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孤家寡人身邊沒個人陪着實在是寂寞,特別是現在馬上要過年了,他又把那個不消的兒子轟出了家門。
如今能陪着他的就只剩下烈火一家。
雷烈火目光灼灼望着爺爺,鄭重點頭。
老爺子臨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最後戀戀不捨的上車離去。
離去以後,雷烈火的獵捕者號開始在雷公館上空盤旋。
“少爺,屬下已經準備好,何時啓程?”張大明駕駛着獵捕者號稟告。
“立刻,馬上。”雷烈火披上大衣,將傅小曼裹進大衣裡,站在雷公館的停機坪上。
“我們去哪兒?”傅小曼問道。
“回雲上之島。”
傅小曼沒有過多疑問,畢竟之前雷烈火對老爺子說過,三隻小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所以孩子們不能露面,保護孩子們隱私最好的地方,唯有云上之島。
更何況她也不想丟下孩子們一個人留下。
雷烈火沒有給傅小曼胡思亂想的機會,獵捕者號降落,旋梯降下,雷烈火徑直打橫將傅小曼抱了起來。
“喂……你幹嘛,我自己能走……”傅小曼感覺雷烈火再這麼寵她寵下去,她自己的兩條小短腿就要廢了。
雷烈火沒有給傅小曼掙扎的機會,冷聲道:“雷公館如今烏煙瘴氣,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們留下來……”
他不喜歡自己的領地被人侵佔。
這是他的潔癖。
回到雲上之島,三小隻也被送了回來,時間太晚,三個小傢伙都已經睡着,傅小曼也沒做過多的打擾。
隨性而來的,還包括蕭一笙。
蕭一笙來了以後,就不想走。具體原因爲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爲顧雅還在島上修養,蕭一笙的心又全都在顧雅身上,他自然是想要隨時隨地跟在顧雅身邊。
可蕭一笙連夜趕往海島門診,卻得到了一個驚天噩耗。
“你說什麼?顧雅走了?她能去哪兒?”蕭一笙望着空蕩蕩的病房,臉色極差。
雲上之島與世隔絕,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救她出去,而且她現在身體虛弱胎位不穩,自己一個人還能去哪裡?
慕青蔥望着電閃雷鳴的黑夜,心裡惴惴不安
“她說她想去找你啊……她說她有話想對你說讓我找人送她出島,她沒去找你嗎?我幾個小時之前派人出海送她回去,但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她的消息了……”
她一直擔心顧雅出事,可此時天氣狀況如此惡劣,她和顧雅一行人聯繫的新號又中斷了,再想要找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蕭一笙聽到慕青蔥的話,頓時明白過來。
她怎麼可能去找他,她躲他還來不及……這只不過是顧雅趁着雲上之島沒人趁機離開他的一個藉口罷了。
可是,此時窗外狂風大作,顧雅又毫無消息,怎麼能讓他不擔心。
一想到顧雅拖着病重的身子離開,他就心疼的要死。
“喂!!蕭一笙你回來,你去哪兒啊……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顧雅去哪兒了?”慕青蔥看着蕭一笙奪門而出的背影心裡生出一絲不安來。
完了,完了,這下她可是闖大禍了!
蕭一笙連夜發動戰機離島,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這一晚上,風雨交加,雷電齊鳴。
雷烈火正在同夜梟開視頻會議,突然聽到戰機轟鳴而起的聲音。
書房的門被敲響,周管家急匆匆趕來。
“怎麼回事?”雷烈火望着漆黑到一望無際的天幕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
“是蕭醫生。聽說顧雅小姐不見了,蕭醫生情緒有些失控……可現在外面的天氣這麼惡劣,很容易出事的!”
“該死的!!”雷烈火的目光頓時沉下去。
他霍然從大班椅上站起來,黑沉如墨的眼睛望着天空中消失的星光,臉色極其的嚇人。
“少爺,我們剛剛得到天氣衛星站的天氣實況。未來的一到兩天內,預計本年度最大的颱風琅琊號會在這片海域登陸!少爺……爲了防止突發狀況,我們還是趕快撤離雲上之島吧!”周管家接收到氣象臺的預警信息,彙報道。
雷烈火的眉頭顰起,雙手插在褲兜裡,冷聲沉穩的吩咐道:“離颱風登陸還有一天的時間,周管家,你去做準備,派出戰機協助蕭一笙找人……”
他煩悶的抽出一根菸來點上。
大口大口的吸,才能藉此緩解他心頭的憋悶。
周管家明白,少爺決定的事絕不會更改,但他擔心雷烈火的身體:“少爺,我們一定會找到顧雅小姐,將顧雅小姐和蕭醫生平安的帶回來。但您去休息吧……這幾日您體力消耗太大,眼都沒合過,我怕您吃不消啊……”
雷烈火擡手阻止周管家的話,“再多說一句,我立刻親自出海。”
此話一出,周管家再不敢說話,領命默默退了出去。
傅小曼也聽到外面的動靜,她剛安頓好幾個孩子睡覺出來,便碰到周管家行色匆匆的離去。
她去書房找雷烈火,結果沒找到人。
如果她沒看錯,剛剛起飛的幾架戰機裡有雷烈火的獵捕者號系列戰機。
這麼惡劣的天氣,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她找了一圈沒看到雷烈火,最後找到兩個人的主人房。
浴室裡,有嘩嘩的水聲傳來。
“火哥,是你嗎?你在洗澡?”傅小曼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想要確認雷烈火是不是在浴室裡。
但她沒有得到迴應。
她索性推開門直接進入,浴室裡霧氣縈繞,男人高大的身體站在淋浴下,雷烈火聽到動靜回頭,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呆愣的傅小曼。
傅小曼的尖叫幾乎是在瞬間脫口而出。
“閉嘴!!”雷烈火健步衝到傅小曼面前,一把捂住她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嘴,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肢,直接便將她抵到了浴室的門上。
乾柴烈火。
傅小曼琥珀色的大眼睛溼漉漉的望着男人黑沉的眼底,呼吸溫熱的噴灑在他的手心裡。
男人緊繃如鐵的肌理和她纖薄的身體切合的毫無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