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客人,你不遠千里前來,但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我家可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你,都是一些粗茶淡飯罷了。女人一邊忙碌着,一邊有意無意地搭訕,“你看起來好年輕喲,以前來到我家做客的客人,一般都是寫白髮蒼蒼的老爺爺呢,呵呵。”
她的笑聲很動聽,甚至還帶着一絲童真。
她真的是一箇中年婦女?不!凌戰不這麼認爲,他認真地觀察着她的背影,試圖看出一些破綻,只可惜,她有着一個少女般的身軀,卻掛着少婦般的打扮。
“恕我冒昧。”既然看不透,那就問好了,凌戰鼓起勇氣說道:“聽您的語氣,似乎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了?可是我看您的樣子,也就十四五歲而已。”
問一個女性的真實年齡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所以儘管凌戰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十七八,還是降低了好幾歲。
“十四五歲?”女人轉過頭來,咯咯地笑了。
而這時候,門外一個男人大聲喊道:“老婆,我回來啦!”
“喲,老公回來啦!”女人喜出望外,急忙跑出小木屋。
“今天收穫不錯,抓到了一條大魚。”
“正好,家裡來客人了呢。”
“哦,是嗎?那家裡還有酒嗎?”
“有啊!”
和諧的對話,無時無刻不透露着這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凌戰走出門,看到了一個赤**上半身的男人,這是一個長得十分健壯的男人,皮膚黝黑,大約四十歲左右,發自內心的笑容裡,有一雙睿智而危險的眼睛,它們在凌戰身上只是簡單看了一眼,然而這一眼,卻讓凌戰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反覆他就是個透明人,任何的一切都被男人那簡單的一眼看了個通透。
“冒昧打擾。”凌戰整頓了一下心神說道:“還望體諒。”
“小兄弟別這麼客氣,我們可是很好客的。”男人笑着說完,竟然爬上了樹,請注意,是爬上樹,而不是躍上來。
凌戰略微有些吃驚,劉雲燕告訴他,天下第一劍袁弘就在迷失森林核心,他在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將男人和不平凡三個字聯繫到了一起,而且他毫不懷疑,這麼一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袁弘,而袁弘是一個花心的男人,而且在女人還保持美貌的前提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情種。
可是看到男人是爬上來的,凌戰兼職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婆,你先進去忙吧。”男人爬上來後,將手裡的一條‘大魚’交給了女人,說道:“辛苦了喲。”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說這些幹嘛,你可別怠慢了我們的客人。”女人提着魚走進了小木屋。
男人慢慢走到了凌戰身邊,看着遠方說道:“你叫凌戰吧?”
“啊?”凌戰滿臉差異之色,幾乎同時,手已經拿出一枚儲物戒,而這枚儲物戒中,有長劍白露。
吃驚?
不,不是吃驚!
而是恐怖!
孫天意和黃瀟湘,也算是能信任的人了,然而凌戰告訴他們的名字卻還是何安。
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問都沒問,直接說出了他的名字,折讓凌戰十分不安,他幾乎在第一時間拉開了和男人的距離。
“別緊張我的朋友。”男人對着凌戰微微一笑說道:“直到一個人的名字,對於其他人來說是難事,可是對於我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他擡起手,指了指書上掛着的那些小木牌說道:“你去看看那裡。”
凌戰挑目看去,但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在男人身上,那些隨風搖曳的小木牌,看似隨意地掛在大榕樹的一些小枝丫上,本來沒有什麼氣眼,但是經過男人的提示,凌戰看到上面的牌子上隱隱約約地寫着一些字。
而男人讓他看的那個木牌上,就寫着‘凌戰’兩個字。
凌戰急忙又看向其他牌子,其他牌子上有些寫着字,有些卻沒有寫字,其中有一個木牌上寫着‘上官雄’三個字。
“這棵樹叫奇蹟古樹。”男人笑着說道:“凡是靠近它,經過它,上面都會留下人的名字,而一旦名字消失,就代表這個人永遠地消失了。”
“前不久,這裡來了一個尊貴的客人,這位客人的實力很強,他甚至是踏破虛空而來,及時他沒有在我家作客,可是他的名字還是出現在了這裡。”男人笑着說道。
凌戰不敢隨便搭話,他隨時都準備戰鬥。
“別緊張我的朋友。”男人笑着回過頭,看了看凌戰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有很多疑問,可惜的是,你的疑問,我們夫妻二人沒法回答你,身爲這裡的主人,我們唯一可以爲你做的,就是提供一頓飯菜,讓你可以吃飽喝足後,爬大雪山,那個過程,對於你來說,會很長很長,沒有體力可不行。”
“你到底是什麼人?”凌戰問道。
男人笑着說道:“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很明顯啊我朋友,我是個男人。”
“你在調侃我。”凌戰說道:“我不認爲你的實力比我厲害多少,事實上,我覺得,你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你覺得武學的最高境界是什麼?”男人笑着說道:“是返璞歸真!”
