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差不多行了!”雷烈火聽着就覺得煩,一大早聽這些實在太影響他一整天的心情。
如果不是爲了要會一會這個唐家七少,搓一搓他的銳氣,他纔不會放棄跟老婆親親我我的機會跑來參加什麼幼稚兒童遊戲的競標會。
聽到少爺怒了,張大明也不敢再造次。乖乖的將身子坐正,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緩解自己的情緒。
但他也只安靜了一小會便又轉過頭來。
“那個少爺,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彙報。”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苦哈哈的說道。
“有屁快放!”
“那個秦小姐您還記得麼?”
“我爲什麼要記得?什麼秦小姐小姐秦,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雷烈火慵懶的睜開眼睛,難得清靜一會,結果張大明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偏偏要壞了他的清靜。
張大明就知道少爺肯定是把人家早就忘乾淨了。
他壓低聲音解釋道:“就是傷了少夫人那位。我已經按照您的安排將她衣角到派出所,具體該如何處置呢少爺?”
這可是雷家大少爺送進來的人,整個公安部都沒人敢造次。
誰都不知道雷家少爺將這女人送進來,是想讓她活海蔘想讓她死,又或者想要她怎麼死?
原本雷烈火還覺得煩躁,可一聽張大明的解釋,他頓時來了興趣。
薄脣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雷烈火眼底也跟着深沉腹黑起來:“當然是讓她生不如死……就算是走司法程序,我也有的是辦法讓她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只不過是死的公平公正一點,那又有什麼難?只不過是讓傅小曼安心一點,那又算得了什麼,他依然能夠在滿足傅小曼的願望的前提下,想怎麼弄死她就怎麼弄死她。
“是少爺。”張大明還是不太明白,少爺是想如何處置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小姐。
可他實在是不敢多問了,也許是即將要去跟那個假想敵唐家七少過招,今天早上的少爺全身上下都佈滿了騰騰的殺氣。
“放着她別動,等我慢慢處置她。”就在張大明以爲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雷烈火睜開眼睛,沉沉的宣佈。
這下張大明可算是放心下來。
此時秦心確實被警戒看守在京都某秘密看守所內,因爲是雷烈火送來的人,所以上頭多派了三倍的警衛來看守,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在他們看守所裡有任何的三長兩短。
某間秘密暗室內。
秦心被各種器械捆綁在審訊椅上,她披頭散髮,小小的年紀卻在幾天之內疲憊了好幾歲,可就算被看押在此處,她依然沒有妥協。
縱然臉上髒兮兮,可那雙媚人的眼睛,卻依然能夠有勾魂攝魄的能力。
她不是一個人,坐在她對面審訊臺後面的,是一個無比英俊氣場強大的男人,那人穿着一身制服,肩膀上肩章的麥穗熠熠生輝,男人帶着墨鏡,性感菲薄的脣肆意張揚,墨鏡下深重色的瞳眸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是林峰。雷烈火的死對頭。
“美人,我很欣賞你的膽識,連雷烈火的女人你都敢暗殺……簡直可愛的讓我陶醉。”林峰手裡拿着警棍,輕笑着開口。
作爲整個司法界的終極大BOSS林氏家族,對雷烈火的行蹤雖然不能完全掌控,但他送進公安部一個女犯人,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線的。
要知道,以他對雷烈火的瞭解,凡是敢得罪他的,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世界上。
他可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雷烈火竟然有一天會成爲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竟然願意跟公安部打交道。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既然雷烈火這麼反常,作爲他的死對頭林峰,要是不過來會一會這位美麗的女犯人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可秦心小美人才不會這麼想,她一直虎視眈眈望着林峰,甚至將林峰歸結爲何雷烈火一樣的人。
不過這個男人也是夠帥的。
看起來很了不起的樣子,看到他秦心的內心沸騰起一腔的熱血。
“要殺要剮都請快點。”她受夠了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從那天她傷了傅小曼道現在已經好幾天,原本她以爲雷烈火會立刻馬上讓她伸不直鬼不覺的消失,可沒想到這幾日她都被冷落在這裡。
她不甘心,也害怕。
越是漫長的等待,越消磨了她的心智。
林峰沒想到這小女人這麼有骨氣,他慢條斯理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踩着軍靴一步一步走到這位美人面前。
幽暗的光線下,他的五官熠熠生輝,一靠近秦心,就讓秦心感覺到莫名的壓迫感。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她拼命的掙扎,以爲自己的死期到了,可是這麼帥的男人在她面前,她突然不想就這麼死了。
“不要慌,美人,我是來救你的。”林峰彎腰,讓視線平視秦心,他凜冽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充斥在秦心瀕臨絕望的世界。
彷彿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將她從地獄和深淵中拉出來。
秦心扣着手銬的手拼命的想要掙脫開,她眼底空洞絕望,可是看着林峰的時候卻帶着一股莫名的癡狂:“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好心的救她。
她是個孤兒,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爲了能夠有朝一日飛上枝頭做鳳凰,她在暗夜做牛做馬到如今十八歲,她原本以爲攀上雷家大少,被雷烈火帶回去就能實現願望,卻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噩夢的開始。
爲什麼要一次次的想要置傅小曼於死地?
因爲如果傅小曼不死,她被重新送回暗夜,只有死路一條,從前只要是離開暗夜又被送回來的女人,全都死的悽慘。
她不想自己盼了十八年的重生,竟然到頭來會是一場噩夢。
她不甘心,反正都是死路一條,她不在乎是怎麼死的。她只是抱着一絲絲的希望,偏執的想要宣泄自己對這個社會的不滿和不公而已。
憑什麼?她出生就無父無母,還要生活在暗夜那種比地獄還可怕骯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