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左邊一個身披夜色,傾世之容,神魔之體,宛若君臨天下;右邊一人白衣勝雪,禪意繚繞,梅香徹骨,好似謫仙凌塵。
二者聯袂而來,那種氣勢,把雪豹王生生震出了十多米遠,被控制了神智的雪豹也是一陣本能的戰慄,張揚着前蹄,煩躁的咆哮。
“冷家家主,迦葉樓主!”雪豹王認出來人的身份,登時脊背發涼。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兩尊大神,竟然來的這般迅速,怎麼會這樣?!
雪豹王當然不知道,自己那次無意間鞭笞雪豹,暴露了一些蛛絲馬跡,早就被人盯上了。
其實,早在雪豹王動手的時候,冷天桀和寧沐非就到了。
不過,他們瞧着林綺夢遊刃有餘,正好用雪豹王鞏固她剛剛晉升的修爲,也就沒有急於出手,安心的充當起了綠葉,在一邊小心仔細的瞧着。
直到林綺夢朝他們拋了個眼神,這二人才心領神會的天神下凡了。
“桀,樓主哥哥,這個老王八,交給你們了。”
林綺夢拍了拍白嫩嫩的小手,摸出了一個肉包子,當起了甩手掌櫃,衝着雪豹王露出了一個酥軟到骨子裡的笑容,“這就是你的對手了,你看我沒騙你吧,二對二,這才叫公平呢,好好享受吧。”
“!……”雪豹王一個激靈,雙脣抽搐,又驚又懼之下,竟是有點說不出話來。
公平?
公平個毛線啊!
享受?
享受個屁啊!
現在的雪豹王只想撒丫子逃跑,但是,他知道,在這兩個人的面前,逃跑是不可能的,唯有拼死一搏!
不得不說,雪豹王是一個相當果決狠辣的人物,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操縱雪豹衝上去,實施自曝,好爲自己贏得逃跑的機會。
神機妙算的某樓主顯然早就對他這招有所預料,拿出隨身攜帶的玉笛,吹出了陣陣禪音,那種空靈靜遠,浩渺無垠的大道之音,彷彿凝成了篇篇經文,讓雙目赤紅着衝上來的雪豹有了片刻的停頓。
某帝王同樣雷霆出手,一道寒流,冰封了雪豹王的嘴巴,讓他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雪豹王被凍的腦仁都是疼的,他也知道今天自己躲不過去了,乾脆運足全身的力量,兇蠻的衝向了某帝王。
在他看來,自己就算打不過冷天桀,也有着一合之力。
只是,現實讓他絕望了。
冷天桀就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所過之處,萬物凋零,一個照面,雪豹王就被一巴掌拍翻在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其中混雜着滿口老牙,和一隻袖珍的玉質小笛。
沒了笛子的控制,雪豹暫時恢復了混沌狀態。
失去了助力,實力又遠遠不及,雪豹王也知道自己這次難逃此劫了。
既然結局已經註定,那麼端看過程如何了。
不得不說,雪豹王作爲皇朝九王當中極富盛名的人物,除了心智狠辣,善於僞裝之外,也算是個無懼生死的人物了。
在他想來,冷家家主那種天人般的人物,一定不屑對自己動手腳,肯定是一擊秒殺,這樣死了,也少受了不少罪。
只是,他再次想錯了。
要知道,某帝王對於某蘿莉的事情一向心眼比針尖還細,這次,雪豹王算計林綺夢算計了好幾個月,還把人擄走了,就算是他們刻意縱容的,冷天桀覺得也不能讓這個人死的這麼便宜!
於是乎,某帝王直接將身上極度深寒的靈氣以一種特殊的手法,壓入了雪豹王的丹田,登時,雪豹王周身寒意騰騰,丹田處甚至傳出了一種輕微聲響,宛若寒冰碎裂。
“啊啊啊……”雪豹王來回翻滾,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冷天桀面無表情的看着,煞氣盈野的冰冷姿態,像極了無視渺渺衆生的暴君,居高臨下。
對此,寧沐非悲天憫人的眉眼,同樣沒有一絲波動,對於想打林綺夢主意的人,想當寺廟神佛的信徒都不配,咎由自取而已。
林綺夢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對他家男人的手段很是欣賞,夠狠,她喜歡!
某蘿莉說的沒錯,這一招的確是夠狠,對於雪豹王來說,感受着自己的經脈一寸寸凍的碎裂掉,這種感覺就跟死了一樣,可惜,他沒有死。
人就是這樣,一下子死了,或許還沒什麼可怕,但是,在死亡邊緣待久了,反而會讓人畏懼死亡,生出難以抑制的求生意識。
雪豹王亦是如此,眼見冷天桀雖然破壞了他全身的經脈,卻遲遲沒有殺他,這讓他不禁生出了一種希望。
或許,自己留着還有用,或許,他還死不了!