說完後,男人慢慢轉過身去,面對着湖泊方向,他擡起右手,掌心平坦向上,“越是複雜的功夫,往往都有很簡單的修煉途徑,越是艱難的路,其實都可以走出一條很輕鬆的捷徑,只是這需要一個過程,我的朋友。”
他的手,就那麼平伸而出,而後慢慢收緊握成拳頭,在慢慢向後拉,這個動作很慢,也很輕柔,但是湖泊卻發生了變化,平靜的湖泊突然出現了一圈圈漣漪,接着湖泊裡一條龐大的魚就那麼背男人拉出水面,這條魚纔是真正的大魚,因爲它的個頭,甚至可能達到了恐怖的十噸。
“老公,你又在欺負小魚了?”小木屋內傳來女人的詢問聲。
男人大笑一聲,而後鬆開了拳頭,被拉進的魚重重地跌入水裡。
這個過程並不快,但也不慢,然而男人那露的一手,卻足以讓凌戰震驚。
男人帶回來的那條魚,其實就是一條很普通的魚而已,筷子長,何其普通?然而他們卻說成是大魚,而剛剛這條魚,至少也有七八噸重,然而他們卻說成是小魚?使他們大小不分?還是這裡的說法不一樣?
凌戰搖了搖頭,不對,肯定哪裡不對勁,他能夠感覺到,只是卻說不出來到底哪裡出錯了。
“這個地方怎麼樣?”男人轉移話題到。
凌戰一邊警惕着男人,一邊有意無意地回答着,他還問了一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凌戰也都隨意敷衍着,直到裡面的女人叫吃飯的時候,男人才止住了交談。
吃飯?
不!
凌戰沒打算吃飯,他藉此機會跟這對危險的夫妻道別,女人埋怨了男人幾句,而男人尷尬地笑了笑,凌戰執意要走,夫妻也留不住,或者說,他們沒有強行留下他的打算。
離開那座小木屋後,凌戰走了很遠,纔回頭看了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從叢林的那邊看,看到的是一顆大樹生長在一個湖泊中央的小島上,而從另外一邊看,看到的卻是一棵大樹的背後,有一座墳墓。
凌戰渾身打了個寒顫,急忙掉頭就走,然而接下來,怪事連連,先是他不知道怎麼就掉進了水裡,接着,他看到自己身下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很顯然,在水裡的黑影就只有魚兒了。
這個巨大的黑影不斷放大,凌戰慌忙地想要從湖裡爬起來,卻發現清澈得湖水取而代之的粘稠狀的紅色**,黏糊糊的,就跟半乾的血液似的,十分嚇人,凌戰甚至連擡起雙手都很難。
接着,下面的那個黑影不斷放大,凌戰終於看清楚了,這個黑影不是一條魚,而是一個人!
這是一個巨人,她的樣子幾乎和小木屋中的女人一模一樣,然而個頭卻要打太多太多了,他和這個女人的差距,絕不是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小孩的身高差距,而是一個小孩看一棟樓差距。
那巨大的臉盤,十分猙獰,瞪圓的眼睛,在黏糊糊的**下,流露出一股兇光,血盆大口張得大大的,對着臨戰咬了上來,值得一說的是,她的牙齒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牙齒,而是兩排尖銳的牙齒,就跟狼的牙齒似的,十分尖銳。
“什麼玩意!”凌戰怒吼一聲,將身上的武氣提升到了最大,然而可悲的是,他竟然照樣起不來,眼看着他的下半身就要被咬到了,凌戰只能大聲說道:“虎鯊,救我!”
“吼!”
伴隨着一聲怒吼,虎鯊從儲物戒中一躍而出,這一次,它沒有帶着儲物戒的水一起出來,而是它一個縱身,躍進了黏糊糊的**裡,接着,它長大了嘴巴,對着那個女人咬去。
女人可能是察覺到了危險,急忙掉轉頭,將目標鎖定到深海虎鯊身上。
她的身體比虎鯊還要大上很多,而且有手有腳,黏糊糊的**,可以限制深海虎鯊的行動,卻沒法限制她的行動。
絕對領域!
凌戰很自然地將這些**和這四個字聯繫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