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識的夏可可是個聰明而又有主見的人,不會傻到連她母親這麼做的目的都不明白。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可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要是氣死她了也得背上不孝的罪名的!小姐!”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於所謂的親情,即使母親再冷漠無情,她還是不能就這麼把她拋棄。
“你就沒想過反抗啊?”知道她善良,但拿自己的終身幸福當籌碼這可不是在開玩笑啊!
“如果沒有反抗的話,我現在已經嫁人了,恐怕連孩子都有了呢!如果真是這樣,你這次回來我要是帶着個孩子,讓她叫你阿姨,會不會嚇到你啊?”可可捉弄似的斜看着她,無辜單純的臉上綻放着燦爛而明媚的笑容。
即使無奈,即使心煩,即使不如意,她還是會笑得一臉燦爛,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不過是雲煙,她只做她認爲對的事情,不看任何人的臉色,不爲任何人而生活。
她就是她,即使要一個人過一輩子,她還是可以笑得明媚。
明媚的背後,是傷痛累積的堅強,雙面性格的她,隱忍着沒有人能讀懂的悲傷和寂寞。
“少來了,我們以前可是嚷嚷着要死守獨身主義的,你這麼快就忘了啊!”宋筱然用手肘碰了碰可可的手臂,像是在提醒她一樣。
“哪能這麼快就忘記的啊!要是又讓我去相親,我得想個辦法整死那個敢來和我相親的傢伙!”想到整人,她的兩眼就開始發亮。
那女人不知道介紹了多少個人給她相親,有的甚至一聽到她的名字就嚇跑了的。甚至有不怕死的躍躍欲試前來,還是被她給整得慘不忍睹急急的退場。
“行啦!我叫司機送你回去吧!”說罷拉起可可的手往另一邊走去。
“說真的,我一點也不想回去。特別是看到我媽對林薇希那女人阿諛奉承的樣子我就覺得噁心,到底我是她女兒還是她是她女兒啊!”
真是想不通,她們兩個人差別怎麼這麼大。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成搖錢樹,不是她的女兒卻要諂媚的討好。
就爲了那個男人嗎?哼……她的犧牲還真是大呢!
她不嫉妒林希微搶走了她的母愛,因爲從小到大那女人就沒給過她一點母愛。她只是可憐她,一把年紀了還得對一個後輩唯唯諾諾,看着那個奴樣她就覺得無語透頂了。
她和她,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步上母親的後塵!
昏暗的大堂內聚集了十幾個身姿強壯的男人,大堂的上座的桃木椅上坐着一個倨傲的身影,黑色的休閒西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整個人合體而優雅,即使隱沒在黑暗中還是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尊貴的王者氣息。
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陰鬱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冰冷,如刀雕刻出來完美的俊臉上帶着常人無法接近的冷漠。
身爲“熾幫”首領的東方凜冽傾斜着上半身倚在椅子上,慵懶的看着堂內站着的十幾個人,聽着他們的報告,俊彥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首領,‘閻幫’的人已經開始調查‘天邪幫’吞併其他幫派的事情了,我們是不是暫時按兵不動?”‘熾幫’下屬分舵東舵的舵主恭敬的向上座上的男人報告着。
“如果‘閻幫’的人先我們一步吞併了‘天邪幫’,到時候我們的身份也會暴露的。”南舵的舵主深思了一會纔開口。
“那我們的計劃不是要延遲了嗎?”北舵的舵主看了一眼上座上的首領,想到他們剛剛計劃好的事情,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首領的意思呢?”一直沒開口的西舵舵主看着東方凜冽,徵求着他的意見。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沉思中的東方凜冽微微擡起眼看着西舵的舵主,魅惑的臉上沉穩而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