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石磊笑笑沒有說話,看着蘇念淳和展立行以及他們中間的孩子,他真的覺得他們之間的默契很像老夫老妻。而蘇念淳事後的表現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些,要麼是她在對他撒謊,要麼就是他們的確有問題。
不管是哪種原因,周石磊都心生退意了。
蘇念淳的美好依然美好,可是,這美好後面有那麼多辛苦的事是他不願意去跟她一起去面對的。
他們在海邊走了很久,各想各的心事,到晚了一起吃了頓飯後,周石磊才把蘇念淳給送回來。
蘇念淳回來後沒有進家,她去旁邊的一家酒吧裡坐了一會兒,回來時去看了看泥泥開始工作。
她想用工作來讓自己忙起來,也想用工作來讓自己充實起來找回那份自信。可是,她的心靜不下來,曾經一心投入工作的那種狀態現在越來越難找了,這讓蘇念淳有種恐慌的感覺。
她不擔心錢的問題,她擔心的是她的設計稿水平越來越差,差到再也沒有人請“別戀”設計珠寶首飾。
蘇念淳坐在窗子上抱住膝蓋哭了起來,這種感覺讓她的心情很糟糕,讓她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曾擁有。
蘇念淳很孤單很害怕,她很需要一點鼓勵,需要有點自信,可是,沒有人給她鼓勵,她也給不了自己自信。
今天周石磊的話讓她很心痛,展立行對泥泥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父愛讓她無言以對,但是,她又無法說服自己不計較以前的事。
她想給自己一個單純的,有恩沒怨的未來,就給不了泥泥親生爸爸相伴在左右的未來。她也沒有辦法不看到展立行心裡就傷心就有怨氣,如果,她還是這樣想的話,她是無法繼續跟展立行生活在一起的。
而她又無法把這幾年受的委屈受的罪給忘記了,她決定,她還是得培養一下泥泥跟周石磊的感情,讓泥泥來將就一下她。
因爲,泥泥大了,他會離開這個家去學習工作生活,而她將和她挑的男人一起生活到老死。
第二天一早,蘇念淳給展立行打電話,沒有人接聽。
蘇念淳冷笑了一下,他就這樣一個人,從來沒有想過要顧及別人的感受。他想見她就跑着過來看她,不管人家想不想見到他;他不想見人的時候,別人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展立行在回程時終於超上了第二輛車,正準備超第一輛車時,第二輛衝上來撞了一下他的車,他就連車帶人飛了出去。
展立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飛出去時想了一下蘇念淳和泥泥就沒有知覺了,等他醒過來時已經在棵大樹上掛着,天都亮了。
許多人在山下面說着話,山上也有人在用對講機說着話。
原來,在他飛出去時,後面車上的人看到了回去時跟展立行的那個朋友說了。
他朋友忙趕上來看,可是,藉着點月光根本看不清展立行在哪。於是,他們請了個攀巖高手來下去看看,可是,下面也沒有。
難不成展立行會開着汽車飛到天上去?大家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有人提出來報警,讓警察來找展立行。
其他人都勸說不能報警,因爲,一旦報警,他們這個秘密賽車點就要被警察給端了,而且,幾個組織者還得以非法聚賭罪去坐牢的。
勸報警的人只有一個,勸不要報警的人卻有近百個,展立行的朋友想了想還是報了警。
警察開車上來後,用強光照到展立行的車子在樹上,可是,這個山崖太筆直,這橫着長出來的樹有多大的承重力也不知道。
於是,警察半夜裡就忙了起來,到山腳下鋪氣墊,開着起重機來想把展立行的汽車給吊上來。
他們也想過要讓攀巖高手下去把展立行弄上來,可是,這棵樹是否還能多承受一點點重量呢?誰的心裡都沒有把握。
大家快速的商量了一下只能用起重機來吊汽車,沒有什麼辦法。
就算是起重機也是讓攀巖高手在下面樹根那裡拉着根鋼絲,不
讓起重機的吊鉤打到展立行的汽車,倒反而把他給打下去。等放到一定長度時再慢慢放過去,全程都由三個攀巖高手在下面指揮着。
這些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非常的難,所以,一折騰就折騰到天亮了。
天亮讓大家做事更加方便,至少可以看得清展立行的車子在哪。
正當他們在弄着,展立行醒了過來,他看看外面的風景怎麼像在天上看到的一樣,忙把車窗放下來看看外面。
外面有正在給展立行車子錄像的電視臺的人,他們忙激動的說:“展先生醒過來了,他往外面看了,他往外面看了。”
救援總指揮聽到了,忙過來看,在攝像機裡放出展立行往下看看又往上看看,他忙要過來一個對講機對着展立行大聲的喊着:“展先生,展先生,你現在是被掛在樹上了,請你不要亂動,好好的坐好。我們正在對你施救,請你不要動。”
展立行聽到了他的喊話,他伸出手來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坐好閉上眼睛。
他想起來昨晚去跟人飆車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裡。現在睡得身上有些痠痛,但是,他也不敢伸懶腰,萬一真的因爲伸個懶腰而把小命送掉,說出去會有點搞笑的。
這個事電視臺專門現場直播了,大家都很關注這次救援行動的結果。當看到展立行往外看時,大家都很高興,現場的和在電視機面前的人。
人的同情心是很微妙的,在這種時候,就算是跟展立行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也都非常的爲他擔憂。
蘇念淳家也是纔打開電視不久,因爲,泥泥要看動畫頻道就自己開了看。
泥泥看到展叔叔被掛在樹上非常高興的大聲叫媽媽來看:“媽媽,你快來看,展叔叔成了超人了,快來看呀。”孩子的思維是很奇妙的,他們會只注意到他們最在乎的事。
蘇念淳知道展立行經常會參加一些訪談節目或者一些什麼儀式之類的活動,所以,她並沒有對泥泥的話有多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