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梓淡淡解釋,“這是在MTG當特助時,留下的資料。”
花是非盯着那一行行字,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拿着那些薄薄的文件,開始一張一張的翻看着。
財務報表,營銷模式分析,公司年度績效考覈,廣告策劃文案……
冰冷的字體沒有任何溫度,卻彷彿灼燒了他的眼。
花是非不自覺的嚥下一口吐沫,緊緊捏着那些文件,擡頭問自己哥哥:“這些文件還有用嗎?”
“我離開公司不到半年,有些文件還是很有效的。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花是非垂下眼睛,遮住了眼眸中的異樣。
“沒什麼,隨便問問。”
希文梓找到花氏公司的文件,離開了。
花是非俯身,將書桌裡面的抽屜全部打開,把裡面的文件和紙張一股腦的全部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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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忽然中斷,唯伊有些奇怪,他嘴裡說的,“危險的女人”是什麼意思?
等她再撥過去的時候,電話一直顯示佔線。唯伊索性專心的開着車,一路行駛到了家。
小寶還在學校,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管家和傭人忙碌着。
她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發現是有一條封辰的信息。
“今晚到我身邊來。”
唯伊低着頭,盯着那條短信,心情終於稍微變得好起來。
封辰醒了,太好了。
門鈴響了,管家出來開門。夏夜帶着一位讓她十分意外的女人,站在門口。
銀色長髮,眼眸流轉。
竟然是落鷹。
走進客廳,夏夜眸光凝重的望着她,“唯伊,我有話對你說。”
……
“你讓落鷹假扮成我的樣子,去對付竹笙?”唯伊驚訝的看着他,一臉的難以理解。
“夏夜,你別忘了,她和竹笙是一夥的,這個女人陰險狡詐,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相信她?”
不是她太過冷漠,任誰看到暗殺自己父親的女人忽然主動和好,都會懷疑她的企圖。
唯伊看着夏夜,腦子裡始終無法相信。夏夜一向是一個很謹慎,很小心的人。
他能做出妥協,一定是這個女人說服了他。
到底是爲什麼?莫名的感覺?
夏夜抓着她的肩膀,低着頭,認真的注視着她:“姐。我想保護你。落鷹知道所有的情報,甚至對竹笙的計劃瞭如指掌。
她假扮成你,對她沒有任何的必要。但是我只知道,今晚上你很危險。何不試着相信一次呢?就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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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唯伊給惜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直接送小寶去爺爺奶奶那裡睡一晚。
之後,她換了一件女傭的衣服,給自己畫了一個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妝容,確保自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她又按照自己的模樣,給落鷹畫了一個狀,給她戴上了假髮。
到了下午時分,唯伊戴上了帽子,在別墅的草坪旁坐了一會兒。
夏夜和假扮成自己的“唯伊”從別墅裡走出來,上了一輛車子,離開了。
就在車子剛離開的半分鐘後,她清楚的看到,距離她兩百米的位置,白色護欄的外面,有一個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也悄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