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峰會是在很久之前,赤溟大陸四個國家就已經有的傳統,這天,四個國家的皇帝都會聚首一堂,討論四國之間的邦交問題。
楚天祈和幾國皇帝相繼進了南越皇宮,專門用來舉行四國峰會的大殿之內,早已經有訓練有素的宮女太監伺候,等到幾國皇帝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這些太監宮女都機靈的退了出去。
四國峰會上,除了四國皇帝以及特別被允許參加的皇子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能在場。
幾張桌子各自都坐上了該到的人,凌風坐在北倉皇帝的身邊,西戎皇帝和楚天祈獨自而坐,就連身爲主人的南越國皇帝此刻也不是坐在明黃的龍椅上,而是和其他人一樣,處於平等的位置。
暗自看了一眼到場的人員,楚天祈發現了一個問題,皇甫月樓身爲南越國的太子,今天卻沒有出席,這代表着什麼?
若有似無的睨了一眼惠帝,一身高貴明黃的他比起上次見到,精神了許多。
“皇上的傷勢好得怎麼樣了?”楚天祈一臉公式化的笑意,展示着他的交際手腕兒。
“多謝九王爺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惠帝,不,此刻應該是皇甫湛從容的應對,在他的眼裡,自己的易容無懈可擊,所以,他沒有絲毫的膽怯,其他幾國的皇帝,他向來沒有放在眼裡,唯獨這個不是皇帝甚是皇帝的九王爺,卻是他最強勁的對手,單是這雙深藏不漏的眸子所流露出來的那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就讓他打心裡生出佩服之意。
這樣優秀的男人,收爲己用則好,可是,他卻處在自己的敵對方,想到自己的計劃,皇甫湛心裡更加警惕起來,楚天祈是他的絆腳石,這個人要是不除,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難上加難!
不過,人都是有弱點的,而楚天祈的弱點……腦海中浮出一個身影,除了殷素,恐怕就是殷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了吧!
“朕這段時間有傷在身,沒有好好的盡到地主之誼,等今天的峰會結束之後,朕一定好好的招待各位,給各位賠罪。”皇甫湛舉起酒杯,儼然一個熱忱的主人,心裡卻是在暗自算計着,過了今天,他會讓這些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他不僅要做南越國的皇帝,他還要做整個赤溟大陸的主宰!
而這些人,他會一舉剷除!
“那就多謝皇上了。”楚天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以他所得到的消息,皇甫湛在蠢蠢欲動,恐怕也是要藉着這個四國峰會,搞出什麼亂子,他知道,這個四國峰會一定不會太平。
想到行館中的殷素,他已經將武功最頂級的侍衛都留在了行館裡,保護素素的安危,不僅如此,他知道初塵也在暗中有行動,這樣,他對殷素的安危就更加放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皇甫湛應和着,“那我們就開始吧!”
別院。
惠帝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雙手被綁,身上的龍袍早已經不見,想到自己昏迷前看到的皇甫湛,心裡隱約明白了什麼。
“他還是執迷不悟!”惠帝嘆了口氣,如果他要皇帝之位,他大可以讓給他去做,反正他的身上也流着皇室的血液,他如今知道殷素是自己的女兒,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是,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偷天換日,假扮自己,那目的就更加的不簡單。
想到十五年前自己的願望,果然不愧是孿生兄弟!
這四國峰會無疑是最好的機會,可以一舉將其他三國的皇帝一網打盡,沒有了皇帝,國家必定在短時間裡一片混亂,如此他就可以有機可趁!
不,他不能讓皇甫湛繼續下去!
努力掙脫雙手的束縛,皇甫湛對他的防備顯然不小,單單是手上的麻繩,都使用了最粗最牢的,好不容易用盡力氣將手上的麻繩解開,惠帝正要出門,卻看到外面似乎有人把守,斂下眉眼,惠帝的眼裡劃過一道歷光,這個房間裡沒有任何可以用的武器,不過……目光落在桌子上擺放着的茶杯上,深邃的眸子微閃。
砰地一聲,外面的侍衛聽到裡面的動靜,立即進來查看,卻在剛推門而入的時候,被躲藏在門後面的惠帝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另一手中的破碎茶杯利落的一劃,侍衛的脖子上便立即涌現出一道血痕,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直直的倒在地上。
惠帝將侍衛手中的刀拿過來,有了武器,以他的身手,對付一般的人是綽綽有餘的。
大張旗鼓的走出房門,無數皇甫湛的屬下涌了上來,一陣混戰,惠帝即便是單打獨鬥,都已經處於上風,不過,他卻知道自己不能戀戰,快速的殺出一條道,他現在必須快點兒回宮,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皇宮裡,幾人討論着提出來的一些問題,皇甫湛都是興趣缺缺的聽着,偶爾參與一兩句,沒有誰比他更加知道,無論他們討論出什麼結果,對以後都沒有任何用處!
