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彷彿是沒聽到他說話一樣,繼續皺着眉,苦着臉對着上官靜兒哀嘆道:
“都怪我之前一時太興奮了,連這個最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想到……那怎麼辦啊,我真的不想再吃火龍果了……”
葉風帆插嘴道:
“不想吃的話,我有……”
還沒有等他說完,上官靜兒也嘆了一口氣,自顧自的說道:
“老實說,我也不想再吃了,都吃了兩天了!那要不,我們去找賈斯丁那借個火?”
夏雨晴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她:
“你覺得這個建議有意義嗎?”
葉風帆此時又插嘴道:
“嗨,我說……”
上官靜兒哀嘆一聲:
“哎,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巴不得在等着看我們的笑話呢,又怎麼可能那麼好心的給我們借火?”
“可不是麼?”
夏雨晴也跟着她的表情,長嘆一聲。
開始沒想到這個事情還好,現在一想到可以吃烤魚,她肚子裡的饞蟲就一直在叫囂着……
越是情況艱難吃不到,就越是想吃!
被她們兩人旁若無人的無視了好幾次的葉風帆,此刻終於忍不住大聲叫道:
“行了,你們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啊,就一句還不行嗎?”
就算我被你們兩個女人都判了死刑了,也不能讓我在臨刑前說一句話嗎?
死刑犯也是有人權的好不好?
夏雨晴終於轉過頭來,白了他一眼:
“有事快說,有p快放!”
她現在對他,可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了好感。
懦夫,敢做敢認卻又不敢承擔後果!
“嘿嘿,嘿嘿……”
葉風帆乾笑幾聲,隨即得意的說道:
“雖然我一開始說你們想要生火求救的idea行不通……”
“別廢話,說重點!”
夏雨晴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ok,你們想吃烤魚麼,想生火嘛,我有辦法啊!”
雖然被夏雨晴無情的嗆了幾次,可葉風帆說起自己的辦法來,還是忍不住的眉飛色舞:
“你那項鍊裡面不是有你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嗎?照片外面是一層精細的玻璃罩着他們,以防照片掉出來。現在我們只要將玻璃塊兒取出來,把他當成凸面鏡對準我們早已經準備好的引火線上……”
“不行,絕對不行。”
還沒有等葉風帆繼續說完,夏雨晴已經一口拒絕了下來:
“第一,我捨不得把這個項鍊拆了,萬一拆壞了怎麼辦?第二,你說的對,玻璃塊兒裡面罩着照片,可它同時也是固定追蹤器的,萬一你把玻璃拆掉,追蹤器掉了出來怎麼辦?不行,雖然我們現在都不想再吃火蛇果了,可也不能用這麼冒險的辦法……”
說不定,非凡現在正在追蹤器的另一邊,密切的關注着這邊的一舉一動,一草一木呢!
“好吧,既然這個不行,我們換個辦法好了!讓我想想看啊……鑽木取火?不行,太費時間了,成功率也低……現在也沒有放大鏡,凸透鏡,也沒有現成的彈丸……”
葉風帆摸着頭,在那小聲的自言自語,想着辦法。
夏雨晴也不再搭理他,只是轉過頭,很遺憾的和靜兒商量着:
“算了,看來我們還是得吃火蛇果……不過好在,也就剩下一天的時間了……如果非凡能在限定的期限裡找到我們,那麼後天,我們就可以回a市大吃大喝一頓了……如果找不到我們的話,哎……吃龍肉也沒意思了……靜兒,我現在最想小奶包和非凡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
夏雨晴本來一開始對於葉非凡能在限期內找到他們保持着絕對的信任。
可隨着現在的時間距離第三天越來越近,她的信心,開始逐漸的銷退……
“我也很想無悔啊……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我們真的遇到不測,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該怎麼辦?她還那麼小……”
靜兒感受到了夏雨晴的情緒,她的心情也開始變得有些低落起來。
“你們女人別這麼多愁善感的行不行?誰說我們不能出去了?放心吧,我保證,肯定能出去的……出去以後,我請你們去吃一頓海鮮大餐,要什麼有什麼……”
葉風帆雖然一直在一邊努力的想着辦法,可耳朵裡,還是不停的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談話聲。
眼看着軍心動盪,他不得不跳出來鼓舞士氣了……
“你煩……”
夏雨晴不滿話被葉風帆打斷,正白了他一眼,想質問他幹嘛插嘴的時候,葉風帆忽然一拍大腿,興奮的叫道:
“有了!”
“什麼有了?”
夏雨晴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頓時忘記了自己剛纔還滿肚子的不滿沒說出來。
“我們可以用弓弦鑽木法……這種生火的方式,成功率高,而且不費工夫,直到現在,一些隱居在太平洋島嶼上的熱帶叢林中的原始部族人仍沿用這一方法取火呢……”
葉風帆一面興奮的解釋着,一面解開了自己鞋子上的鞋帶。
“弓弦鑽木法?怎麼做?”
夏雨晴彷彿感染到了他的興奮,也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用鞋帶綁在強韌的樹枝上,做成一個弓的形狀。然後在弓上纏一根乾燥的木棍,用它在一小塊硬木上迅速地旋轉。這樣就會鑽出黑色的粉末來,最後這些黑粉末會冒煙而生出火花,點燃引火物……還好我剛纔四處打量我們身上可用的東西,終於被我發現了,我穿了一雙帶着鞋帶的皮帶,哈哈……”
葉風帆誇張的笑着,其目的,就是想讓大家從剛纔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
夏雨晴和靜兒果然有些開心了!
只不過,雖然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可夏雨晴卻還是一邊打量着葉風帆蹲下身子解開鞋帶的動作,一邊假裝撇撇嘴:
“切,你就別得意了!你得感謝你穿着這雙鞋……否則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束手無策。”
“誰說的?沒有鞋帶,我還有皮帶啊,一樣也可以這樣做……只不過有點不雅觀……再不濟,我從身上撕一些布條下來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