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封華後背漸漸變得僵硬,緩緩轉頭看向她,“易容成誰?”
糟了......
唯伊嚇出一身冷汗,察覺到封華咄咄逼人的視線,輕咳一聲掩飾道,“啊?你聽錯了吧?我剛剛有說易容嗎?我說的是——”
“唯伊。你說謊的時候,眼睫毛眨的飛快,別想糊弄我。”封華悄無聲息的攀上了她的肩膀,防止她開溜。
她剛纔絕對沒有聽錯。
“所以,白斐言一直以花是非身份待在我身邊?你居然聯合他一起瞞着我?”封華的眼睛和兇狠的容嬤嬤差不多,把唯伊嚇得夠嗆。
“姐姐,你饒了我吧,我答應保密的!”完了完了,白斐言會提着四十米長的大刀來追殺她。
“他給你什麼好處?”封華不動聲色的摸出一把水果刀,放在手心把玩着,眼尾上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爲什麼你包裡會有這種東西?”唯伊嚥了一口吐沫,看到封華掃過來的眼風,舉起雙手,“好吧姐姐!我招了!清明的小舅子不是他的學生嗎?我當然要賄賂,不,我的意思是......”
“好了,別解釋了,你一眨眼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封華靜靜的梳理着自己的思緒。
也就是說,唯伊幫白斐言易容成花是非,進公司幫助她?
那花是非那廝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怪她覺得公司裡的花是非不對勁,還以爲是在國外待了一年性子沉穩了不少,原來是她男朋友。
難怪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不對啊,既然斐言這幾天一直跟我在一起,那在澳洲度假的是誰?”
————
哀傷而動人的西洋情歌,悠閒地飄揚在酒吧內。
昏暗的燈光下,三三兩兩的客人或坐或站,低聲交談着。
????吧檯上放着兩杯透明的Holnds,一隻修長的食指無意識地輕敲桌面,看得出來食指的主人還沒有醉。
????“我不懂,有什麼事情和她說清楚就好,何必在這裡愁眉苦臉?”
剛從澳洲回來的正主花是非拿起酒一口喝乾,繼續說道,“分手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
???白斐言嘆了口氣,“她還年輕,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沒必要將感情放在我身上。”
????“幹嘛這樣說自己?你已經是少見的好男人啦!”花是非拍拍他。
????“是嗎?”白斐言苦笑。
既然如此,爲什麼她一點都不在意?
“如果你得了重病,你會和自己女朋友分手嗎?”
花是非一怔,腦海裡忽然閃現一張久違的小臉。
想起往事,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知道我是萬年單身狗,還和我開這種玩笑......女朋友不會有,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花是非拎起酒杯喝了一口,“雖然之前本少爺是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是......現在只憧憬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錯過了就沒了。”
白斐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少岔開話題。”
“好吧,如果我知道自己有病,爲了不拖累她,應該也會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