就在他咬牙各種堅持的時候,就聽冷天桀毫無起伏的開口了,說出來的話,宛若審判的法旨,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疑問句,“活的死的。”
顯然,某帝王是在徵求某蘿莉的意見。
林綺夢聞言,無所謂的嘟了嘟粉嫩嫩的脣瓣,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軟綿綿的笑道,“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呢。”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是沒有活着的價值了。
根本容不得雪豹王反應,冷天桀直接一掌拍下去,只聽咔吧一聲,雪豹王直接四分五裂,屍骨無存了。
雪豹王死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自己咋就突然沒命了,而且,是在生出了希望之後,真是……何其殘忍!
話說,雪豹王斃命之後,一直呆立在旁邊的雪豹,突然一陣嘶吼,兩隻厚實的爪子,不斷的拍打着自己的腦袋,瘋狂了一般。
寧沐非試圖再次用大道笛音,讓它安靜下來,卻沒有一絲成效。
“樓主哥哥,別忙活了,雪豹沒事的,它呀,這是要真正清醒過來了呢。”林綺夢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順勢偎進了冷天桀的懷裡,軟糯糯的笑道。
果然,隨着某蘿莉話音落下,雪豹的耳朵中,陡然被拍出來了兩條纖細的紅蟲,在地面上蠕動翻滾。
“蠱蟲!”寧沐非見此,靜若琉璃的眸子閃過了一絲小小的驚訝。
冷天桀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冷若冰山的傾世容顏上無波無瀾。
這時,他們就見雪豹突然揚起了前蹄,泄憤般的將那兩條小小的蠱蟲踩了個稀巴爛,除了滿地的塵土,再也看不到蠱蟲的影子了!
顯然,那兩條蠱蟲就是雪豹王用來控制雪豹的工具。
不得不說,這個雪豹王倒是個天才,在現代這種術法失傳,修煉艱難的末法時代,雪豹王能用不入流的蠱術和音控之術相結合,弄出了這麼一套控制靈獸的方法,也算是不可多得了。
“這人應該就是皇朝九大王侯當中的雪豹王了吧,倒是個人才,可惜了。”寧沐非中肯的讚了一句,宛若普度衆生的佛,沒有摻雜多少感情因素。
冷天桀則是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四個字,聲音蝕骨冰寒,“死不足惜。”
誰讓雪豹王碰到了某帝王的逆鱗呢,也是活該他倒黴。
此刻,雪豹踩死了蠱蟲,恢復了實力,再也沒有了往昔的束縛,不由仰天長嘯。
長嘯之後,便是對林綺夢等人生出了幾分感激,要不是他們,自己恐怕還難以恢復自由之身,被那個卑鄙的人類使喚來,使喚去的。
尤其是這些日子,他沒少被雪豹王鞭笞,每次受了傷,都是某蘿莉幫它療傷,現在,他又因爲這個少女恢復了自由之身,這讓雪豹王對她越發多了幾分親近。
它不由的想要上前,用毛茸茸的大腦袋,示好的蹭蹭林綺夢。
誰知道,還沒走到跟前,就被冷天桀一個眼神釘在了原地,就算恢復了修爲,渾身的皮毛也止不住的倒豎起來。
這個男人,讓雪豹本能的畏懼!
眼見自家那個堪比醋缸的男人又悶上來了,林綺夢好笑的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在某帝王的胸前撓了撓,眨巴眨巴純淨無暇的大眼,其中流瀉的朦朦水光,融化了冷天桀眼底的冰川。
某帝王這才斂了殺氣和冰冷,面無表情的撫弄着林綺夢美如雲錦的長髮,彆扭的將頭轉向了一邊,那副冰雕玉琢的模樣,宛若天人凌塵,道不盡的風華尊貴。
沒有了冷天桀的阻礙,雪豹纔算是順利的靠近了林綺夢,努力的揚起了高傲的頭,蹭了蹭林綺夢的手掌。
林綺夢順勢撫上了雪豹結實的大腦袋,擺弄着他頭上的那一撮銀毛,甜軟軟的笑道,“吶吶,現在控制你的人,已經死了,你應該不會想回到動物園了吧,反正你也沒地方去,不如跟着我呀。”
這話一出,雪豹那雙深藍色的大眼陡然綻放出了大海般驚濤駭浪的波瀾喜意,反射性的點了點頭,只是下一秒,靈獸血脈的高傲,讓它恢復了幾分矜持,似乎覺得剛剛的行爲太過掉價了,於是,相當傲嬌的躲開了林綺夢的玉手。
林綺夢見此,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暗光浮動間,百轉千回的嘆了口氣,軟萌萌的擺手道,“原來你不願意呀,放心,我不會強獸所難的,你不願意就算了,你走吧。”
這話讓沉浸在喜悅中的雪豹驟然傻了,海藍色的大眼瞪的大大的:它啥時候不願意了,乃哪隻眼睛看到俺不願意了?!
