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趕緊推了一把在那已經傻掉了的李雲錦!
李雲錦連跑帶滾的,一個箭步跑到了劉雅的前面,兩膝一軟,跪在了她的跟前,聲淚俱下:
“雅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改,我一定改!你千萬不要打掉我們的孩子啊……他已經都快四個月了啊……雅兒,求求你……”
李雲錦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在自己跟前溫順嫺熟的劉雅,此刻居然是如此的冷靜和無情。~.。?~。
劉雅輕蔑的看了一眼他,很嫌棄的把自己的腿,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爹地,我們走!”
她轉身,動作乾脆而又利落。
明顯的對李雲錦,已經再無感情可言了。
李母早已經跑到了客廳的門口,兩手橫舉,阻止着他們的離開:“不許走,你們都不許走!雅兒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李家的!”
劉雅輕笑:“媽咪,哦,不,李伯母,你放心吧。外面有很多女人都想生一個你們李家的孩子,所以我肚子裡的這個,不要也罷!”
劉漢也從剛纔的石化中清醒了過來。
他厲聲呵斥:“怎麼的?你們還想非法禁錮了不成?你再這樣胡攪蠻纏的,我只有報警了!”
“你報警啊,你報啊……我不讓我兒媳婦打掉自己的孫子,這是經地義的事情,警察來了也管不着!”
李母已經急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這個孩子,可是她盼了很久的啊!
怎麼捨得讓兒媳婦就此打掉了呢!
李父眼見着劉雅眼裡的決絕和乾脆,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哎,讓他們走吧!既然已經留不住心了,還要強留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李雲錦和李母同時搖頭拒絕:“不!”
“在未來的六個多月裡,你們能守着雅兒寸步不離嗎?她如果決心想要打掉孩子,你們覺得攔得住嗎?千錯萬錯,都是這個混賬的錯!所以也不能怪雅兒今的決定了!說起來,這一切是我們李家有錯在先啊……”
李父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失望和無助。
就在李雲錦和李母一愣神的功夫下,劉漢帶着劉雅,快步的離開了客廳。
在車上,劉漢看着劉雅那疲憊的神情,欲言又止。
“爹地,你想同我說什麼?”劉雅看出了他眼裡的疑惑,強打起精神,同他笑笑。
劉漢一怔,隨即還是說了出來:“雅兒,現在我的外孫都已經快四個月了,都已經成型了,你真的捨得嗎?你放心,爹地別的不敢保證,養你和外孫一輩子,讓你們衣食無憂,還是承諾的起的!”
劉雅淡淡一笑:“爹地,我並沒有真的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她的手,又習慣性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細細摸着,眼神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他在我的肚子裡都快四個月了。一百二十多了,和我一起呼吸,一起感受着這個世界……我怎麼可能捨得打掉他呢?我剛纔之所以那麼說,無非是想讓李父狠狠的懲罰李雲錦。另外,也徹底斷了李雲錦想和我和好的最後一根稻草。我決定,去國外生下孩子,然後一個人,好好的撫養他長大成人!”
劉漢愣了楞,有些不解:“你以前不是對李雲錦那個畜生很喜歡嗎?爲什麼……”
爲什麼這次會這麼決絕?
雖然這也是劉漢心中所願,可他卻是有些不明白,女兒的轉變,爲什麼會這麼大!
“爹地,其實之前,李雲錦就一直這樣對待我,把我之前對他的愛,都早已經摺騰的沒有了……我是念着肚子裡的孩子,所以纔沒有和他翻臉。之前一直不肯告訴你,也是怕你爲我擔心!如今這層窗戶紙已經捅開了,你也已經知道了全部的實情。所以,我不想再讓自己繼續委曲求全下去了!”
說着,她轉過頭,深深的看着劉漢:“更何況,我有着世界上最好的爹地,你一定會支持我的這個決定,對嗎?”
劉漢想了想,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對,爹地是雅兒最堅實的依靠,爹地的家,就是雅兒的家。雅兒在哪裡,爹地就在哪兒,一輩子保護着你!既然你已經想開了,那不如現在就去機場,去歐洲,那裡有爹地前幾年置辦的物業,你先過去住着,也免得李雲錦那傢伙死性不改,還要來糾纏你,惹得你不開心。至於爹地,辦完手頭上的一些事情,再過來跟你團聚。”
劉雅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聽爹地的!”
“老張,調轉車頭,直接去機場。對了,我還得給管家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護照給你送來!”
車子頓時調轉了方向,向機場的方向,急速開去……
而與此同時,李家現在也正在經歷着一場從未有過的激烈。
“畜生,跪下。管家,給我拿家法來……”
一時間,李家傳來了一陣陣的哭鬧聲、抽打聲、以及被毒打後的李雲錦,發出的悽慘求饒聲……
某研究所內。
柳忠浩手拿着這張薄薄的鑑定書,猶如拿着最沉重的石頭,雙手顫抖不止……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鑑定結果,豬油裡,除了含有它應有的成分外,確實還有着二乙基、亞乙烯基、雙苯酚等這些不該有的成分……
而他們的作用,正是促進體內雌性激素的快速分泌。
儘管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可這些研究,都是在自己親眼見證下得出來的。
就算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真的!
董妙娟那個毒婦,確實幾年如一日的,在毒害着自己!
“怎麼?找到了你想要的結果沒有?”
文昊在一邊笑嘻嘻的看着一臉鐵青的柳忠浩,揶揄着說道。
自從那晚夜審張媽以後,他對柳忠浩,也充滿了濃濃的鄙視和不屑。
如今見到他那渾身發顫,卻又臉色鐵青的摸樣,忍不住在心裡幸災樂禍。
該!
你這個寡情薄性的男人!
“哼……”
柳忠浩見自己又被人當成了笑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