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一個眼神看了過去,就發現他的眼底都閃爍着有些很奇怪的氣息。
那種壞,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
她凌冽的光芒放了過去,說着:“你這個眼神,好像在暗示着我什麼啊。”
程蕭嘴角勾起壞壞的笑容,在她鼻尖上輕輕地一刮,說道:“那是當然,有些事情,就我們兩個知道就好了。”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收斂一點。”
“知道了。”程蕭一口一口的喂着,很細心的給她吹着湯。
門外的人一走進來,看到現在這個場景,嘴裡不由的發出噗嗤的聲音。
程蕭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回頭一看,就看到田馨緩緩的走進來了。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走了。”程蕭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由的讓田馨嘲諷着,“程蕭,你還真的把過河拆橋這個詞語用的淋漓盡致啊。”
想想就知道了,她那個時候是怎麼救晚歌的?可是轉而一想,程蕭又是怎麼翻臉不認人的。
慕晚歌也不由的挑眉,這一次田馨還真的說的沒錯。田振天一來,程蕭的態度也是這樣的。
現在她來了,讓她沒什麼事情就可以走了,她只能頭疼的扶額,說着:“程蕭,這麼做好像是有點……”
有點不對啊。
只不過還沒有等她的話說出來,程蕭就一個眼神掃射了過來,反問着:“我這麼做有點什麼?你跟我說。”
慕晚歌不由的瑟縮了一下,看程蕭現在這個樣子,她一下子怎麼說得出口?
她只能低着頭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低着頭吃着東西。
田馨看着這一個場面不由的噓唏着,“晚歌,你這樣沒有地位,真的好嗎?”
她這個時候也擡起頭了,很不服氣的說着:“你哪裡看得出我沒有地位了?我分明就是很有地位的!”
“有嗎?爲什麼程蕭說一句話之後,你就什麼話都不說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已經是沒有骨氣的行爲了嗎?”
有嗎?慕晚歌開始反問着自己,最後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的。
一個懷疑的目光看向了程蕭,程蕭一個凌冽的眼神還給了她。
這下慕晚歌終於承認了,在這個家,她還真的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她以爲的地位去哪裡了呢?!
“誒,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她輕聲了說了一句,田馨倒是聽見了。
不由的嘲諷着:“程蕭,你現在對晚歌這樣,你就不怕有一天晚歌受不了你了,然後跟着別的男人跑了?”
慕晚歌也不由的點點頭,看向了程蕭,希望他可以回答出一個她滿意的答案……
沒想到程蕭只是翻了一個白眼,不緩不慢的說着:“以前擔心,現在想想,已經不擔心了。”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什麼叫以前擔心,現在不擔心了?!
“程蕭,你這話說的,讓晚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看了她一眼,說着:“就是那麼自信,沒辦法。”
是他真的太自信了,還是就太篤定,她就是不會跑了?
“程蕭,要是你對我不好的話我肯定會跑的。”慕晚歌小聲的說着,雖然聽上去可信度不高。
田馨都在旁邊覺得不太可信了,就是沒有揭穿她。
程蕭這一次不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笑容,他看上去陰森森的,有一種冷就從她的後背緩緩的升了起來……
開始蔓延到了四肢全身了……
唔……程蕭看上去又生氣了!她這幾天爲什麼總是讓他生氣呢?
“你不會的。”
就在空氣都沉寂了幾秒,他才緩緩的開口說着。
一說話,慕晚歌都覺得整個世界都要玄幻了……
田馨在旁邊也慢慢的開始懷疑了,“爲什麼?”
那麼自信的口氣,還有篤定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程蕭的風格啊!
在她們看來,每天擔心慕晚歌會跑,纔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程蕭滿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着:“孩子都已經生了兩個了,你覺得,誰還會有這個膽子娶她呢?”
“哈哈哈……程蕭,真不知道你這是在打什麼主意!竟然還會用這一招讓晚歌留下了。”
想想就不是程蕭的風格啊!真的太聰明瞭!
慕晚歌快要被氣炸了,“程蕭,你真的那麼說!那我以後就帶着孩子跟你分道揚鑣!”
“慕晚歌你敢試試!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的?!”
被程蕭那麼一吼,慕晚歌還真的說不出話來了。被程蕭說中了,她真的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晚歌,你以前不是很有出息的嗎?爲什麼現在……”好像是程蕭已經控制住了她的把柄,不管她怎麼逃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樣。
難道程蕭這是逆襲了嗎?
“我現在已經沒出息了,算了,那都是當年的事情了。”她只能無奈的看了田馨一眼。
現在不能生氣,一定不能生氣。
如果要跟程蕭生氣的話,那就等這段時間她做完月子之後,才屬於他們兩個鬥智鬥勇的時間啊。
“也是,你怎麼可能鬥得過程蕭嘛!”田馨也很有自信的說着,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不緩不慢的說着:“我今天也是過來看看你的,現在看到你沒事了,那我就要走了。”
慕晚歌也是一愣,問着:“你那麼快就要走了嗎?”
“嗯,很忙。對了,程蕭你把這幾個月我的工資給我一下,我沒錢了。”
“不給你了。”程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反正,不管是蘇瑾恩還是澤炎,他們都有錢。”
田馨的眸子瞪大了,滿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讓我找他們去要?!”
“如果你開口的話,他們估計都會給你的。”程蕭淡淡的說着,“他們很有錢,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錢不能給你。”
“程蕭你還真的是過河拆橋啊!你忘了我是怎麼照顧晚歌的嗎?!我的賣血錢都沒問你要呢!”真的是什麼人啊!分明那麼有錢,竟然還會剋扣她的錢!慕晚歌在旁邊看着,沒有說話。“晚歌!你出來主持主持公道啊!你男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