你失去任何興趣以前,你的生死,都只能聽從我的命令。不然,我有一千種法子,能夠讓你的父母,嚐遍這個世上,所有的悲傷。”
歐霖逸的手指用力的捏住那張粉嫩的俏臉,不是沒有看到那臉上哀慼的表情,可他的心,卻在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手稍微的用力,儘管那力度大到差點捏碎了安曉林的臉,可那個女人,卻始終任由他的大手肆虐,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