雪豹此刻也顧不得其他,當下把驕傲扔到了臭水溝裡,將腦袋送到了某蘿莉的手下,撒嬌一般的蹭了蹭,身後的尾巴,也配合的搖了搖。
林綺夢卻是收回了玉手,相當無辜的歪了歪頭,呆萌萌的問道,“你是什麼意思呢,又搖頭,又搖尾巴的,你不是不想跟着我嗎?”
雪豹當然不知道雙否等於肯定這種高深莫測的句式,當下進入了某隻腹黑蘿莉的圈套,急於否定的搖了搖頭。
林綺夢眼底劃過了一抹狡黠,嘟了嘟粉嫩嫩的脣瓣,“不想就算了。”
雪豹再次傻眼了,趕忙各種解釋。
於是乎,一人一獸來了一場跨越語言障礙的交流,但素,在某隻黑心蘿莉刻意而爲之下,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雪豹急的直在原地打轉,連撒嬌打滾都用上了,哪還顧得上靈獸的面子。
最後,隨着某蘿莉的一句,“你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呢?”
雪豹急忙大力的點頭,誰知道之前點頭搖頭了半天,一個激動之下,直接對眼了,好半天才恢復了過來。
瞧着雪豹那副撫弄自己腦袋的憨笨模樣,某蘿莉這才滿意的鬆了口,甜軟軟的笑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有就跟着我吧,我身邊還有幾隻靈獸,以後,你們就是小夥伴了,要好好相處哦。”
林綺夢說着,伸手揉了揉雪豹的腦袋。
這次,雪豹非但沒躲,把腦袋往前送了送,還買一贈一的把尾巴也伸了過去。
林綺夢笑的越發蜜意生輝,天真無邪的笑道,“乖了,乖了,既然你跟着我,總不能一直叫你雪豹呀,這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一聽說林綺夢要給自己起名字,雪豹海藍色的大眼登時蓄滿了期待,毛茸茸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動了動,迫切的想要知道主銀要賜給自己一個什麼名字。
於是乎,在雪豹的眼巴眼望中,某蘿莉呆萌萌的沉思了片刻,苦思冥想之中,瞟到了雪豹腦瓜頂上的那一抹銀光,水朦朦的大眼睛當下晶亮了起來,甜笑道,“吶吶,既然你頭上有撮銀毛,不如就叫銀毛吧。”
蝦米?!
銀毛?!
正在各種期待的雪豹第三次傻眼了。
就算它是一隻獸,在人羣裡混久了,也知道這不是個好名字。
於是乎,雪豹不甘的抗議道,“吼!”
俺不要叫銀毛啊,俺是雪豹,俺要威武霸氣的名字啊主銀!
可惜,林綺夢那邊信號太弱,或者根本沒開,眼見雪豹吼叫,當下開森的拍了拍白嫩嫩的小手,擡了擡彷彿要凝出水來尖下巴,小模樣相當得意道,“咯咯……我就知道你喜歡呢。”
嘎——
這話讓雪豹的控訴戛然而止了,感情自己乾嚎了半天,被當成高興了。
於是乎,雪豹,不,應該說銀毛,感受到了一種森森無力感,直接垂頭喪氣的趴在了某蘿莉的腳邊,那模樣哪像是威風凜凜的靈獸雪豹,簡直跟家貓差不多樣子。
寧沐非見證了這一馴化過程,只覺得心下好笑,也就是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能把這麼一隻桀驁不馴的靈獸制的服服帖帖的。
冷天桀眼見銀毛幾度被黑,周身的冷氣淡了幾分,對於某隻喪失了戰鬥力的獸寵,倒是沒那麼看不順眼了。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三人終於聊起了正事。
“小夢,雪豹王爲什麼要抓你呢,他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寧沐非清俊的笑問道,他相信林綺夢的那句‘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他只是想找到一些答案呢。”林綺夢軟萌萌的甜笑道。
“神農靈域。”冷天桀面無表情的冷聲道。
“神農靈域只是順便,他想知道的是其他的事,可惜,他問的那些我也不太清楚呢。”林綺夢可愛的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的甜笑道,“哦,對了,他還想毀了我的容貌呢。”
這話,讓與世無爭的大雷音寺某傳人,目光一凝,難得的來了一句,“果然死不足惜。”
冷天桀的周身早已殺氣沖霄,幾欲破雲殘月,如淵的雙眸罕見的有些細微的波動,沒有起伏的冷聲道,“爲什麼?”
