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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甜蜜又充實。
兩人一起逛了景福宮,在濟州島看海,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
封辰將她寵成了女兒,事無鉅細的照顧着她。
甚至連夜晚上廁所這樣的小事,他都要揹着自己嬌滴滴的妻子,擔心她摔倒。
這樣甜齁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半個月。
到二月底,纔回了A市。
冷千殤被海南的一個大項目搞得焦頭爛額,唯伊親自帶着他來了海南的分公司,教他做出決策,管理下屬。
右禾作爲助理,自然也要跟着。
一路上,唯伊始終留意着她的動靜,發現她只是做着助理該做的事,沒有別的舉動。
這麼安安靜靜,反而很奇怪。
不過,她始終沒有掉以輕心。
工廠在村落中。
大多數的村寨看上去比較清新古樸,村寨大門差不多都是一個圖騰樣的大門,田園氣息相當的濃厚。
翠綠的叢林中,有低矮的茅草屋、茅草亭,簡陋的竹樓,農家的院落模式,鏤空的籬笆牆,幽靜的小路……
當天晚上,視察結束之後,冷千殤和總公司的人先回到了A市。
右禾以來了月事,身體不舒服爲由,向唯伊提出了請求,想要在這裡住一晚。
唯伊高深莫測的打量着她。
心想,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麼?
她欣然點頭同意,租了一個安靜神秘的竹樓住了下來。
夜,萬籟俱寂。
偶爾熱帶昆蟲動物奇怪的叫聲,讓人睡不安寧。
唯伊躺在清涼的牀上,身下的竹牀咯吱咯吱響。
前半夜,毫無睡意。
睜着明亮的眼睛,聽着外頭汩汩的流水聲。
作爲專屬保鏢,惜言自然也跟着。
他守在竹樓下的清河邊,一身黑色的衣服,隱藏在冷沉的夜色中。
“吱嘎——”
門被推開。
幾乎是瞬間,唯伊和惜言同時聽到了。
“誰?”唯伊發了短信。
“一個黑影,看不真切。”
惜言把手中扣着的石頭輕輕放下,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像是一尊雕塑。
這樣的他,和夜色融爲一體,很難被發現。
竹樓上的黑影悄無聲息的移動着,腳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惜言視力很好,憑藉纖瘦的身影,判斷是個女人。
腳下一片雪白,沒有穿鞋。
“是右禾。”
準確的說,是冷若秋。
惜言快速的發着短信,將手機屏幕調到最暗。
唯伊:“跟着她。”
看來,她要行動了。
右禾穿着一身黑衣服,光着腳,悄無聲息的往樓下走。
距離她五十米的東部,惜言坐在河邊,鷹隼一樣的眸子緊盯着她的動向。
她在唯伊房間門口站了足足有十分鐘。
背對着惜言,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惜言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擔心她對唯伊不利,時刻準備着衝過去。
右禾的手,搭在竹門上,像是要進去的樣子。
屋裡的唯伊安靜的躺着。
她清楚的感覺到了門口的女人,摸出牀下準備自保的竹棍,盯着門口的影子。
月光下,右禾的臉龐面無表情。那雙眼睛,猙獰又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