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音望着手中那隻口紅,納悶不已。
十幾年不聯繫的表姑難得來一次,僅僅是送她一隻口紅?
她到底是來幹嘛的?
......
司染晴坐在車裡,開出一段距離,表情漸漸陰沉。
沒想到落鷹那個賤人生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當年若不是那個壞女人橫插一腳,她現在說不定還在司府住着,嫁給更優秀的男人,而不是現在這個窩囊廢。
司染晴幽幽的側過頭,看着身側木訥寡言的男人,眼底嫌惡之意明顯。
“開快點!你是烏龜嗎?”
宋成昱繃緊嘴角,緩緩踩下了油門。
......
回到家裡,司染晴走進客廳,看到沙發上脫下的女士風衣,心底的火氣又上來了。
“宋美齡,滾下來!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衣服隨便丟?”
樓上傳來倉促的腳步聲,穿着睡裙的宋美齡像是一隻驚慌的小鹿,懷裡抱着一個娃娃,怯怯的喊道,“媽......”
“不懂規矩的拖油瓶,還不快來把你的衣服拿走!”
司染晴抓着她的風衣丟在地上,食指指着她的鼻子大罵,“下次再這樣,你就不用回家了!”
宋美齡咬着下脣,早已習慣母親的責罵,默不作聲的下了樓,彎腰撿起自己的外套。
耳朵忽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司染晴揪着她的左耳,“看見你就煩,上了大學還回家做什麼?!快點找個男人嫁了得了!”
“啊......媽,你輕點......”宋美齡疼的小聲哭泣起來。
宋成昱見狀要上來幫女兒說好話,被司染晴一巴掌甩了過去,“你算什麼東西!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爸!”宋美齡見男人的半邊臉腫了起來,心疼不已,“媽,你能不能不要打人了!這麼多年,還不夠嗎?爸爸到底哪裡不好?”
“小賤人,給我閉嘴!就是嫁給了他這樣沒用的慫包,才生出你這樣軟弱無能的女兒!”
司染晴想起落鷹的女兒,眼底火苗燃燒旺盛,抓起瓷器丟了過去。
“呯!”
“啊——”宋美齡只覺得腦袋傳來一陣鈍痛,怔怔的擡起手,摸了一手的血。
“美玲,美玲!”
視線漸漸變得昏暗模糊,最後的畫面是宋成昱驚呼一聲撲過來的場景,接着,陷入了長長的黑暗中......
司染晴看着自己女兒滿臉是血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有酐暢淋漓的報復感。
當初,她在司府待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捨得說離開就離開?
她設計下藥,想要讓落鷹和野男人苟合,卻被那個賤人反陷害,推入了酒店陌生的房間。
若不是因爲落鷹,她就不會未婚先孕,懷上了這個窩囊廢的種,鬧得人盡皆知!
她的一輩子都毀了!這筆賬,要加倍算在她女兒頭上!
宋成昱忍無可忍,“司染晴......你竟然能對自己親生女兒下這麼重的狠手!這日子我已經受夠了......離婚吧。”
“離婚?呵......別做夢了。離了我,你只不過是一隻陰暗角落裡發臭的老鼠而已,別指望你會分到一分錢!”
司染晴深知他家境貧寒,無所忌憚的獰笑一聲,那表情彷彿在看一隻可憐蟲。
宋成昱軟弱可欺,男性尊嚴早已被她踩在腳下狠狠碾壓了不知多少次。聞言,眼底憤怒的火光瞬間黯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