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果,香果,醒醒!”
“嗯~!放學了?”香果眼睛纔剛睜開,瞧了一眼空曠的教室,低頭繼續睡着。
“喂!別睡,離放學還差的遠呢?喂……”楊梅又推了推可惡的熟睡人。若是現在不能把她叫醒,那麼下一節課他們全班同學都會遭殃。“香果,香果..老大吖!別睡了,求你快醒來吧!”
走廊上的鬧鈴合鳴曲響起。
如果繼續喊下去,她是一定會遲到的,而且想叫她起來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她個人和她相處的這幾年來看,繼續的,絕對會和她一般曠課,對於早已轉換乖乖形象的她來說,逃課,她是絕對不會幹!
到最後楊梅懷着十分忐忑的心情去操場上課。
“所有人到齊?”歐磊克左右望了眼,沉悶道:“所有人都去跑五十圈,要是給我知道了你們偷懶,你們懂的!”歐磊克陰沉着臉,眼神掠過之處,學生們都不自覺抖了抖雙肩。
楊梅輕嘆一聲,最終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而班裡的人也同樣的腹誹着:拜託!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而且還是藝術系列的學生,怎麼能受得了這種沒人性的對待。
他們雖然是這樣想,但還是爲自己能安全度過這悲慘的體育課,他們還是禁聲。
什麼叫有語不敢言,現在他們就是這種情況。
“還不快去跑!”歐磊克怒聲一吼,誰人敢留。
歐磊克並沒有留下,反而獨自往教學樓走去,光明正大地逮逃課的人,香果!
還在教室休閒睡着的香果被一陣清涼的怪風喚醒了,側過臉盯着外面陰沉的天氣,在好想睡覺的同時,又不想浪費這樣陰霾的天氣,如果可以她是非常不介意出去走走的。
伸着懶要,低頭看了看自己畫了一半的稿子(野貓叢林)很不錯的意境。朱脣一勾,還差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完成後就出去走走吧!
可懶腰才伸了一半,突然寧靜的走廊傳來一陣繁亂的腳步聲,她定了定神。這一層之中,只有他們八班一個班級所在,所以很肯定那人是衝着八班來的。
不想惹麻煩的她只好迴避了!把那本不大的畫本收入口袋之中,她快速地爬上窗口,叮鈴一聲,猛然跳落到沒人會現在經過的一樓空曠的地面上。
歐磊克到達教室,早已空空如也。
外面的烏黑昏暗的天空早已被烏雲慢慢佈滿,天邊還有幾道耀眼的閃電落下,雷鳴的悶哼也隨之而來,甚至還想把大地劈爲兩半的趨勢。
他看着被狂風不斷吹動的窗簾眉頭只是皺了皺,然後轉身回去操場上他的課,每次來逮人都被人溜走這是他的悲哀嗎?
五米之下。香果只能用從來沒有過的狼狽來形容,懷着無比複雜的心情,低頭看着被自己壓了良久的人半響。
腦中突然閃過一絲奇妙的畫面,只是那畫面來的快,走得也很快,快到連自己想要抓住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喂,你還活着嗎?”跳下‘屍體’用着腳尖撩撥幾下。隨之‘屍體’也抖了抖,代表着他還活着。
她暗地裡輸出一口氣,算是放心了吧!看着頭頂不斷靠近的鳴雷,心中也是一陣的後怕。
“老兄,雖然不知道你聽不聽得見我說的,但是這一次絕對是一件意外,意外懂嗎?壓倒你真的非常的抱歉!”
話落,揉了揉發暈的太陽穴,轉身就跑。只是她走的時候半點也沒有發現,跟隨她身邊的鈴鐺聲沒有響。
果兒?
