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總裁好專制 / 意外車禍/看書閣
她到底是憑什麼說出這句話的呢?司徒婉想,一定是憑藉着陸少祁對她的寵溺吧。那個男人對他的溫柔,是她就算再怎麼期望也得不到的。
‘愛’真是厲害的東西,能把一個人捧上天,也能把一個人摔的粉身碎骨。
“開始這一切的是陸少祁,只要陸少祁拿出離婚協議書,我就會簽字。”司徒婉沉下臉來平靜的,甚至有些執拗的開口。
她沒有死拽着那個男人不讓他離開自己的世界,只要他說想離婚,她絕對不糾纏。這種假情假愛的婚姻,誰說她就稀罕!
可是這不代表安琪有資格來和談這件事。
安琪眨着美麗的大眼睛,無助的咬着脣:“小婉,我知道這都是少祁的不對。是他要開始這場交易的。現在他說還不能停下這場交易。我、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我只知道我等不了了。”
窗外,又下起了飄渺纏綿的細雨,夏天的A市總是多雨的。有人說纏綿雨是哭不出的情人淚。
因爲有淚哭不出,所以天就要下纏綿雨。
視線望着窗外,司徒婉心中明白安琪所謂的‘不能停下的原因’大概指的是什麼,不就是不能在她對陸氏有貢獻的時候趕他走嗎?
真是的,真好笑。就算離婚她也會把手中的企劃案完成的,陸氏是她的跳板,她怎麼會放棄。
她一再的對這些人忍讓,不過是因爲相信萬事都要講理。她沒有理由要求陸少祁愛自己,所以她也沒資格去鬧,去自怨自艾。可是安琪又算什麼。
司徒婉靠在沙發上心中冷笑,她真把自己當言情劇中委屈的女主角嗎?她就是破壞人家真愛的無恥賤人?
憑什麼!冷冷的看着安琪,司徒婉搖頭:“陸少祁想和我離婚,我絕對立刻就答應。你讓他來找我,我簽字就是了,如果我說一個不字,現在出門就讓我被車撞死。”
安琪的心中沉了沉,這個司徒婉,真是不受教。咬着下脣,安琪猶豫了一下從包裡拿出一份醫院的證明放到她眼前,聲音柔柔弱弱道:“我還沒有和少祁說,他爲了陸氏已經很辛苦了。我想等過段時間再說。爲了陸氏的事情,他有愧與你,所以暫時不會和你說離婚的事情。可是我等不了了。小婉,算我求你,別讓少祁愧疚,我希望你能主動提出離婚。”
安琪拿出醫院證明的時候,司徒婉就隱約察覺她拿的是什麼了。但是真正看到上面的東西,司徒婉還是胃裡一陣酸楚。
安琪懷孕了。
手指微微顫抖的放下那份文件,司徒婉只覺得一陣排山倒海的難受,想到自己曾經和那個男人上過牀,司徒婉就難受的想吐。
她本來是打算嗆一下安琪的,就算不能給她實質性的威脅,也想要讓自己痛快的說上一說,但是孩子是無罪的。
安琪懷了陸少祁的孩子,陸少祁就該對她負責。
深吸一口氣,司徒婉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安琪:“你和陸少司分手了嗎?你確定以後爲了這個孩子,你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嗎?”
安琪的臉色變了一下,她沒料到司徒婉會知道這件事,但是很快她的臉上就又恢復成了楚楚動人的樣子,真誠的看着司徒婉道:“我再也不會了。”
司徒婉站起來,拎着包臉色雖然蒼白,但是依然堅強的點頭:“既然這樣,離婚的事情我會說。陸氏的企劃案一結束,我就和他離婚。不過你記住,我一點也不稀罕這場婚姻,你們扭曲的感情讓我作嘔。不過孩子是無罪的。”
司徒婉說完就轉身離開,安琪的臉色開始變得扭曲難堪,惡狠狠地咬牙看着司徒婉的背影,安琪費了很大的力氣纔將罵她的衝動壓下。拿回醫院證明親了一下,安琪挑眉:“至少結果和我想的一樣順利。”
從咖啡廳走出來,司徒婉坐上出租車呆呆的報了陸氏的地址。
而此時,陸少祁正好找司徒婉有事,卻在辦公室找不到他,抓到魏宇問了一下,陸少祁的臉頓時黑了。
“你說她自己出去了?”
“是啊,小婉似乎很着急的樣子,大概是約了什麼人。”
陸少祁轉身,修長的身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金銘見他這麼匆忙有些莫名其妙。
“總裁,你這是去哪兒啊?”
陸少祁桃花寒眸裡有濃濃的擔心:“司徒婉自己出去了,我有些擔心。”
金銘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當即點頭道:“我去開車。”
金銘去開車的時間,陸少祁拿起手機撥打了司徒婉的電話。司徒婉此刻正在跨海大橋上,看到他的電話皺了下眉頭沒有接。
她現在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可是陸少祁不死心,又打了過來,司徒婉乾脆掛斷了。陸少祁還在繼續打,司徒婉終於被他打煩了,接起電話。
陸少祁在那端大聲的咆哮:“司徒婉!你瘋了!你在哪裡!不是說過不准你單獨行動!”
司徒婉皺眉:“我只是出來見一個人,這就回去。”
“我問你在哪裡!”
司徒婉有些煩,不耐道:“我在麗海大橋,馬上……”
就在司徒婉和陸少祁打電話的功夫,透過雨刷,出租車的司機眯着眼睛喃呢自語:“好像有車逆行……”
話音還沒落下,司徒婉就感覺到一陣巨大的衝擊衝撞了過來。
“嘭!”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襲來,出租車劃打着旋“哐當”一聲再次撞上了橋上的護欄。
司徒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暗,身上好幾處都傳來劇烈的疼,粘稠的血液流出來,染了她衣服,司徒婉的額頭上受了傷,意識有些不清晰。手機滾到一邊,隱約還能聽到陸少祁在喊什麼。
迷迷糊糊中司徒婉看到有人走了過來。
司徒婉被從車裡拖了出來,跌跌撞撞的靠在橋的護欄上,緊緊的抓着包,司徒婉虛弱的問:“你們要、做什麼?”
其中有人抓着她的頭髮冷漠道:“只是要你包裡的東西,不會爲難你。”
司徒婉心裡有數了,這些人是陸啓華的人,想要她的計劃書。那是她所有的心血,那是她答應過陸少祁會給他的企劃案。她不會給這些人的。
她答應別人的事情,從來都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