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爺翻轉兩個茶盅,給曹剛和陳鬆一人斟上一杯功夫茶,推到兩人面前,淡淡道:“飲茶!”
“哼!我可沒這份悠閒的心情!”曹剛冷哼着,揮手打翻了面前的茶盅,茶水潑灑出去,灑的一地都是。
“我草你媽的,沒大沒小,你想造反嗎?”謝忠義怒不可遏的指着曹剛罵道。
福爺按住謝忠義的胳膊,不動聲色地說道:“曹剛,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大動肝火!”
曹剛吐了口唾沫道:“呸!自家兄弟?虧你說的出口!你他媽有當我們是自家兄弟嗎?”
“曹剛,你他媽說話不要太過分了!”謝忠義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福爺冷冷的看着曹剛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在這個社團裡面,所有的兄弟我都一視同仁!”
“我去你媽的一視同仁!”曹剛拍着桌子怒罵道:“你把白綾扇的都給了姓謝的,還他媽對我說一視同仁?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福爺淡淡道:“我有權決定誰來繼承我的位置,這個不用你netbsp;曹剛雙拳緊握,擱在福爺的面前,憤怒的說道:“好!那我問你,這個姓謝的到底爲社團做了什麼?你居然把白綾扇傳給他?我他媽爲社團立下了汗馬功勞,這幾年也是我的地盤最大,掙錢最多,按功勞,我他媽絕對比這個姓謝的更有資格成爲14k的新一任坐館。還有,你看清楚了,看清楚我這脖子上的刀疤,這都是十年前救你留下的,差點連命都沒了,現在你卻跟沒事人一樣,輕輕鬆鬆就把坐館傳給了姓謝的,這是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啊?”曹剛越說越是jī動,面容猙獰的恨不得將福爺撕裂成碎片。
福爺絲毫不爲曹剛的氣勢所動,他冷冷說道:“曹剛,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要答案?那好,我就告訴你答案!你爲人樹大招風,這幾年來雖然做出了不少成績,但下面的小弟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服你。還有,你爲人太過暴虐,心xiong狹窄,容不得半點沙子,你當坐館,只怕沒人會聽你的號應!”
“你這是在教育我嗎?”曹剛牙齒咬得嘣嘣響,“你給我聽着,要當坐館,是要用拳頭說話的!”說這話的時候,曹剛惡狠狠的盯了一眼旁邊的謝忠義,彷彿在向謝忠義宣戰。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陳鬆忽然開口說話了,“福爺,方纔你這話說的可有些不妥了。其實呢,我們都一樣,你也別把自己放在一個什麼高度,兄弟們在外面流血拼命,在這種時候,你居然想着趁早離開避難。作爲坐館,你丟下偌大一個社團不理不問,只想着你自己的安危,你說你配當這個坐館嗎?”
陳鬆言辭犀利,話中帶刺,連一向沉穩的福爺臉上都籠罩了厚厚的一層烏雲。
謝忠義指着陳鬆大罵道:“姓陳的,你這個下流胚子,沒事在這裡放什麼狗屁,這裡根本就沒你說話的資格!”
陳鬆冷笑道:“我他媽就是下流胚子,但某些人可是連下流胚子都不如呀,還他媽想當什麼坐館,我看呀,下輩子吧!”
“我草你媽,老子第一個宰了你!”謝忠義隔着矮几飛起一腳踹在陳鬆的xiong口上,將陳鬆踹得飛了出去。
“媽的!現在老子就廢了你!”曹剛暴喝一聲,一拳轟擊在謝忠義的腰間,謝忠義悶哼着跌倒在地上。
曹剛呼地掀翻了矮几,指着福爺厲聲喝道:“我他媽現在敬你還是坐館龍頭,如果你現在把白綾扇傳給我,我立刻派人送你去機場。若不然,這裡就是你的墳墓!”
“咳……咳……”謝忠義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恨聲道:“曹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他媽這是在造反!”
曹剛陰陰一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死老頭,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是把坐館的位置傳給我,還是傳給那個姓謝的?”
福爺冷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原來你今天到這裡來,是想篡位的!”
“這他媽都是你bī我的!”曹剛咆哮道:“若不是你有sī心,要想把坐館的位置傳給姓謝的,我也不會和你反目,這都是你bī的!老子幫你辛辛苦苦打天下,你他媽卻這樣對我!反正我告訴你,今天就算你不把白綾扇傳給我,我也非坐上老大的位置不可!”說着,曹剛踏前一步,伸手去抓福爺的衣領。
“唉!”福爺微微搖了搖頭,聲音低沉的說道:“自作孽,不可活呀!”
曹剛突然覺着福爺說話的口ěn有些不太對勁,可是等他想要收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福爺伸手按下了坐墊下面的一個機關。只聽唰唰聲響,數把利劍圍繞成一個圓圈的形狀,從曹剛腳下的地板彈射而出,猶如雨後net筍一般,度快如閃電。
曹剛只覺得眼前一hua,在他下意識眯眼的時候,他就感到身體一片冰冰涼涼的,數把利劍穿透了他高大的身體,將他刺成了一隻死刺蝟。
曹剛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他高大的身體砰地跪倒在地上,喉頭顫抖了幾下,“你……你……”一口氣沒有接上來,曹剛腦袋一耷拉,就那樣跪在福爺身前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