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哥,我想你,嗚嗚……
娃娃低聲哭了起來。
嗚嗚,銘哥哥,你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人家肚子好疼,人家想你……
在最難過、最脆弱的時候,娃娃心裡面只記得雷君銘,她多希望他此刻能夠陪在自己身邊。
而雷君銘此時正在部隊裡忙碌,這段時間他負責訓練青龍部隊的成員,過段時間他們將有一次比賽,這次比賽的結果直接關係到整個青龍部隊的榮辱,所以他們現在都在進行緊張的訓練。作爲特種部隊裡的最精英戰隊之一,青龍部隊建立以來便沒有出現過“失敗二字”。
房間裡,娃娃努力撐起身子,艱難的爬到牀頭去拿手機。她從小家境優越,是受着寵愛長大的小公主,哪裡吃過這等苦頭,況且,這次的大姨媽一來,也實在是太疼了些。
娃娃終於拿到了手機,淚眼婆娑,卻也還開心的笑了笑,單純得一點小時就能夠滿足。她現在只想着能夠和雷君銘說說話,聽聽雷君銘的聲音,她多麼希望這個時候雷君銘陪陪自己。
她望着手機屏幕,肚子傳來的一陣一陣痛感讓她止不住的掉眼淚,視線模糊不清。
娃娃咬了咬牙齒告訴自己,皇甫娃娃,不痛,不痛,你是軍人世家出生的,你的爸爸、老公,都是鐵骨錚錚的軍人,你不能給他們丟臉,你要學會堅強。
想到這裡,她擦乾眼淚,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她拿過手機,在手機裡面翻找出雷君銘的號碼,撥了過去。然而,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讓她有點脫力。
娃娃難受極了,等着電話一聲一聲的響,心裡十分焦急。
電話裡終於傳出聲音,卻是冷冰冰一本正經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嘟……嘟……嘟……”
怎麼會沒有人接聽呢,銘哥哥,嗚嗚,銘哥哥,你在幹嘛呀?我求求你快點接電話啊……
娃娃又一次撥打過去,期待着雷君銘能夠看到電話,能夠接起來。
等了半晌,還是那機械般冰冷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嘟……嘟……嘟……”
這次娃娃沒有再按掉了,等嘟嘟聲響了好幾遍之後才自動關掉。
娃娃躺在牀上,覺得孤單極了,她肚子疼得厲害,她好難受,好難受。
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淚水,鼻子哭得紅紅的,她想銘哥哥一定是在忙,沒有看到她的電話。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找不到銘哥哥時會怎樣。
心裡空落落的沒有依靠,很害怕很害怕的感覺,和雷君銘在一起這麼久以來,他一直是娃娃的精神支柱,突然有一天找不到了,娃娃覺得天都要塌下來。
娃娃在難過時總是喜歡一個人胡思亂想,現在這麼一想,她哭得更加委屈了,一個人待在家裡,也沒有人幫助,肚子越來越疼了,娃娃感覺自己都快要死掉的感覺。
嗚嗚嗚,娃娃的小臉上都是淚漬,眼睛都哭紅了。
此時的雷君銘在給隊伍安排訓練,他緊緊盯着隊員們,嚴格的要求他們完成每一項任務,一刻也不肯放鬆。所有的人都苦着臉看着他們的戰神,簡直太殘酷太可怕了。
他們特種兵接受過的訓練本來就是非常嚴格殘酷的了,他們都能生生扛下來,可是每一次輪到雷少出手時,他們都想死的感覺,太可怕了,簡直是地獄一樣,比普通的魔鬼訓練還要可怕一百倍。
青龍部隊的隊員們心裡都在吐槽着,當然,誰也不敢朝雷少表達自己內心不滿,除非那個人是活膩了。
雷君銘皺着眉頭看着他們,以雷君銘的眼力,當然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想法。
雷君銘冰冷的嘴角微微一抿,更是帶着幾分蕭殺。
“任務加倍。”
接下來又是隊員們一陣哀嚎,天啦,一次都快要虛脫掉,任務再加倍,不是命都拼沒了嗎?
旁邊的一名副教導員眼裡微微有些動容,猶豫了一下,朝雷君銘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雷少,強度會不會……會不會太過……”
雷君銘冷冷瞥了他一眼,滿臉陰沉滴得快要出水,副教導員一陣顫慄,瞬間不敢再開口。他滿心疑惑,雷少這又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我可不能做這炮灰,會死得很慘。
雷君銘冷冷開口,“他們一個個眼神散漫、心裡還有功夫吐槽,一看就是不夠滿意這任務強度,所以我加大了一倍。怎麼?你有意見?”