“皇上,您的意見呢?”楚天祈突然提起,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惠帝對這件事情似乎很不熱衷,記得上次自己跟着先皇也就是他的大哥一起參加四國峰會的時候,惠帝的每一個提議都十分的慎重,表現了極大的熱忱,這次在他們國家舉行,他卻是一反常態,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懷疑!
“朕……沒意見,九王爺說的在理。”皇甫湛在等時間,前兩天他已經讓人拿着從皇后那裡得到的虎符去召集四方將領,到現在也該差不多都到了!
等四方將領一到,他再來個甕中捉鱉,這樣一網打盡,實在是太暢快不過了!
“既然惠帝沒有意見,請問其他兩位皇上,還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楚天祈一臉的笑意,只是心裡卻是對這個惠帝的懷疑更深,皇甫湛和惠帝是雙胞胎兄弟,那麼眼前這個惠帝會不會是……他心裡有懷疑,卻依舊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朕也同意九王爺的看法。”北倉皇帝對於楚天祈的睿智,一直都懷有佩服之意,附和着他的提議,西戎國皇帝也沒有意見,得到他們的肯定,楚天祈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隨即轉眼看向凌風,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光華,“二皇子,你呢?”
凌風接收到楚天祈的暗號,心裡微怔,但是下一秒,便默契的起身,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的模樣,“我……我……我昨天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可否容許我……”
“去吧!去吧!”楚天祈眉心微蹙,明顯的表露出不悅,“真是晦氣!”
wWW ▪тт kan ▪¢ 〇 凌風尷尬的笑笑,看了一眼北倉皇帝,也發現他臉上因爲他剛纔的舉動而丟了面子,心裡浮出一絲得逞,“我去去就來。”
“對不起了,犬子他……”等到凌風走後,北倉皇帝尷尬的道歉,平日裡的龍焱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怎麼……不過,他卻沒有趣多想的就選擇爲兒子道歉,畢竟在幾國皇帝面前,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省。
“本王看,以後這樣的場合,還是少讓他來爲妙!”楚天祈依舊緊皺着眉,似乎是故意刁難。
“算了,讓他去吧!”皇甫湛說道,這樣的一幕落在皇甫湛的眼裡,卻是心裡一陣冷笑,他知道楚天祈和北倉二皇子是情敵,楚天祈的這個舉動在他的眼裡不過是故意給情敵難堪罷了!
而龍焱在他的眼裡,微不足道,他要的只是楚天祈和北倉西戎兩國皇帝,其他的人,可有可無!
楚天祈看了門口一眼,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恢復,不過,心裡卻是浮出一絲笑意。
出了大殿的凌風,並沒有去找茅房,高大的身影在避開一干侍衛之後,急速的行走,穿過幾道門,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怎麼樣了?”凌風一到,便有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在那裡等候着,凌風快速的靠近,語氣嚴肅的問道。
“查到惠帝昨天出過宮,至於去做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那人將最新得到的消息一一稟告。
“行館那邊呢?”凌風微微蹙眉。
“那邊一切安好。”太監眸光閃了閃,“不過……城外有異動。”
“怎麼回事?”城外異動?莫非是皇甫湛果然按耐不住了嗎?
“四方將領正率領軍隊朝錦都的方向趕來,不出一個時辰便可以到達錦都城外。”
“消息可準確!?”凌風的眉心皺得更深,四方將領沒有虎符,是無法調動的,而擁有虎符的人除了惠帝,沒有別人,無論四方將領是被誰調回來的,又有着什麼樣的目的,在這個時候,都不能不防。
“準確。”太監點點頭,凌風一聽,眼裡劃過一抹深邃,“好,我明白了,另外……讓我們的人隨時聽令行事!”
“是。”
凌風示意那人下去,獨自一個人站了一會兒,凌厲的眉峰緊鎖着,讓人無法看頭他心中所想,片刻之後,凌風沿着來時的路,朝回走,只是,在經過大門的時候,卻聽到那邊傳來一陣喧鬧,警惕的他隨即走過去,竟然看到一張和惠帝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
這人……到底是皇甫湛還是惠帝?