龍雨澤咳嗽了聲,站起來並拍了怕身上的泥土。這裡是他的母校,也大慨又三年沒有來過了,想不到一來就遇上被人壓的悲慘情況。看着那淡紫的背影,心中還是有着一陣莫名的激動。
直到那到靚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目光才重新轉移到草叢裡面的一處。剛纔在他被壓的角度下,見到那個讓他懷念很久的鈴鐺。
心中雖有激動,撿起地上的本子和玉佩,鈴鐺在風中搖拽發出‘叮鈴叮鈴’悅耳的聲音。
他,還以爲在這一輩子中再無發見到、還以爲這一個玉佩跟隨着她消失了。現在玉佩出現在這裡,那麼,那麼她,她,她還活着,她並沒有死。
雨點一顆一顆打在龍雨澤的身上,這股寒冷刺骨的感覺清晰地告訴他,此刻,他並沒有在作夢,這一切都是真實。
雨滴越下越大,爲了不讓雨點打溼手中的畫冊,還是躲到不遠處的一座涼亭之中。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嘆息了一下。不遠處那一抹淡紫色的人兒冒着冰冷的雨點又轉回來了。一陣特別的馨香身旁掠過,短短的一瞬間那種熟悉的感覺,又莫名的襲在他的心頭。
他絕對敢肯定,那女人就是他找了三年也想了三年的人。擡眸看向外面,雨漸漸的越下越大。清秀眉毛緊緊擰了起來,邁腳想跟出去的時候,四面八方都不斷有着學生涌入。
龍雨澤想要出去反而被逼到最中間,而且本身有着嚴重的潔癖,對於空中殘留下來的汗水味反而反感的很,汗水味幾乎能讓他窒息。
“太好了,還是老天有眼,那麼快就下雨。這樣我們就能夠不用跑了!”一個學生興高采烈地說着。
“你先不要激動,小心被體育變態聽到。”另外一個人小心提醒道
“對啊!被他發現了,我們一定會變得更糟糕!”
“好了,好了!我現在立刻閉嘴不說!這樣可以了吧!”
“你不是還在說話麼?”某人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告訴他實的情況。
……那人用手在自己的嘴巴作了一個拉鍊的動作,表示絕對的不語。
龍雨澤挑了挑眉,雖然擔憂那女孩身體健康,只是現在想出去也並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吧!
見到學生們的單純,不知她在班上也是一樣的呢!嘴角勾畫着美妙的弧形,輕笑了一聲,才發現這個想法特別的奇怪。可就是這一聲無奈的笑聲,吸引着四周八方的學生。
無論男的女的都往後看,他是在在笑他們麼?目光是是真真切切被口走了。
誰會喜莫名被人取笑,當猴戲看呢?剛纔說話的四人,恨得牙癢癢的。
老大掄起拳頭就沒頭沒腦的向前衝。
見到有人打架,害怕遭殃的都抱怨了幾聲,紛紛讓出一個狹窄的範圍給他們。
何爲帥氣?
每逢有人靠近,男子連手都懶得動,巧妙地側側身就能輕易地把那幾個惹事的同學絆倒。
看他那副平淡如冰的神情。英雄?誰不喜歡英雄?一對四,足以能夠殺死在場女生們的所有芳心。
那四人都皺着眉頭,看着男子那一身的優雅,那一塵不染的妝容更是窩火。其中天然是黃色頭髮的學生瞄到他每次躲開他的時候,右手必定捂着胸腔位置,好像是保護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想要贏,必先攻其要弱點。
四個學生用着眼神交流了一番,四人不斷攻擊龍雨澤用手護着的地方。
就算龍雨澤是怎樣護着,但一手難防八拳,在他一個不察覺的角度,黃毛一拳打在他胸腔之上。‘叮鈴!’的一聲有說不出的清靜悅耳。還夾帶着龍雨澤的咳嗽。
本是在一個角落之中閉目的楊梅,皺了皺眉。香果?難道香果在這裡麼?耳中又聽到一身呦喝,難道是有人公然欺負香果?
楊梅眉頭一皺,撥開人羣來到亭的中央,只見那四人像是被貓弄的老鼠一樣。
“夠了!還不停手,你們不要臉我們還要呢!”楊梅走進亂入地區,擋在那四人的面前。
四人剛衝出去的拳頭,當見到楊梅的時候停止及了。
注意到她陰冷的面色,他們自知吃了悶虧,看現在的情形是不可能報仇的了。希望楊梅老大能爲他們下一口氣。
老大的心思怎麼會是他們想到的呢?
楊梅轉身面對龍雨澤,看着他護着左胸腔上被微微被隆起來的地方:“這位先生難把你護着的東西拿出來看看?”
