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戰這樣說,穆雷連忙搖頭,道:“不用便宜材料,就用貴的,只要能夠將陣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就算是材料再貴,我也能夠承受!”
穆雷的話讓凌戰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他真想和穆雷解釋一下,其實陣法威力的大小和佈陣的材料的貴賤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有些時候,哪怕是便宜的材料仍然能夠發揮出陣法的最強威力!在凌戰看來,只有最適合陣法的材料,纔是最好的材料。
不過見穆雷如此強調要使用貴的材料,凌戰也只能夠笑納了。
將材料清單交給穆雷之後,很快,就有弟子將材料送了過來。其中最爲顯眼的就是那一塊光滑平整的金精石板。
看到這面巨大的金精石板,穆雷只感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可以說這些材料之中,就數這塊金精石板的價格最高,不過只要最後能夠將南明真人趕下首席陣法師,那麼穆雷就是再花費這麼多,他也是心甘情願。
方清之感慨道:“我研究陣法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金精石板!真沒想到,宗門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不行,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宗門的藏寶庫中看看。”
凌戰看了穆雷一眼,隨後又對方清之道:“方先生,宗門的藏寶庫中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
方清之道:“不在藏寶庫中,那在什麼地方?”
凌戰指了指穆雷,笑道:“那就要問掌門師兄了。”
見方清之的目光看向自己,穆雷連忙搖頭,道:“別看我,那地方的東西,就算是我也沒有資格使用!只有對宗門有巨大貢獻的人才能夠從中買到寶物!”
方清之指了指凌戰,道:“那凌戰要使用的金精石板又是怎麼回事?”
穆雷神秘一笑,對方清之道:“難道方先生忘了凌戰師弟的功勞了?凌戰師弟對宗門可是有大功勞的呀!”
方清之愣了一下,道:“什麼功勞?”
穆雷道:“難道你忘了,宗門秘境開啓的時候,凌戰師弟可是獨身一人挫敗了噬魂宗的陰謀呀!這個功勞對於宗門來說,可是已經相當巨大了。”
方清之雖然處於半隱居的狀態,但是對於宗門中的一些大事也算是有所耳聞。不過方清之僅僅只是知道一個大概,並不知道詳細的情況。
不過既然穆雷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凌戰的功勞肯定不小。
方清之還沒說什麼,凌戰突然間鐵青着臉,說道:“掌門師兄,你說這些東西是用我在秘境中的功勞換的?”
見凌戰發飆,穆雷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不過他還是說道:“師弟,你彆着急呀!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你看呀,如果按照你的描述,那麼大的一塊金精石板,除了宗門的密庫之外,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可是你也知道,就算我是掌門,也沒有機會進入密庫挑選寶物的。所以只能夠用你的功勞代替了。”
看穆雷說的理所當然,凌戰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蹦的說道:“難怪你說要越貴越好,感情是不用花你的積分呀!”
穆雷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道:“怎麼不用積分?就算是你有功勞,那也僅僅是由進入密庫中挑選寶物的資格!但是密庫中的東西還是需要積分兌換的。”
說完,穆雷指着凌戰眼前的一堆珍貴材料,道:“你看看這些寶物,哪個不是我用積分給你換來的?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從穆雷的話中,凌戰能夠感到這次穆雷恐怕是真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於是凌戰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心裡平衡了。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掌門師兄沒經我同意就擅自使用我的功勞的事情了。”
聽到凌戰說完這番話,穆雷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沒有喘上氣來。瞬間,臉色憋得通紅,穆雷一臉無語的看着凌戰,眼中充滿了無奈!
此時,如果不是周圍有宗門的高層在場,穆雷真想指着凌戰破口大罵,什麼叫做不追究自己的責任?自己有什麼責任?明明是你自己說需要那些材料的,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最最重要的是,那些材料可都是用自己的積分兌換的呀,一想到這裡,穆雷就感到一陣肉痛。
見到穆雷如此悲憤的樣子,方清之有些目瞪口呆。
穆雷是誰,那可是堂堂的萬獸天宗的宗主呀!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一羣人之一,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卻露出如此的不穩重的表情,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木空笑着拍了拍方清之的肩膀,道:“別在意,掌門師弟只有在朋友面前纔會如此,在平時,掌門師弟還是非常威嚴的。”
木空這樣一說,到是讓方清之回想起了當時在銳金峰上的情景,當時的掌門確實非常嚴肅,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而如今見到這樣的穆雷,確實是有些墊付了方清之對穆雷的感官,但是在面對這樣的掌門的時候,方清之卻感到格外的輕鬆,或許這樣的掌門纔是最真實的掌門吧!