“朕是皇上,你們想造反嗎?”惠帝騎在馬上,看着這些守門的侍衛,沒有穿龍袍,一身簡單衣服,卻依舊掩蓋不了他身上的那一股渾然天成的高貴之氣。
守門的侍衛即便是在這種氣勢之下,也依然有些猶豫,“敢冒充皇上,纔是殺頭的大罪,皇上此刻和幾國皇帝在商量國家大事,你又怎麼可能是皇上?”
領頭的侍衛呵斥道,今天一早,皇上專門將守門侍衛將領召集過去,特意吩咐今天不能出絲毫的差錯,原來皇上一早就料到可能有人冒充他。
“朕……朕說朕是皇上,還會有假!?”惠帝有苦說不出,皇甫湛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想來他也已經有所防備,不過……他卻不能就此被擋在外面,即便是單槍匹馬的衝進去,他也會不遺餘力。
“哼,來人,將這個敢冒充皇上的人給我拿下。”領頭侍衛大聲下令,隨即便有侍衛抽出佩刀,甚至架好了弓箭,要是能夠將這個假冒皇上的人拿下,無疑是立了一件大功。
如此巨大的舉動讓惠帝身下的馬一驚,頓時發出一陣嘶鳴,前蹄高昂,要不是惠帝眼疾手快,差一點兒被摔了下來,“你們……”
“弓箭手,準備……”領頭侍衛微眯着眼,似乎看到自己受到嘉獎時的畫面,心裡浮出一絲得意,弓箭手聽到他的命令,立即拉弓,只要他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放箭。
“慢着……”一聲清朗的聲音在侍衛的背後響起,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得落在從宮門走出來的凌風的身上。
“二皇子,您這是……”領頭侍衛是見過他的,認得他就是北倉二皇子,知道這是貴客,得罪不得,也只好將剛纔的氣勢放軟了下來。
凌風卻沒有理會領頭的將領,而是徑自走向馬上的惠帝,對上他的視線,“可否請皇上下馬,讓小侄看看。”
惠帝沒有絲毫猶豫,翻身下馬,他知道二皇子或許是在幫自己!
“二皇子請……”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惠帝朗聲說道,不過,只要他能夠進得皇宮,他倒是不在意北倉二皇子會對他做些什麼。
他的坦然讓凌風心裡的想法更加肯定了幾分,不過他卻需要確切的證據,對着惠帝拱了拱手,“得罪了!”
說完便靠近惠帝,手伸到他的臉上,僅僅是片刻的時間,凌風的嘴角便勾起一抹笑意,“皇上,我父皇和西戎皇帝,還有九王爺都恭候多時了。”
已經確定了眼前的男人正是惠帝無疑,他們雖然沒有見過皇甫湛的本來面目,但是據殷素所說,皇甫湛的右邊臉頰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疤痕,而他剛纔也已經仔細檢查過了眼前的男人,他並沒有易容的跡象,那麼……想到在大殿之中的那個惠帝,他一定就是皇甫湛了!
“二皇子,他……”領頭侍衛正要說些什麼,皇上明明在皇宮裡,怎麼會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放肆!他什麼他?他是皇上!你覺得你這個小小侍衛說的話,和我堂堂一國皇子說的話,哪一個會是真的?”凌風眼裡迸射出一道歷光,讓周圍的人不由得被那寒氣一怔,瑟縮的後退了一步,“連自己效忠的皇上都認不出來,還不快退下,難道想讓皇上在這裡把你們的罪治了才甘心嗎?”
頓時,所有的侍衛都下意識的讓出一條道,領頭侍衛更加是嚇得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
“皇上,請……”凌風再次轉向惠帝的時候,卻是十分的恭敬,此刻,他們是盟友,必須攜手對付皇甫湛!
惠帝點點頭,也不再做停留,大步走進皇宮,朝着大殿走去,而此刻的大殿之內,幾國皇帝依舊在討論着國事,正討論到邊境問題上,楚天祈一邊發表着自己的見解,一邊暗中注意着坐在大殿之上的這個惠帝,越來越覺得他有些異常。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清晰的號角聲,皇甫湛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高大的身軀從椅子上起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座的各位,“今天就到此結束吧!來人,請幾位到朕安排的地方住下!”
“皇甫湛!”楚天祈利眼微眯着,目光灼灼的看着皇甫湛,果然看到他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身體微怔,眼裡劃過一抹了然,“果然是你!”
看來皇甫湛已經等不及了!剛纔那一聲號角,又代表着什麼?
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暴風雨的降臨,此刻只希望,他和凌風所做的安排能夠奏效!
