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欣雅剛說完,就聽楊玉卿的聲音傳了過來。
“耿小姐這話可說的外行了,在賭石圈子,速度不能說明什麼,只有價值才決定一切,我瞧着這位小姐應該就是選着玩的吧,因爲,這三塊兒毛料的表象實在是……呵呵。”
楊玉卿雖然面上笑得端莊優雅,擔任誰都聽得出來,她對林綺夢的那種輕視。
“說的自己好像真的很在行一樣。”耿欣雅撇了撇嘴,顯然對楊玉卿這個女人不怎麼待見,“陸大哥,小夢的這三塊兒毛料表象不好嗎?”
話說,她家裡雖然是做翡翠珠寶發家的,但某隻小辣椒對賭石毛料卻是一竅不通。
“呵呵……”陸世錦聞言,乾笑一聲。
這讓他怎麼說呢,雖然他初涉這一行業,但是對毛料也略有研究,就像楊玉卿說的,林綺夢挑的這三塊兒毛料表象的確不好。
他不由得轉移話題到,“綺夢,這幾塊兒毛料你從哪兒買的?”
“哦,就是田老闆旁邊的那一家,在驢大叔的倉庫裡買了一塊兒,外面買了兩塊兒……”林綺夢迴答的甜甜軟軟,實實在在。
“驢大叔?你指的是呂大明,呂老闆?”陸世錦眉頭微蹙。
楊玉卿則是嫵媚的撩發,嗤笑一聲,“呵呵,林小姐還真是與衆不同,居然會挑了那麼一家攤子,難道就不怕沾染上晦氣嗎?”
“剛剛被這位阿姨差點壓倒身上,我都沒嫌晦氣,不過是去驢大叔的攤子上買毛料,有什麼晦氣呢?”某蘿莉相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懵懂純真。
陸世錦等人卻是差點沒笑出聲來。
毒舌啊,實在是太毒舌了!
這不擺明了說楊玉卿比黴運滔天的呂大明還晦氣嘛!
楊玉卿被氣得肺部生疼,爲了維持在陸世錦面前的優雅形象,又難以發作,只能生生的壓下火氣,冷笑一聲,“呵呵,林小姐說話還真有意思,不過,你買這幾塊兒毛料恐怕是要血本無歸了,哎,做人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某蘿莉根本無視了楊玉卿潛藏的威脅,對着陸世錦甜甜的笑道,“世錦哥哥,我想去那邊兒解石,能不能給我找個會解石的人……”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一個男人大聲道,“小小姐,你……你要是不嫌棄,我老驢來親自給你解石!”
來人正是呂大明!
剛剛他尾隨而來,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雖然林綺夢對他的維護可能出於無心,可單單是這番不嫌棄,已經讓經歷半年白眼和嘲弄的他足夠感恩了!
尤其是聽見楊玉卿左一句‘晦氣’,又一句‘血本無歸’,呂大明就覺得自己身爲爺們,必須站出來。
只是,他衝動站出來之後,又有些後悔。
自己現在‘黴聲在外’,不會真把林綺夢的運氣帶沒了吧!
就在某漢紙忐忑不安的時候,某蘿莉甜甜的笑道,“驢大叔,你來的正好,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呂大明連連擺手,聽着某蘿莉綿軟的聲音,覺得瞬間被治癒了。
楊玉卿見此,卻是笑的意味深長,“呵呵,看來林小姐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接二連三潛藏嘲諷的話,讓陸世錦儒雅的眉目微蹙,“玉卿,你今天說話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樣,我還是比較欣賞原來的你。”
這話讓楊玉卿眼底一震,心中對林綺夢越發的怨毒!
