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公園旁邊的酒吧,街道都有着意思小資情調,尤其是到了夏天,整個西海熱鬧非凡。即便是入了冬,這裡依然是那般熱鬧。
西海公園有一條小吃街和大排檔街區,久負盛名。我們打車到了西海公園的外面,便等着瞿文曉。我和楊曉帆在旁邊抽着煙,一支菸還沒抽完,就聽見馮婷婷說,“來了。”
我對這個瞿文曉沒興趣,所以也沒有關注,倒是楊曉帆捅了一下我的胳膊說,“快看看,來了。”
我撇了撇嘴,掐滅了菸頭看了過去,一個女的和馮婷婷手挽手的走過來,首先吸引我的就是那一雙大長腿,馮婷婷也不矮,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但是和她站在一起瞿文曉比她還要高出半個頭,我估計得有一米八的樣子,因爲我自己就有一米八多,瞿文曉看上去並不比我矮。
楊曉帆說,“怎麼樣?沒騙你吧,大長腿,皮膚白淨,長相水靈,喜歡嗎?”
我搖了搖頭說,“帆哥,你能不能別這麼俗氣啊,你以爲我是你麼?就住一段時間醫院,就把人家護士給搞定了。”這時候瞿文曉和馮婷婷已經走了過來了。
馮婷婷介紹道,“文曉,這是帆哥的好兄弟歐陽。”瞿文曉倒也落落大方的伸出了修長白皙的手掌笑着說,“我叫瞿文曉,來自雲南苗族,很高興認識你。”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別人這麼客氣,我自然也不能擺着臭臉色,笑着和她握了一下手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握手的時候,我也只是稍微握了一下就放開了,我們一行人往大排檔街區走去,一路上,馮婷婷和楊曉帆都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外面兩個人身上轉移。
而且,他們倆挽着胳膊走一起,讓我和瞿文曉走一起,弄得我有些尷尬。不過瞿文曉那一對大長腿的確太吸引人了,並且她穿的是一條很樸素的牛仔褲,把兩條路緊緊包裹住,一路走來回頭率超高。
也許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吧,瞿文曉長得是真的很白淨,一雙眼睛挺大,水汪汪的,眉眼之間都有着苗族人和我漢族人的微小差距,正如楊曉帆說的一樣,這是異域風情的魅力。和我站在一起,倒是有點黑白配的感覺。
我們到了大排檔街區,隨便找了一家烤串兒的地方坐下來,馮婷婷拉着瞿文曉去拿烤串,楊曉帆趕緊問我,“兄弟,感覺咋樣?”
我點了一支菸說,“啥感覺咋樣?”楊曉帆翻着白眼說,“你少給我面前裝糊塗啊,瞿文曉啊。她還沒男朋友喲,不過他們醫院的醫生大多數都對她有意思,甚至是她們上級的主任啥的也動心了,你要是喜歡,就趕緊下手,哥哥我明天就走了,今晚給你撮合撮合,留個聯繫方式啥的,剩下的事,你就自己去勾兌了。”
我有些詫異的看着楊曉帆,他說,“你看我幹啥?我說得不對嗎?”
我說,“帆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色呢?”楊曉帆豎起中指說,“靠!我這不是爲你打算麼?”
我趕緊說,“行了,帆哥,我的事兒啊,你就別操心了,我自己有打算。”
她們倆那好了烤串之後就返回座位上來,馮婷婷說,“文曉,你以前不是說希望自己的能朋友是那種特別能打的嗎?”瞿文曉說,“是啊。我喜歡真正的男子漢,討厭娘炮和小白臉兒。”
馮婷婷一拍巴掌說,“那真是太巧了,你可不知道,歐陽可厲害了,我聽凡哥說,歐陽一個人能打二十個。”
瞿文曉聞言,似乎還真是來了興趣,對我眨了眨眼睛說,“你練過武?”
我點了點頭說,“學過一點皮毛。”瞿文曉眼睛一亮說,“沒想到能遇到一個練武的人,我從小就對武術很感興趣,可惜家裡人不讓我學。你能教教我嗎?我知道,你們的武術都是不傳之秘,不會輕易傳授給別人的,你可以教一點皮毛招式就給我就好,也可以收我爲徒弟啊。”
楊曉帆悄悄碰了我一下,衝着我擠眉弄眼,言外之意就是說,有戲,好好發展。
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我也只是會一些皮毛,沒有資格教你。”馮婷婷說,“歐陽,你就別謙虛了,收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徒弟,你還不滿意啊?文曉是我最好的姐妹兒,你就看在嫂子的面子上,教教她吧。”
我當然知道馮婷婷這麼說,是想撮合我和瞿文曉。如果,我沒有經歷過方夢怡和蕭玉,也許我會考慮和瞿文曉發展一下。
平心而論,瞿文曉是個當之無愧的美女,比起那些模特的身材都要出衆,尤其是那對大長腿,對男人來說,吸引力太大了。對於美好的事物和人,我想大家都會喜歡的吧。
但眼下,我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興趣。正好這時候,烤串都拿了上來,我趕緊轉移了話題說,“來來來,大家別客氣,我西海區的烤串那是出了名了。老闆,再給我來一件啤酒!”
楊曉帆還想說什麼,我趕緊說,“帆哥,你和嫂子明天就走了,以後再見面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今天晚上,一定要不醉不歸。”
我一句話把楊曉帆給堵住了,他也立即說,“必須的。好兄弟,認識你,是我楊曉帆最開心的事,今日散,來日再聚!”
這時候,老闆把啤酒給拿了出來,我打開啤酒說,“嫂子,你喝啤酒麼?”馮婷婷說,“當然。對了,文曉喝酒可是很厲害的喲。”
瞿文曉謙虛的說,“婷姐,你別誇我了,我看你們這裡,好多女孩子都不喝酒我,我聽說,你們漢族人好像都說女孩子喝酒不是好女孩。但在我們那裡,每個人都要喝酒的。”
我擺了擺手說,“不比在乎那些閒言碎語,來,大家痛痛快快的喝。”
楊曉帆第一站就要先去美國,我多少心裡還是有些不捨,楊曉帆是我在省城唯一的好兄弟。不過看他現在幸福的樣子,我也爲他高興。
而且我相信,他不會永遠離開,早晚都會回來的。瞿文曉拿着啤酒瓶和我們碰了一下說,“此情此景,我忽然想到一首詞。”
楊曉帆說,“想不到文曉不僅人漂亮,還精通古詩詞啊,說來聽聽。”
瞿文曉笑了笑說,“謹以此詞,獻給婷姐和帆哥。雲海天涯兩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觴,痛飲從來別有腸。”
瞿文曉唸完後,一舉手中的啤酒瓶說,“婷姐,帆哥,改日再聚!先乾爲敬!”說罷,這丫頭仰頭一口就把一瓶啤酒給喝了下去,臉不紅氣不喘的,倒也真是豪飲了。
馮婷婷酒量不好,一開始喝了一點,後面都是以茶代酒了,我和楊曉帆喝了起來。這時候,瞿文曉又拿起了一杯酒說,“這一瓶,我要敬歐陽哥。希望歐陽哥能夠收我爲徒。”
瞿文曉還真是不死心,還在提這事,這個時候,我真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楊曉帆搶先說,“這事,我替歐陽答應下來了!”瞿文曉趕緊說謝謝帆哥。楊曉帆悄悄碰了我一下,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想了想說,“倒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只是練武很幸苦的,而且,我平時很忙,恐怕沒有時間。”
瞿文曉搖頭說,“沒關係,只要你肯教我就好,我一定好好學。師傅,徒弟再敬你一瓶!”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的多了個女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