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濤有個上大學的女兒,他除了自己的生活費以外,全部都寄給女兒。所以,陳濤的生活過得很堅苦。
展立行想了想,叫來一個豆腐圓子湯吃。
陳濤沒等展立行開口就自已說了起來:“這家店是我來了十多年的,肥腸是我愛吃的東西,腰花是我老婆讓我吃的東西,她說我的腎不好,要多吃腰花。”
展立行突然覺得陳濤很少說這些話,今天說了,應該是有點什麼原因的。
果然,陳濤難過了起來說:“今天是她的忌日,你不會嫌我叨叨吧。”
展立行忙搖頭,陳濤笑笑說:“其實,就算是今天,我也有在想餘老的案子。餘老死得的確像是很突然,我今天又去翻看了跟餘老有關的資料,也還是看不出什麼情況來。這一次,去雲南那邊搜查餘老的私人醫生,已經有點消息了,結果你又出事,我也被叫了回來。”
展立行皺着眉頭問:“那就是一點進展也沒有了?”
“有還是有一點的,我在找私人醫生的途中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她說有個東西要交給我,但要我答應不可以去找她。東西等我們把飯吃完,我們到你的辦公室或者找個茶室要個包間,我再給你。最好是別人打擾不到的地方,因爲,那個東西是什麼我也沒有看過。”陳濤低着頭邊吃邊說,他吃的也快說得也快,遠處的人看上去他只是在吃東西。
展立行點頭答應着,他的心情有點沉重,他想問問陳濤,這個女人是怎麼找到他的,誰給她這個信息的。因爲,展立行從六年前回到Y市是就是準備來爲他乾爹報仇的,這個事他一刻也沒有忘記。
在美國聽到乾爹去世的消息後,展立行沒有回來,他知道就算他當時回來也沒有用,他要等到有能力收拾蘇毅然之後再回來。
展立行回來後就請一些暗組織在查這件事,可惜線索太少,進展也不大。
後來,警察局長派陳濤幫展立行查展云溪的案子後
,展立行才正經拜託陳濤查餘老的死因。
因爲,餘老的死因展立行只是個人懷疑是他殺,所以,只能以私人的交情來拜託陳濤查這件事。
跟展立行打了點交道後,陳濤很喜歡這個人,而當他自己查了一下展立行後,才知道展立行常年資助着許多貧困家庭的孩子。而且,展立行有一幫子人在爲他收集着一些需要幫助的人的資料,只要他覈實情況真實就馬上資助。
陳濤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而決定私人幫展立行查這個事,他知道餘老對於展立行來說是像爸爸一樣的有感情,這件事不管查到最後餘老是不是他人所害,都可以給展立行一個交代,他也可以給自己一個交代,以後好好的活着。
等陳濤吃完後,他起身抹抹嘴就出來了。展立行忙去收銀臺上付錢,而陳濤的飯菜錢是早就給過的。
展立行還是接着陳濤回他家裡說話,因爲,他信不過任何一個地方。
等關好門後,陳濤拉開夾克的拉鍊,他身上斜掛着的一個布包。他從布包裡拿出一個扁扁的文件袋,又從文件袋裡拿出一封信和一個用許多透明膠布纏起來的報紙包着的東西。
陳濤先把信拿給展立行看,展立行皺着眉頭讀着:我是餘老爺的一個老僕人,我女兒上學畢業後到了展少爺的公司裡去工作。她有一次聽到展少爺在個樓梯角落裡給你打電話,說要查餘老的事。女兒跟我說了這件事後,我日夜寢食難安,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把這個東西交給你,我的良心上才能過得去。因爲,怕我女兒會被他們報復,所以,我讓她打電話請你來到這個小村子裡的旅館來拿東西,其實,我也不在這個村的。其他的事,請你不要想問我而來找我。
信就是這樣寫的,沒有其他的內容。
陳濤問展立行:“想查到那個老頭的地址嗎?也不是不可以查到的,只要到旅館去問一下誰送過來的包裹,再順着查就是了。當然,也有可能他會讓個路邊小孩子送進
去。如果,他真的不是那個村的人,要查就會難一些。”
“不查他了,他不是不希望我們查他嗎?那就不查了,我們先看看包裡是什麼東西吧。”展立行一直在盯着這個沒有打開過的包,他的注意力全在這上面。
陳濤點點頭說:“好,那就不查吧。放心,這個包我檢查過,裡面沒有炸彈也沒有毒品,放心打開吧。”
展立行不是不放心,他是很擔心打開後看到的會是什麼。
陳濤想了一上就把這個包小心的撕開一個口,然後往外面倒。從裡面倒出一些被燒燬的紙屑,兩人都有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陳濤接着小心的把報紙撕開。
當報紙裡的東西全部露出來時,陳濤和展立行都看到裡面包着的是一些燒碎的東西,上面有些字。
展立行忙把這些字拿起來看,字上寫着一些散亂的字,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展立行實在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忙問陳濤。
陳濤想了一下說:“估計是個什麼重要的東西,被燒燬,主人讓這個老僕人把燒掉的東西倒掉,而這個僕人覺得會有用,而悄悄留了下來。也許,他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只是不敢說而已。”
展立行皺着眉頭問:“難道說還非得把這個老僕人給找出來?如果,不找出來,這個謎還解不了了?”
陳濤點點頭說:“可能是這樣的。如果,你放心的話,我想把這些碎紙送到局裡請專門的人給拼一拼,檢查一下。你想讓我帶回局裡嗎?”
展立行想了一下說:“好,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定一定不能把它弄丟。”
陳濤答應了,兩人又說了些其他的話後才散了。
等陳濤走後,展立行想着剛纔的那些被毀掉的東西有可能會是什麼。
他想有可能是什麼重要的文件,或者是什麼契約協議之類的。
展立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不再想,放心交給陳濤去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