龍雨澤冷哼一聲沒有開說話。看了看外面的下雨不斷的場景,他還真的有點後悔來到這個亭子中避雨,想走是可以可懷中的本子必定會溼。
被無視的楊梅,他也不怒,指着剛纔鬧事的幾人道:“去,把雨傘拿過來!”
那四人身形一抖,轉頭看向外面,無語ing!拜託那是傾盆大雨,好不好!他們是不想去,可在楊梅的逼視中他們能不聽令嗎。
“先生,我剛纔好像聽到在你的懷中發出一聲叮鈴,不知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呢?”
龍雨澤瞧了她半刻,伸手掏出電話:“過來接我!”
在簡單的這四個字之中,如果他們還聽不出男人的不滿他們還真是傻子呢!
不久就能清晰地聽到車引擎的聲音,於是知道什麼情況的學生連忙率下讓開能讓一人通過的道路,相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學生還是跟着讓道。俊美的容顏,銀色的鷹準的眸子,飄逸的黑髮,挺拔的身姿。滿身帶着光環的他所到之處女生們的精明的眼眸無一不變成桃花。
這樣的俊美的男人,那個女人見後不爲之心動?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現在馬上就見不到了,他們還是挺失望的。
楊梅看着那車消失的方向,不知爲何感覺到這車挺熟悉的。但到底是在那裡見過呢?一時之間還是想不起來。最後待到那四人把全班同學的雨傘帶來之後,所有人都開始散了。
夜半時刻,楊梅纔剛看一部叫水鬼的電影,看到水鬼終於露面時,突然很想喝水,可還沒有走到廚房,客廳出現了一道暗影子同時腳下又觸碰到一塊水跡,溼溼的還帶有點綠色發光的東西,面對這樣的場景還真有點和水鬼裡面的場景差不多。
楊梅身子打了一個冷震。咳嗽了一聲,希望面前的人能發現自己的所在。因爲,因爲想在能出現在這裡的絕對不會是小偷,不然聽到她的咳嗽聲衝過來或是害怕的離開,當然,更加不可能是電影中的水鬼了,那只是虛構,不是真實的。
而現在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只有一個,香果。
“香果?”
對方沒有應她,繼續低頭翻找着東西!
“香果你在找什麼東西?我幫忙!”
她皺皺眉頭,香果是個失憶的女孩,她不見什麼東西都漠視之,唯獨只有一個,玉佩,帶着一個特別鈴鐺的墨綠色葉子。
“我和你一起找,但是……”楊梅拉着香果的不安的手。臉上神色黑了黑,心中有點想罵孃的衝動。
打開客廳的燈,果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兒是乾的,一頭秀麗的頭髮不斷滴水。手的溫度,就像,就像一個冰塊般,就連她都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震。
“你,你是全心給我搗亂的是不是!你不是害怕打雷嗎?怎麼還白癡的去淋雨!走,泡一個熱水澡,在出來!”
“玉佩不見了!”香果皺了皺眉頭,嘟着嘴巴說道。撒嬌味很重。
“你裝可愛也不成,進去!出來後,我會告訴你一件有關玉佩的事情!”其實那個玉佩實在是太好找了,不見其樣,只聞其聲,就會大概的知道那玉佩是在哪兒!
香果雖然有不願,但最後還是無力地拖着毛巾進房洗澡。
出來後楊梅早就把她的手提帶出來客廳,喝着熱可可繼續她的水鬼電影。香果雖然並不害怕畫面裡的東西,甚至還能說還挺喜歡裡面的詭異氣氛。
她坐到楊梅的旁邊,端起另外一杯可可喝,甜甜的滋味也是十分的不錯,可以讓身體更加暖和。
終於等到水鬼這一部劇完之後,香果這纔出聲:“我的玉佩呢?”
“我雖然不夠你打,但你能不能這不要這麼直接。我會錯意的。”還以爲你在威脅我呢!楊梅開着玩笑說道,香果認真表情還真有幾分恐怖。
爲了緩解這份恐怖感,她只好開開玩笑讓氣氛緩衝緩衝了。
“說!”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楊梅**了臉。其實她並不是十分的清楚,但爲了能保命,還是把今天見過的那個人用來充當一下擋箭牌好了。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