雷君銘危險的看着那個教導員,教導員臉一白,急忙搖搖頭,撇清自己。乾笑了幾聲,咳咳咳……開玩笑,他哪裡敢不滿意雷少的英明決策,雷少的冷血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他可不想像那些隊員一樣,嘖嘖,多慘。
教導員滿臉同情的看着他們,心裡想,如果過段時間的那次與另一個部隊白虎部隊的對決賽,青龍部隊要是輸了的話,他們一個個肯定會被雷君銘扒了皮的。想想這個偉大的教導員就滿心哆嗦。
嘿嘿,不過,向來強將手下無弱兵,他們青龍部隊的戰力,他相信還是無人能及的。哼哼!白虎部隊,你給我們等着吧!
雷君銘自然是不知道教導員內心這些百轉千回的小九九的,他現在陷入了沉思。
一整個下午雷君銘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
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他不自覺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放在工作室處,他們進行演練是不允許攜帶手機的,他作爲部隊將領,一向講究以身作則,所以,他現在心神不寧時,摸摸手機又發現手機沒帶,他想到了娃娃,有點心慌,不過想了想,有安平在保護她,她又答應過自己不會出去,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雷君銘微微有些心安,再凝神,盯住場內訓練的隊員們,一心投入進去,不再顧及其他。
池清俊悠閒的躺在自家院子裡,喝着紅酒,想着那個心心念唸了十多年的女孩子。
因爲他與池偉豪同時國內權威機構從國外高薪聘請回來的資深專家,所以他向來比較清閒,除非是特別棘手的病患需要他出手,不然他一般是比較悠閒的。
而池偉豪不同,作爲骨科專家,病患會比較多,而且對於兒子的偷閒,作爲父親他不好意思也像兒子這樣,所以他盡多的留在醫院,將池清俊的那份工作也一起補上。雖然他們只負責頂尖那一塊就夠,醫院裡完全不會說什麼,不過池偉豪自己責任心太強,醫院也是喜於樂見的。
池清俊擡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白雲幾朵,淡淡微風輕拂,美不勝收。
他回憶起自己年少時候的事,那時候,也見過這樣的風景,他記得那時候的他帶着那個小女孩,在這樣美麗的天空下,放起風箏,風箏高高的飛翔,那個小女孩高興極了,可愛的臉紅撲撲的充滿興奮,粉色的公主裙美過天上的雲霞。
他就那樣看着她,突然開口道,“娃娃,你喜歡清俊哥哥嗎?”
娃娃跳起來拍着肉嘟嘟白白嫩嫩的小手掌,“喜歡!清俊哥哥最好了,人家最喜歡清俊哥哥了!”
他聽了滿心歡喜,接着道,“清俊哥哥也最喜歡娃娃了,娃娃長大以後做清俊哥哥的妻子好嗎?”
娃娃顯然有點玩過頭,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只是高興的玩着風箏。
畢竟也是青澀的年紀,小孩子的勇氣一泄便焉了,滿臉寫着失落。
等他再次鼓起勇氣看着那懵懂的女孩子時,她的旁邊已經走來了一個人。
“銘哥哥!銘哥哥你來啦!快來和我們一起放風箏!”娃娃高興的喚着,那個精緻的男孩子天生有着一股強大的氣場,眼神臉色都是冷冷的,讓人畏懼。他走過來,冷冷的瞥了娃娃一眼,薄脣輕啓,卻只說了兩個字,
“幼稚。”
池清俊看到娃娃眼中的亮光瞬間消失了,難過得快要哭起來。他剛想安慰,卻看到那個叫雷君銘的男孩子嘴角歪了歪,在娃娃癟了癟嘴時接過她手裡的線,幫着她一起放起來,眼中微不可見的那一絲寵溺只有池清俊看得很清切。
雷君銘。
池清俊回過神來,優雅的端起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眼中閃過挑釁的光芒,戰意十足。
“雷君銘,這一次,爲了皇甫娃娃,我們再戰一回。”
池清俊掏出手機,他通過容晴悠得知了娃娃的電話號碼,他甚至不用存,便已經牢牢記在了心底。
池清俊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一陣輕點,電話很快便撥打了過去。池清俊微微笑了笑,眼中盛滿風情。他也好幾天沒有見到娃娃了,現在能夠聽聽她的聲音,也是很不錯的。只是,不知道娃娃聽到是他打的電話時,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他想到娃娃會吃驚的喊出“清俊哥哥”,小嘴張得圓圓的,滿臉驚訝,真是可愛極。
自動腦補了娃娃反應的池清俊心情頗好,一直掛在臉上的紳士笑容也終於出現了一點人情味,變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