木空看着不斷散發着怨念的穆雷,笑道:“掌門師弟,俗話說的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雖說你損失了不少的積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等這件事情過後,你一定能夠得到更多的積分,絕對會讓你感覺滿意!”
穆雷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木空,疑惑道:“真的?”
木空笑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其實,穆雷雖然有些心疼自己的積分,但是卻遠遠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這麼誇張。穆雷這樣做,無非是想讓凌戰放鬆下來,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將自己佈置的陣法發揮出最強的威力。
此刻,金精石板已經擺在了凌戰的面前。
凌戰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金精石板,可是卻遲遲沒有動手去刻畫陣圖。
看到凌戰似乎是有些發呆的樣子,方清之皺着眉頭,道:“凌戰師弟這是在幹什麼?他怎麼還不開始刻畫陣法?”
木空也是搖搖頭,對於這樣的凌戰,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或許是對凌戰有信心,木空說道:“方先生稍安勿躁,或許凌戰師弟有他自己的打算把!”
又等了一陣,凌戰還是一動未動,似乎傻掉了一般!
看到這一幕,站在天空中觀看凌戰佈陣的衆多武聖也是一頭霧水。
“凌戰小師弟怎麼了?他不是說要刻畫陣圖嗎?怎麼到了現在還不動?”
“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能出什麼問題?凌戰小師弟可是連先天陣法都能夠破解呢,佈置區區一個陣法,能出什麼問題,我想,凌戰師弟一定是在考慮該佈置什麼陣法吧!”
……
天空中的聲音雖然雜亂,但是卻影響不到凌戰。
現在的凌戰,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他只感到自己的神念無比活躍,似乎有一種隨時都會衝破自己大腦的束縛一般。
感受到自己不斷跳躍的神念,凌戰心中一動,暗道:自己或許可以試一試那種佈陣方式,那可是一種專屬於精神能者的佈陣方式呀!就算是東方明,對於那種佈陣方式也是萬分推崇!
就在衆人有些爲凌戰擔憂的時候,突然,凌戰動了。
不過讓衆人感到疑惑的是,凌戰並沒有彎下腰去刻畫陣圖,反而是伸出一根手指,開始在胸前快速的畫着什麼圖案!
看到凌戰這個樣子,衆人有些傻眼了。
木空皺眉道:“凌戰師弟在幹什麼?難道說在刻畫陣圖之前,還要先比劃比劃嗎?”
看到凌戰的動作,方清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總覺得凌戰既然選擇這樣做,恐怕目的不會是那麼簡單!不過,方清之並沒有說出心中的疑問,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凌戰,希望能夠藉此看出凌戰的目的是什麼。
這時,穆雷有些疑惑的問道:“奇怪,難道說佈陣還需要神念嗎?”
木空看了穆雷一眼,道:“掌門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穆雷倒是忘了木空是一個神唸白癡,於是他解釋道:“你們不懂神念,所以恐怕並沒有察覺,在凌戰師弟的手指上,纏繞着一絲淡淡的精神力。只是不知道凌戰師弟做這些奇怪的動作幹什麼?”
聽到神念二字,方清之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驚呼道:“我知道凌戰師弟在幹什麼了?”
木空和穆雷二人幾乎是同時問道:“凌戰在幹什麼?”
方清之目露駭然之色,道:“凌戰師弟在佈陣!而且用的還是最爲神秘的佈陣手段——心念佈陣!”
“心念佈陣?”
木空和穆雷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之意。他們並不明白什麼是心念佈陣。
不過,方清之並沒有向二人解釋這種佈陣方法,方清之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到了凌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