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若是沒了宋家的扶持,他上官秦怎麼會有今天?
不料,他非但不知感恩,還結結實實的送給自己一頂綠帽子!
而自己的未婚妻跟了他一直相信的好兄弟,把他當成了猴來耍......
初雪聽着那邊漸漸變得粗重的呼吸聲,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他漸漸平靜下來,才聽到了女孩冷靜的聲音,“誰說你一無所有?你有的,可是上官秦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擁有的東西。”
冬漓一愣,喃喃的問,“什麼?”
初雪:“年輕的容貌。”
“你的意思是......?”冬漓從宋家的墓碑旁站了起來,心臟忽然控制不住的跳動着,腦海裡隱約閃過一絲想法,轉瞬即逝。
“在此之前,我需要先確定一件事。”初雪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彷彿一陣涼風,吹開了一直煩擾他內心的迷霧。
墳墓旁,冬漓如花般嬌嫩的臉龐閃過一絲掙扎,“你說。”
隔了一會兒,初雪一字一句的問,“你現在對言荷玉,是什麼感覺?該不會還抱有一絲的喜歡吧?”
畢竟那個女人可是十惡不赦,冬漓應該沒這麼瞎纔對......
果然,冬漓立即激動的否認,“怎麼可能!我對她,對上官秦只有恨!濃烈的恨!”
二十多年的沉澱,原先的不甘和屈辱,以及被背叛的傷痛早已演化成了深刻的恨意,想起當年的那件事,每時每刻都在煎熬着,內心彷彿被一把鋒利尖銳的小刀凌遲,夜深人靜時,總是痛不欲生......
本以爲這輩子就要這麼度過,可是初雪讓他重見了天日,當然要把當初失去的一切奪回來!
“那就好。”
初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我的,現在回去睡一覺,養精蓄銳,明天我去找你,開始復仇大計!”
不僅僅是冬漓的仇,她還要連自己的那一份順便報了。
虐待折磨打罵她二十年,本以爲言荷玉是她的親生母親,她才處處忍讓,每次都努力說服自己,找藉口原諒她。
可是自從她知道自己不是言荷玉親生的之後,這種心態自然也跟着煙消雲散了......
聽到初雪令人安心的聲音,冬漓莫名的鎮定下來,把帶來的花環放在宋浩然的墓碑之上,轉身離開。
夜幕中,那抹孤絕的背影若隱若現,很快消失在薄薄的霧靄之中。
......
初雪起的很早,給自己畫上了原先的醜妝,一腳跨出了別墅門。
百年老樹之下,冷清明一襲冰白色的睡衣,正坐在沙發上把玩着一顆巴掌大小的水晶球。
修長的手指白皙到透明,水晶球裡彷彿盛放着點點星塵,被這樣一雙漂亮到極致的手玩轉着,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十四一襲黑色正裝,袖口露出一截白色的襯衫,附手站在他的身旁,神態祥和。
太陽還沒升起,整個天空都是白的,空氣無比清新,像是被水過濾了一遍,偶爾夾雜着薔薇花盛開的濃郁芳香,讓人神清氣爽。
這樣美好的早晨,冷不丁看到一張其醜無比的臉,十四的表情就跟車禍現場一樣,瞬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