皇甫湛微微蹙眉,轉眼看向楚天祈,心裡不禁對楚天祈的敏銳大加讚賞,看來楚天祈是已經察覺到了,他自認爲自己的僞裝無懈可擊,卻沒有想到楚天祈依舊能夠看出端倪來!
“九王爺,你在說什麼?朕可是一點兒也聽不懂。”皇甫湛表面上一副無辜加疑惑的樣子,讓北倉皇帝和西戎皇帝也是摸不着頭腦。
“九王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北倉皇帝微微蹙眉,事實上,他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尋常,心裡隱隱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楚天祈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那就要問問這個人要將我們安排在什麼地方住下了?皇甫湛,惠帝的雙胞胎弟弟,你倒是說清楚要將我們怎麼安排?”看了一眼衝進來的侍衛,楚天祈眼裡更是不悅,“又是什麼樣的安排需要動用手拿佩刀的侍衛?”
心裡冷哼一聲,楚天祈知道,皇甫湛所謂的安排無疑就是拘禁,至於他背後又有什麼目的,他也已經瞭然於心。
“哈哈……九王爺,你真會說笑,什麼雙胞胎弟弟?朕就是惠帝,如假包換的惠帝,誰知道惠帝有雙胞胎弟弟?九王爺,你可不要亂說!至於怎麼安排,朕當然是要盡地主之誼!”
“哼,地主之誼?好一個地主之誼!”楚天祈輕笑出聲,泰然自若的坐在方纔的位置上,細細的品着酒,凌風出去有一段時間了,想到他們之間的約定,心裡也就免去了擔憂。
看楚天祈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樣,皇甫湛倒是怔了怔,對着進來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些侍衛立即大批的涌了上來,大有強制押解的氣勢。
“你們想幹什麼?這裡除了皇帝就是王爺,你有幾顆腦袋不夠掉的?”楚天祈凌厲的視線掃了一眼侍衛,那冷森森的目光頓時讓侍衛不敢靠近一步。
“朕在這裡,你們怕什麼?”皇甫湛眉心微蹙,眉宇之間隱約帶着一絲怒意,但正是這樣的態度確實讓其他兩國皇帝都看清了他的本來面目。
“沒想到你……居然……”不管他到底是惠帝,還是楚天祈口中的皇甫湛,都已經侵犯到了他們的利益。
楚天祈嘴角勾起一抹得逞,依舊淡淡的喝着酒,他倒是要看看,皇甫湛的真面目被揭穿之後,還會怎麼做?
“哈……哈哈……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這呢!朕在這裡告訴你們,這四國峰會本身就是個陷阱,朕要將你們一網打盡,朕要統治整個赤溟大陸!”
“憑你一人之力?”西戎皇帝滿眼的不屑。
“只要有你們做人質,憑我一人之力足以,不過……朕有的不是一人之力,而是一國之力!”皇甫湛也不再僞裝自己的野心,只要他的這張臉是惠帝的,那麼手下那些侍衛就會聽他的調令,不僅如此,他的手中還有可以控制軍隊的虎符,不是嗎?
“朕要看看,你哪裡來的一國之力!”大殿之外,一個清朗的聲音傳進來,氣勢如虹,侍衛自動的讓開一條道,當惠帝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除了楚天祈,其他人的臉上都是閃過一抹詫異,對於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都有些無法接受。
“你……”皇甫湛緊皺着眉,心裡暗自咒罵那些混賬居然讓他逃脫了,早知道,他當時就該一刀殺了他,惠帝出現,無疑是壞他好事!
“皇甫湛,現在承認你是惠帝的雙胞胎弟弟了吧?”楚天祈挑了挑眉,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和惠帝一起進來的凌風,閃過一抹讚許。
皇甫湛又怎麼會承認?既然是相同的兩張臉,只要他一口咬定,堂下站着的那個是假的,他們也拿他沒有辦法,不是嗎?
“來人,將這個敢冒充朕的人給朕拿下,殺無赦。”皇甫湛此時已經顧不得他是他的兄長,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不介意犧牲掉惠帝。
惠帝心裡一怔,殺無赦?
好一個殺無赦!
“朕看誰敢靠近朕!”惠帝斂去了平日裡的溫和,目光灼灼的掃了一眼靠上前的侍衛,果然那些侍衛像是被定住了身形一般,不敢在往前一步。
在一旁看着好戲的楚天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甫湛,皇甫湛這個時候還在堅持,不過,他倒是要看看,他能夠堅持得了多久?
想到什麼,深邃的眸子微閃,楚天祈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那眼裡的算計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