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下不停咳嗽着的男人看到這一幕,緩緩直起身,臉上露出一抹淫、笑,看了一眼旁邊的路虎,喉結動了動,覺得滿身的鮮血都沸騰起來,“把她扔車上,老子要好好的折騰死她!”
……
到了醫院,已經到了晚上的八點鐘。做了檢查,索性只是輕微的碰傷,沒有大礙。
封華醒來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冷靜的看了一下時間,恢復了鎮定。
白斐言坐在沙發上,正在打電話,“下午出了點事,她並不是說話不算數。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既然你執意這麼認爲,我作爲兒子,只能說一聲抱歉……韓輓歌?她又怎麼了?”
打電話的聲音很輕,儘量避免吵到她。封華還是覺得一股無名的煩悶從心裡涌上來。
她一句話都沒說,拿起一旁的白開水喝了一口,脫掉身上的病服扔到一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一聲不吭的唯伊終於直起身,“明天還要上班,我先走了。”
白斐言安靜下來,將貼在耳邊的手機放下,面色平靜的望着唯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唯伊頓住腳步,沒有去看他。視線落在乾淨的地面,過了幾秒鐘,才轉過身,朝白斐言走過去。
她俯身,緊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眸,繃緊了脣角,“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讓那個韓輓歌滾遠一點。何必放任她在背後偷偷的搞什麼小動作,哪天封華被她害死了你就滿意了?”
白斐言擡起頭,深邃的眼眸劃過一抹震驚。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瞳孔顫了顫,似是有些意外。
坐在牀上穿衣服的封華忽然安靜下來。她巴掌大的小臉沉了沉,很快恢復了平靜,用一種極爲自然的語調,隨意問了句,“韓輓歌乾的?”
唯伊“嗯”了一聲,“不知道她用什麼方式,知道你今晚會去白家,所以派人早早的在那裡等着。”
幸好她陪着一起過來,否則會發生什麼事,真的不敢想象。
“我知道了。”封華彎下身,不緊不慢的拿起地上的那雙高跟鞋,套在腳上。她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兩步,望着唯伊,“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那就好。”封華點點頭,從包裡拿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把手擦乾淨,扔在垃圾桶裡,眼底閃過一抹冷冽,“既然她喜歡玩大的,我就陪她玩。”
……
之後的一個周,平靜的彷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韓輓歌照常上課泡劇,用着殷若嵐給的卡,日子過得充實而又墮落。
這天,她正窩在被窩裡看,喉嚨裡忽然發出一聲響亮的乾嘔,讓她的眼淚一下子憋了出來。
上鋪的舍友伸出了頭,詫異的問了句,“韓輓歌,你怎麼了?”
韓輓歌捂着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怔了幾秒,才面色平靜的放下手,擡頭衝着上鋪笑了笑,“沒事,這幾天有點上火,喝點水就好了。”
“哦。”上鋪沒多想,重新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