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煩死啦!爲啥期末考不考實戰啊!”林天致一邊收拾着行李一邊發着牢騷,“這下半學期一件有趣的事情都沒發生,無聊死了....”
“聽說是因爲學院把假期的訓練也當作了考覈的一部分,所以要等到開學後才進行實戰考試。”雷千恆接過話茬。
在經過了學長的那次測試後,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期末,應該說是上半學期發生的事情太多造成的反差感嗎。這和平的下半學期讓包括蕭雲在內的四人都感到各種不自然,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這纔是正常的校園生活也說不定。整個下半學期唯一的波動應該就是蕭雲又被界域那邊叫過去問了幾次關於塔的事情,不過由於蕭雲是受害者,再加上本人可以說是滴水不漏的回答,界域那邊也沒有太爲難蕭雲,至於李望,聽說也是被界域那邊帶走進行保護,治療,詢問,當然還有監禁。說實話林天致在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些憤懣的,但想到李望即使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和蕭雲一樣的受害者,但他犯過的罪孽也是不爭的事實,只能希望他出獄後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吧。
比起這個,更令林天致煩躁的還是某些人的竊竊私語,好不容易纔通過了轉正考試,但還是有人明裡暗裡的透露出對林天致四人的輕蔑與不屑,原本想在期末考試用實力堵上他們的嘴的,結果期末居然只考筆試,雖說勉強算是及格了,但林天致並不理想的筆試成績也給了那些人更多嘲笑的理由。一想到這兒林天致又開始煩躁起來了,收拾行李的動作也越發粗暴。
“彆氣啦!尾巴又豎起來了!”
“嘶!”林天致被雷千恆冷不丁的提醒嚇了一跳,“居然這麼明顯的嘛.....欸對了,千恆,你和白璐假期如果沒別的安排的話,來我家玩怎麼樣?我跟我叔叔說一聲就行!”
“白璐這個假期要跟着柳青老師學習,我也申請了一些校外的任務。”雷千恆摸摸腦袋,回答道,“你們也知道了,我以前都沒怎麼好好的瞭解這個世界,這些任務也當作是拓寬一下眼界了。”
“哦這樣啊....那蕭雲呢?”
蕭雲躺在牀上盯着書,眼睛都沒動一下,說到:“我回自己家就好。”
“行吧。”林天致“砰”的關上行李箱,“那我就先走了,下個學期見!”
“下個學期我們一起好好教訓一番那些目中無人的傢伙!”
“哦!”
等宿舍的門漸漸關上後,雷千恆擡頭看了一眼蕭雲,發現他正盯着閉上的門發呆。
“怎麼,你擔心他?”
“沒有,”蕭雲收回目光,再次將視線放在書上。只是有種不祥的預感而已。
“放心吧,我有個任務正好就在林天致家附近的城鎮上,到時候我去拜訪一下。”雷千恆拿出掃把一邊打掃林天致甩下來的毛一邊說。
“........”
林天致的家在陵風鎮邊上的森林中。陵風鎮不大,常駐的人口也不過五六十戶人家,也並非什麼交通樞紐或者旅遊勝地,來往的行人也極爲稀少。陵風鎮是典型的森林地界的城鎮,城鎮周圍全是鬱鬱蔥蔥的數目,雖然匯聚的本源力量不夠雄厚,導致整個小鎮能覺醒本源能力的人少之又少,但也相對的帶來了魔獸實力普遍較弱的好處,因此也有不少人家選擇定居在森林之中以打獵或者採藥衛生,林天致的叔叔,顧悍勇也是其中之一。
林天致到達陵風鎮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看着周圍熟悉的景象,林天致不由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回想着這個學期發生的各種事情,林天致回家的心情也愈發急切,他顧不上休息,拎起行李箱就匆匆的向家的方向跑去,還沒跑兩步,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秋月姐!”林天致興奮的揮着手,向前方的那個女性喊道。
女人名叫秋月,比林天致大五歲左右,當年顧悍勇救出林天致之後,兩人躲藏了將近兩年的時間,直到確保沒有追兵後,顧悍勇才帶着林天致在這個偏僻的小鎮安定下來,而他們的鄰居便是秋月一家。
本源能力覺醒的年齡通常是十一歲到十二歲,在這個本源力量稀薄的偏遠小鎮,秋月曾被視作是天賦最高的孩子,她從小就對植物有着非同一般的親和力,甚至於她家附近的數目都比別處茂盛,但極爲可惜的是在十一歲那年,秋月不知爲何突然發起了高燒,秋月的父母尋遍醫師都沒能治好,只能勉強用藥物維持住生命,過了一年後,秋月奇蹟般地退燒了,但也錯過了本源力量覺醒的黃金年紀。
秋月一直把林天致當作自己的親弟弟對待,兩人的關係很好。秋月雖然沒能覺醒自己的本源能力,但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林天致至今還記得秋月姐讓花苞綻放的場景,後來林天致聽說了秋月姐姐的經歷,他才漸漸明白秋月姐姐當時看着花朵的眼神中流露出的落寞。
秋月見到林天致顯然也十分激動:“天致!好久不見,你們已經放假了嗎?”
“對啊。”林天致跑到秋月跟前,問道,“秋月姐,天色這麼晚了,你還要到哪兒去啊?”
秋月指了指自己挽着的籃子,回答道:“鎮上的王大爺今晚製藥需要的藥草,我得給他送過去。”
“可是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沒問題嗎?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林天致有點擔心的看着秋月,他知道自從那場大病後,秋月的身體虛弱了不少,直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恢復。
秋月搖搖頭,笑着說到:“沒關係,再怎麼說我也是貓族的,區區夜路還是難不倒我的,倒是你快回去吧,顧叔應該也在等着呢。”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秋月姐你自己注意安全!”林天致告別了秋月後,繼續向着家跑去,當他見到熟悉的小木屋的時候,月亮已經掛上了枝頭,而令人奇怪的是,木屋黑漆漆的,像是一個人都沒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