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點點頭，“手機和身份證收了沒？”
“還沒。”
說着，兩個男人要上來沒收她的手機。
笑音眉心一蹙，幾百萬的高科技手機哪能隨便交出去？
快速的攥緊了手心的手機，按下了背部的指紋，手機頓時變成了黑色的液晶手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四周光線黑暗，大家都沒注意到這一細微的變化。
“手機呢？”男人問。
笑音含糊過去，“裙子沒兜，剛纔掉外面了。”
“身份證呢？”
“不在身上。”
男人們不放心的圍着她轉了一圈，果然發現她的連衣裙沒兜，根本沒辦法藏東西。
那些青年全都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暗自惋惜。
被騙進傳銷裡，想要出去難如登天，更別說她連手機都沒有，還怎麼逃？
笑音卻壓根沒點危機感似的，大大方方的任他們打量，而後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自來熟的問身邊的男人，“哥，你們收我手機，是不是要我跟家人打電話騙錢？可是我沒帶手機咋辦？”
男人嘴角一抽，第一次見這麼直白的。
傳銷的確是這樣，騙完朋友騙家人，騙完家人騙親戚，派人盯着你打電話，一旦有任何試圖求救或者報警的意圖，立馬沒收手機，遭一頓毒打。
可傳銷以洗腦爲宗旨，傳播不勞而獲掙大錢的信念，當然不可能讓人以爲這些人是被騙進來的。
領導立即糾正她，“怎麼能是和家裡人騙錢呢？是爲了掙大錢，回報父母！”
笑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如你教教我怎麼和家裡人騙錢，不，要錢呢？”
領導乾咳一聲，清清嗓子，開始信口雌黃滔滔不絕，大抵意思是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而後重點指出了掙錢孝敬父母，買車買房走上人生巔峰......
笑音聽的一本正經，等他說完之後，苦惱道，“可我只想當個沒出息的窮人啊！”
衆青年：“噗——”
沒出息的窮人？
笑音：“車房什麼的，多沒追求啊！”
“......”沒追求？
笑音：“我爹媽自己能養活自己，就不用我瞎操心了。”
“......”
院子里長久的沉默。
領導似是被噎了一下，“你難道一點都不愛錢？我不信！”
這裡大部分都是大學生都是被高薪招聘簡歷騙進來的，眼高手低，妄想一夜暴富，所以很容易被洗腦。
這個社會，怎麼可能有不愛錢的？
笑音一攤手，“巧了，本姑娘視金錢如糞便。”
“土豪！請把糞便給我們吧！”
“來吧！用糞便砸死我吧！”
不少早就被傳銷洗了腦的傢伙此刻激進的站了起來，指控笑音，“頑固不化！冥頑不靈！一點都不孝順！”
“謝謝誇獎，不要這麼激動嘛~”笑音擡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揚起眉梢，“不就是騙錢嘛，簡直太簡單了！”
領導乾咳一聲再次糾正道：“是借錢！用來錢生錢！”
“ok，你說的都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笑音環視一圈，“誰先給我示範一下，怎麼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