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看了他兩眼,不知道他的話該不該信,一時站在車外面沒有動,天澤卻是以爲她不信自己,完全是抗拒自己,“我要是現在想要你,你躲不掉,你最好是聽話一點。”話語中的挑釁霸道讓良辰不敢拒絕。看了他一眼,終於是狠狠地拉開門坐了上來,再甩上門。
“摔吧,車壞了,不讓你賠。”霍天澤看着良辰這番動作,笑着說道,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你不是說要和我說關於我媽媽的事情嗎?現在可以說了嗎?”陸良辰還是被他這句話吸引到了,她也覺得媽媽那樣的死掉,有些許蹊蹺,分明自己已經答應了媽媽,媽媽應該不會那麼衝動。
霍天澤看着她那一張白皙的臉龐帶着焦急的神色,有點喪氣,“我一直在查,不僅是景雲,還有程志平參與了。這個扳指就是程志平的,據我瞭解,這是他們的傳家的寶物,這麼多年,都是不離手的,不可能是意外丟掉的,而我調看了醫院走廊外面的監控,有被人毀掉的痕跡。但是很明顯,程志平並沒有意識到他掉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在病房裡。”
程志平?這到底是什麼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要這樣對待我們?難道真的是與外公有關。腦海中自然想到那個始終淡泊名利的老人,對自己永遠是慈愛的,本來就很忙碌的人,總是願意陪着自己玩。畫家對於自己的作品總是珍而重之的,而每次自己進入他的書房,他總是絲毫不介意,即使是弄灑了墨,也只是笑得一臉慈愛。總是將畫作隨手一捲丟在一邊,將自己抱着放在書桌上,逗自己玩。這樣的人,淡泊,無慾無求,又怎麼會得罪人?怎麼會有人想要害他們,還是打着好朋友名義。
良辰腦子飛快地轉着。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抓住霍天湛的手臂就問:“那你有沒有調查過楊濟周有沒有的罪過他們?或者是他們有什麼關係?”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她
和媽媽什麼時候得罪過人。甚至恨到讓媽媽那個已經病入膏肓的人死得那麼沒有尊嚴。
霍天湛看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臂的手,那雙因爲激動微微泛白的手抓住自己,讓他感覺到自己被需要了,卻是搖搖頭,“這個暫時不好下結論,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關聯,程氏發家早,以楊濟周的公司規模,程志平不會搭理。而同理,你和你媽媽和他們也不是一個層次,他們對你們動手,肯定不是因爲你們。”想到有人想要傷害這個小女人,而自己完全沒有思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是一陣陣添堵。
曾經年少時候,霍天澤天才少年,然後年少成名。以爲靠自己的智慧,無所不能,現在卻是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他希望他和小女人的路好走一點,看着他以錯誤的路進發,似乎就要修成正果了,卻飛來橫禍。他至今不敢說,或許他媽媽的死,是霍安林對自己的報復。用他在乎的人打擊報復他。若是小女人知道這一點,會不會從此以後就是形同陌路。再也不會和自己說一句話。
想到這裡,他嘗試的問一句,“萬一查出來你媽媽的死,的確是有原因,你會怎麼辦?”他想要知道她的恨意有多大,能不能修復。若是不能修復,他就只能挖出所有的前因後果,從而將那一批得罪他和她的人全部送下地獄給他們掃清障礙,讓她好過一點,自己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陸良辰笑着說,卻是帶着不可逆轉的堅定,若是病故,或許她能夠接受,若是有蹊蹺,她就是犧牲一切也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霍天澤嘴張了張,“好,有志向。有我在,絕對讓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的聲音中帶着不自信,萬一真的是因爲自己,讓他用什麼給她一個交代?而小女人說的很輕鬆,眼中的恨意卻是讓他都心驚。看着那張讓自己癡迷的側臉,霍天澤甚至渴望時間
靜止下來,讓他怎麼解釋自己的罪行?若是父債子還,那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她。
不想那麼遠,也害怕程志平那個老狐狸將眼睛盯到了良辰身上,萬一是對她出手了,他就害怕他來不及保護她,他們的愛情還尚未開始。
“你剛纔面試的那家公司是程志平孫子的,我已經讓宋南進去了,你不用可以躲避着,有什麼都可以去找他。”霍天澤不敢說你直接來我手下做事,只能將宋南派過去,宋南相比李巖低調了很多了,其他人他擔心。
陸良辰知道這個男人盯着自己看了很久,知道他有話說,以爲又是那套在一起的,沒想到居然是這句話,這個一向喜歡做決定的人,居然沒讓自己辭職?有些驚訝,“你,你要說這個?”
“你以爲呢?”霍天澤摸了摸她的頭,愉快地開着自己,讓他怎麼說,他想要她一步不離的陪在自己身邊,那樣自己纔有安全感,讓他怎麼告訴她,程浩是一隻小狐狸,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害怕干涉太多,這個小女人下次就不會這麼好說話的上自己車了。
他第一次表現得這麼膽怯了,有了愛,讓他怎麼義無反顧,無視她的意志,利用其它手段讓她在自己身邊。這些他曾經做過第一次的,他現在照樣有能力,可以說更加能夠有能力做了,只是要是那樣,這個小女人怕是徹底恨上自己了。以他現在在寧城的金融界地位,完全能夠讓小女人在寧城找不到任何工作,甚至她能夠來找自己,簽訂新的一份契約,只是這樣的脅迫終究不能使永久的。就像他至今不能原諒自己,以媽媽的遺願爲藉口,拒絕和自己在一起。
陸良辰第一次看到霍天澤和她的相處有了這麼大的距離,自己應該開心的,卻是覺得心口悶悶的,氣氛也帶着一絲尷尬,帶着隔閡,這是他們之間未曾有過的,直到一個電話打斷了他們這種沉默的氛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