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相親的如何?”電梯門合上的一瞬,他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瀾溪在腦袋裡搜索了很久的詞彙,纔想到這個中間詞,“還好。”
“打算結婚?”他聲音溫溫的,但看過來的眼神卻很森涼。
“並沒有。”瀾溪搖頭,也並未撒謊。
以前總有很多少女的幻想,發生六年前那晚的事後,她就很少再幻想什麼,隨着君君一天天長大,她的心力也都傾注在兒子身上,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結婚。
她別過眼,卻依舊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盯着自己,明顯對於她的答案很不買賬。
無奈的只好再度轉回去,看着他挑起的眉繼續開口解釋,“這是我媽私下安排的,我並不知道,被她念到沒辦法了,所以纔去的……”
“這樣。”賀沉風點頭,也不知是對她的答案滿意還是不滿意,倒是突然朝她這邊靠近過來,“昨晚睡得好麼。”
對於他有些突兀調轉的話題,她險些沒適應過來。
“嗯。”
感覺他靠的太近,瀾溪自以爲不動聲色的往一旁移動了些腳步,然而他卻如法炮製,終將她逼到梯壁後,低下頭湊近。
“怎麼了,跟我在一塊就這麼不自在,跟別人一聊就那麼久?”他話裡有話。
呼吸離她是那樣近,脣也幾乎是貼在她的皮膚上,那灼灼的氣息……
心跳,有一瞬的停滯。
“賀先生,電梯很快就到了!”她看向即將跳躍到1的紅色數字,急急的提醒他此時的身處環境。
他可以坦然自若,但她的道行還不夠深。
他哪裡會聽她支配,一胎印上她的耳垂,微微一動,像是斯磨,“你從拿了鑰匙那刻起,就是我的人,想結婚也得我膩了以後。”
瀾溪脣雖抿的緊,卻很識趣的點頭,“嗯。”
電梯門“叮”的一聲響,賀沉風雙手插兜的走出去,步履慵懶。
瀾溪擡手,摸向耳垂連着脖頸的地方,溼漉漉一小片,奇異的酥麻着。
擦乾後,她也快步的走出了電梯,似乎有些故意的和前面男人保持些距離,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商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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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商務車後,行駛百米後,副駕駛坐着的言謙轉過頭來,詢問着,“賀總,和路老的飯局還有十五分鐘開始,先送您去飯店再送謝小姐,還是謝小姐一塊……”
話被打斷,“前面的十字路口停車,她自己打車回去。”
聞言,瀾溪扭頭看向賀沉風。
將她投遞過來的表情照單全收,淡淡開口,“這麼驚訝做什麼,如果你想陪我一塊去也可以。”
他的聲音綿長富有磁性,卻又似乎有絲莫名的怒。
瀾溪別過眼,伸手打開了車門,“我下車了。”
車門一關,商務車不作停留就從眼前駛過,瀾溪不知覺間握起的手漸漸鬆開。
無緣無故的叫她過去,不動聲色的晾在那裡,最後不緊不慢的打發離開……
是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
笑了笑,她覺得自己像是隻被遙控小貓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