顯然,某帝王是在問林綺夢,爲什麼雪豹王要毀她的容貌。
“他說……因爲我長得像秦雪舞呢……”林綺夢笑的甜膩,一雙彷彿能倒映世間萬物的純淨大眼,靜待某帝王和某樓主的反應。
秦雪舞!
這個名字讓兩人皆是一震,雖然這二人的面上都沒有什麼變化,林綺夢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他們知道秦雪舞這個人呢……
封神傳說的殺青宴,是在京城的一家五星級飯店福祿園舉行的。
因爲秦月朗和不少演員都住在這座飯店裡,所以,爲了方便起見,倪震也算是喝出去了,直接選了這麼一家五星級飯店,舉行殺青宴。
此刻,秦月朗正在福祿閣最頂層的總統套房天福閣,洗浴更衣。
拍戲拍了這麼久,他當然要好好犒勞自己一番了,就在秦月朗洗了個牛奶浴,貼了張面膜,剛穿上睡衣走出來的時候,就聽見方面的門鈴被按響了。
“誰啊。”秦月朗擦着頭髮,隨意的問道。
“是我。”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如秋日裡微涼的月色,零落在心尖上,纏綿繞心,清冷入骨。
這個聲音讓秦月朗差點沒蹦起來,臉上的面膜直接掉地上了,趕忙朝着門口的錄像畫面看過去,目光一愣,脣邊染上了一抹哀嚎,“哥,你怎麼會來的?”
門外的男子顯然不想回答這種沒有影響的問題,直接吐出了兩個字,“開門。”
秦月朗從小生活在自家老哥的淫威之下,自然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開了門。
當下,一個身量極爲修長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的相貌跟秦月朗有五分相似,比之還要高大一些,他的肌膚白的近乎透明,讓人彷彿能看到脖頸下血液的流動,一身淡青色的唐裝,領口微開,精緻的鎖骨散發着玉質的光澤,不同於秦月朗眉眼的清潤雋永,這個男子的雙眸好似瀰漫了妖嬈的霧氣,讓人看一眼,便會陷入層層迷障,被蠱惑了神經,彷彿上天精心丈量的挺翹鼻樑下,是一雙豔極盛極的脣瓣,就算不言不語,也述說着讓人無法抗拒的無言邀請,玉珠齒貝若隱若現之間,似在吞吐着月光,整個人靡豔的近乎虛幻。
偏生這麼一個妖入骨髓的男子,周身似是纏着一股冷然的星輝,讓他瞬間變得高不可攀,貴氣難言。
若說秦月朗是一輪明媚暖人的朗月,那麼這個男子就是一輪讓人瑟瑟發抖的冷月,清冷的讓人難以親近。
而這個男子,人如其名,正是秦月朗的哥哥秦月清!
“哥。”秦月朗趕忙將人迎了進來。
他雖然從小就對這個哥哥十分敬畏,但同樣也十分親近,當下朗笑道,“這裡是京城,你怎麼會來的?”
秦月朗似是相當執着這個問題,要知道,秦家的大本營可是在南方,要是沒有特別的事情,秦月清作爲秦家下一任家主,是鮮少踏足京城的。
秦月清宛若一彎冷月,優雅的坐下,這才冷冷清清道,“你都能來了,我怎麼不能來。”
一句話,把秦月朗噎的一堵。
秦月朗暗暗嘀咕:您老人家在秦家的地位跟我能一樣嗎,我又不用繼承家業。
眼見秦月朗沒有反駁,秦月清這才繼續道,“我過來辦點事,順便提醒你,別忘了下個月是爺爺的大壽,記得準時回家,如果像上次一樣,你就別想在影視圈繼續混了。”
秦月清的聲音雖然清冷勾魂,繞樑三日,但說出來的話,絕對是擲地有聲,讓人無法懷疑。
這讓秦月朗的臉色當下苦了下來,踟躕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準時到,不過……那個……”
“沒準備壽禮?”
