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還能做什麼?你可真狠心,竟然真對我們蕭家撤資……我爸說了我闖下的禍就要我自己來承擔,今天要是我求不動你,明天他就要我娶白董事長家的那個寶貝孫女,你不是見過嗎?他那個孫女是個傻子……”
蕭一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自己的辛酸史。
雷烈火擡頭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活該!!”他現在心情不好,既然蕭一笙敢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那還真是他的命不好,雷烈火沉吟片刻:“不想讓我撤資是吧?好,那陪我喝酒……”
“火哥不行,你手上的傷很嚴重,不但不能喝酒,還得馬上包紮,我看你傷口很深,需要做個小手術將手心裡的玻璃……”蕭一笙憑藉着本能說道。
可他幾句話就讓雷烈火徹底惱火,雷烈火擡頭,冰冷的目光看向蕭一笙。
“你喝就閉嘴,不喝就滾蛋!!”
蕭一笙嚇得魂都掉了,他哪敢滾蛋,要是他真滾了,也沒法阻止雷烈火喝的酩酊大醉,可他不能滾,作爲雷烈火的忠實兄弟,他決不能就在這個時候棄他而去。
“好,我陪你喝。”蕭一笙豁出去了,一屁股坐下來。
憑着良心說,他不想讓火哥自我傷害,火哥平日裡可不會這麼不淡定,也只有在面對小嫂子的時候才能總是失去控制,他想火哥今天心情這麼糟糕,八成又是跟小嫂子有關係。
蕭一笙陪着雷烈火喝酒,兩個在書房裡,喝了不少酒。
誰勸都勸不動,其實蕭一笙最近心情也不好,蕭家和雷家的合作案被擱淺,家裡逼着他娶白家的那個孫女,不但如此,小雅對他不冷不熱,就算他逼着她,可她也不正眼瞧他。
原本他是想等從雲上之島回來就跟小雅辦理結婚手續,可是就因爲家裡逼婚,所以他的戶口本都被父親給扣了。
所以他現在想要跟顧雅結果,想要跟她真正的生命煮成熟飯都不可能。
雷烈火喝了酒,喝的爛醉,喝醉了心情纔好一些,對他來說,這酒可真是個好東西,不但能讓他忘記煩惱,甚至還讓他覺得這世上除了嫉妒發火以外,還有事情可做。
兩個大男人拼酒量的結果就是。
傅小曼一個人獨守空房一整晚,她一晚上都在胡思亂想,一個躺在兩個人的牀上,那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特別不踏實。
睡不着,她便去了小寶的房間想要看看先小寶心情好一點沒有,推開門看看,小寶哭累了睡着了。
她過去抱着小寶,跟小寶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來,小寶這小傢伙已經在她懷裡掙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那淚眼汪汪的模樣,讓她特別心疼。
“昨晚睡得好嗎?”傅小曼摸了摸小寶撅起來的屁股蛋。
小寶將小臉埋進她懷裡,難受的嗚咽出聲:“媽咪……”
“乖,別哭。別怕有媽咪在。”
“可是爹地爲什麼要打爹地啊……我不想他們打架……好可怕。”他昨晚一整晚都在做噩夢,噩夢裡全都是董爹地被雷爹地打的血肉模糊的鏡頭。
他總感覺他們倆要離他而去。
傅小曼心疼的要死,聽到他的哭聲鼻頭都是酸的:“小寶不怕,爹地們沒事……不怕不怕。”
小寶已經五歲多,雖然平時不怎麼說話,但心智成熟。
他已經很明白昨天那場血肉模糊的拳腳意味着什麼。
“媽咪,等有時間能不能帶我去看董爹地,我要替爹地跟他道歉……”小寶懂事的抽噎着。
這句話,讓傅小曼瞬間就酸了鼻子。
她原本以爲小寶會因此恨死雷烈火,可沒想到,小寶竟然會爲了火哥去跟董少卿道歉。
爹地犯了錯,他這個做兒子的也可以幫忙承擔的。
“好,乖小寶。媽咪答應你……”傅小曼抱着小寶親了親。
小寶的情緒也漸漸穩定,她招呼小寶起牀洗漱,自己也回房間去洗漱。
可是回去的路上,傅小曼卻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雷家小女傭們的晨間八卦。
“昨晚少夫人和少爺分居了哎……”
“是啊是啊……我聽說少爺喝多了,昨天晚上是在新來的秦小姐的房裡睡的哎……”
“那個秦小姐,聽說是暗夜裡的頭牌,長的像個狐狸精,那牀上功夫更是了不得啊……”
“是啊……怪不得少爺能扔下少夫人呢。我看八成咱們雷家的女主人啊……也要換了。”
“這可不一定。你別忘了咱們少夫人可是小小姐和小少爺們的生母啊……你聽說過母憑子貴嗎?”
傅小曼咬脣,匆匆穿過走廊,自己一個人奪回到房間裡。
她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昨天雷烈火是帶回來了一個暗夜的女人?還是個頭牌?
怪不得昨天去救她的時候,一臉憤怒,救完她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他愛理不理,原來是有了新歡?所以看到她就覺得倒胃口?
有可能去救她也只是因爲三小隻的生母而已。
僅此而已。
可她傅小曼纔是雷家的女主人,她爲什麼要怕?爲什麼要躲起來?她應該宣誓主權纔對,不管她跟雷烈火怎麼樣,她都要爲三小隻爭取一個完整的家。
至少,她不會讓這個剛剛團圓的家,這麼快就散了的。
傅小曼沒有再多想,她去浴室洗澡,換衣服,甚至給自己上了淡妝,精心打扮了一番才下樓。
三小隻已經排排坐在餐桌上等她,等她的還包括老爺子。
“哎呦,曼曼今天這麼漂亮啊……”雷老爺子一臉欣慰,上上下下打量煥然一新的傅小曼,他覺得今天孫媳婦的心情還不錯,看來並沒有被烈火帶回來的女人給影響到。
那就好那就好。
傅小曼笑了笑:“爺爺,瞧您這話說的,您是說我以前不漂亮了?”
“不是不是,爺爺不會說話,爺爺該罰,就罰我今天去給你的新書打賞一千個盟主好了……”雷老爺子的心情好了幾分。
“爺爺,您不愧是雷家老爺子,果然大手筆。”傅小曼豎起大拇指。
她下樓的時候就注意到,雷烈火併沒有出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