恰逢這時,薛文龍和郭遠宏已經開始解石了。
楊玉卿也顧不上林綺夢,趕忙和陸世錦一起朝着二人所在的地方圍攏過去。
此時,薛文龍和郭遠宏已經開始下刀。
薛文龍擺在解石機上毛料是一塊兒黃鹽沙皮兒,表層細膩,帶着一圈圈的蟒文,微微發紅,表象十分出衆;郭遠宏解石機上的則是一塊兒水翻皮兒的毛料,被開了一道口子,隱隱透着白霧,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樣的兩塊兒毛料,自然是讓人期待萬分的!
圍觀衆人都是興奮的瞧着,議論着,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就連陸世錦和楊玉卿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擠到人羣中央的。
與那邊兒熱烈的氣氛不同,林綺夢他們這邊兒就顯得十分冷清了,只有陸雨浩和耿欣雅一幫同學。
呂大明對此自然是越發愧疚,訕訕的問道,“小小姐,先解哪一塊兒啊?”
“就這塊兒吧。”林綺夢隨意從兩塊兒所謂的廢料中舀出來一塊兒。
“這塊兒啊……”呂大明看着那塊慘不忍睹,奇形怪狀的黑烏沙皮兒毛料,“小小姐想從哪兒開始下刀呢?”
林綺夢很清楚,這塊兒男子拳頭大小的毛料,除去一層石皮,裡面全是翡翠,從哪兒下刀都成,當下軟綿綿的吐出了兩個字,“隨便。”
呂大明嘴角抽了抽,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的沿着中間切了下去。
只是,他的刀剛下去三分之一,就聽薛文龍和郭遠宏那邊突然間沸騰起來。
“出綠了,出綠了!這是冰種!冰種的紫羅蘭啊!”
“薛老果然名不虛傳,一出手就是冰種紫羅蘭,看起來塊頭兒還不小!”
“快看!郭老也切出來了,漲了!大漲啊!”
“居然也是冰種,還是冰種的胭脂紅!”
“南聖北王果然是名不虛傳!他們的弟子也是旗鼓相當,真是精彩啊,太精彩了!”
“可不是嗎,今天真是來的值了!”
……
眼見人羣中的楊玉卿笑的志得意滿,一直往陸世錦身上靠,耿欣雅不服氣的撇嘴,“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冰種嗎,小夢,一會兒你就解出個玻璃種給他們看看!”
“嗯嗯。”林綺夢天真無邪的點頭,繼續跟果盤作鬥爭。
陸雨浩聞言,哭笑不得,“耿欣雅,你不會以爲玻璃種是這麼容易出的吧,我聽說,薛老也只是解出過兩次玻璃種而已。”
“喂,你到底是哪一邊兒的,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不相信小夢怎麼着啊!”某隻小辣椒當場炸毛。
“好吧,好吧,當我沒說。”陸雨浩甘拜下風的住了嘴。
一旁的呂大明聽了這話,手卻是越發抖了。
林綺夢彷彿察覺到了這個男人心中的忐忑,當下露出了一個如夢似幻的笑容。
“驢大叔,你就放心切吧,我相信你。”
那甜甜軟軟簡簡單單的話,就像是一束直射心底的陽光,讓呂大明撥雲見日,彷彿被蠱惑了一般,覺得渾身上下一掃頹廢,竟是信心倍增,就連落刀都穩健了幾分。
這些變化雖然不小,卻也不十分明顯,只有初九和駱雅文二人注意到了。
初九是見怪不怪,而駱雅文就有些驚奇了。
他總覺得這個小女子身上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話裡似乎含着一種萬事瞭然於胸的韻味。
不過,當他看到和某隻金剛芭比搶水果的萌蘿莉時,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終於——
隨着“咔嚓”一聲輕響,毛料終於被切開了。
呂大明趕緊小心翼翼的將兩半毛料分開,當看到切面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被劈焦了一般,登時怔住了。
“呂師傅,你咋了?”
牛重和王宇森等人都湊上前去,卻無一例外全都變的呆愣愣的。
呂大明覺得自己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就像是久旱的人等到了天降甘霖,那聲音真真像是從胸腔中發出的,卻宛如擂鼓,震動全場。
“玻璃種……帝王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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