還不等秦月朗說完,秦月清就猜到自家弟弟在猶豫什麼了。
被自家老哥揭穿了心思,秦月朗不由訕訕的輕咳道,“咳咳,這段時間有點忙,忘了。”
這倒不是秦月朗找的藉口,自家爺爺過生日,他也是極爲在意的,但是封神傳說的戲份太吃緊,中間他還有三個廣告代言,實在是有點忙不過來了。
秦月清顯然明白自家弟弟的狀態,也沒有太過責怪,清冷道,“虧爺爺那麼疼你,十天之後,錦芳齋的淘寶盛會,你自己回家前,去淘一件寶貝,給爺爺當壽禮。”
自家老哥的話,讓秦月朗一愣,蹙了蹙眉道,“錦芳齋,那裡可是皇朝的地盤……”
秦月清睨了他一眼,清淺幽冷的笑道,“在咱們的秦家的地界上,就要聽秦家的,要你去就去,咱們秦家要什麼沒有,不是錦芳齋淘回來的東西,還不能討老爺子歡心呢,別忘了,老爺子就是喜歡佔他們的便宜。”
“我知道了。”秦月朗也不是沒去過錦芳齋,當下點了點頭。
應下了之後,他不由的好奇道,“對了,哥,爺爺壽辰,你送啥啊?”
秦月清輕輕的撫了撫倚在沙發邊緣上的一面四四方方的紫檀木盒,清冷的聲音多了一絲絲幾不可查的柔意,“這幅畫。”
秦月朗聞言,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剛剛秦月清進門,竟是還拿了一隻大木盒。
這也難怪,他家老哥的容貌屬於妖孽型的,比他還要惹眼的多,一般他老哥存在的地方,直接會讓人忽視了其他外物,比如他手裡的東西。
只是……
秦月朗蹙了蹙眉,“爺爺對字畫可不過敏,你送字畫,能行嗎?”
秦月清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應該知道,這些年爺爺最想念的人是誰吧?”
“你說的是……那位英年早逝的姑奶奶。”秦月朗答道。
“嗯,就是姑奶奶。”
秦月清點了點頭,清冷的聲音多了一絲感慨,“前些日子,爲了給爺爺籌備壽宴,我讓人把家裡的倉庫倒騰了一遍,倒是發現了一些意外收穫,找到了姑奶奶的照片,你也知道,當年姑奶奶家裡着大火,什麼都燒光了,連張照片都沒留下,爺爺連個念想都沒有……”
秦月朗對這話,倒是有點嗤之以鼻,不滿的促狹道,“誰說沒有了,他不是有跟姑奶奶的合照,我聽說,姑奶奶可是個大美人,小時候我還看過照片的,誰知道,這兩年爺爺越活越小氣,連照片都不讓人動了。”
“誰讓你這個皮猴小時候拿着照片玩,差點給弄丟了,你忘了。”秦月清冷睨了他一眼。
秦月朗當下有些訕訕,“那次被打的那麼慘,哪能忘了呢。”
他心中默唸了一句:往事不堪回首,下一秒,又將心神拉到了秦月清座椅邊的木盒上。
“哥,那你這個是……”
“這幅畫,是我找來能工巧匠,按照照片繪製的壁畫,希望爺爺能喜歡吧。”秦月清冷清道。
秦月朗一聽,雙眼宛若朗月生輝的亮了亮,“他肯定喜歡啊,老爺子見了這東西,估計鬍子都要翹上天了!”
他說完這話,自己先挨不住了,搓了搓手的朗笑道,“哥,先讓我飽飽眼福唄,姑奶奶的照片,我還是很小的時候看過,早就沒印象了。”
眼見秦月朗把木盒拿上來,秦月清不由道,“你小心點。”
秦月朗見此,朗笑着調侃道,“哥,瞧你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上面畫的不是姑奶奶,是你的心上人呢。”
“閉嘴!”
這話讓秦月清登時一惱,心下微微一動。
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小時候他也看過姑奶奶的照片,卻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現在再看,他卻是莫名有了一種親切感,熟悉感,對於這張畫作,也異常的緊張起來。
眼見秦月清似乎真的不悅了,秦月朗趕忙投降道,“好好,我就是開個玩笑,哥,你就是太嚴肅了。”
秦月朗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木盒。
登時,一張做工極爲奢華考究的美人圖躍入了二人的眼簾。
看到畫上的絕代佳人,秦月朗如遭雷擊,雙眸瞪了又瞪,顫巍巍的擡起了手,結巴道,“小……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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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寵銀毛由guping25親親陌陌和飛揚咖啡豆共同領養;
歡歡把昨天的補上了,明天就是九月一號了,相信不少親都開學了,歡歡在這裡祝親們在新的一個學期,學業順利,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