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淺淺,也會照顧好自己的。別忘了,我可是練過功夫的人,如果真的有對我們圖謀不軌的人,那受傷的人也肯定會是別人。”
賴婷一臉自信,可看在王昊眼中,他卻覺得有些刺眼。自己的女人隨時都可能有危險,可他卻不能在身邊保護她。
“賴婷,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王昊看着賴婷臉上的笑容,越看心裡越覺得難受。他輕擁她入懷,臉上露出一絲傷感。
賴婷被他摟在懷中,自然看不到他臉上的傷感,她貼在王昊的懷中,回味着他剛剛說出的那些話。
難道他想和她住在一起?
賴婷想了半天,針對他剛纔的話,她最終得出的答案就是這個。
“王昊,你今晚是想留在我這裡嗎?”
賴婷擡頭手着王昊,那暈黃的路燈照在他的臉上,顯得各外的神秘。
“不……不是。”
“那你是想同居了嗎?”
“沒……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
王昊結結巴巴半天,這才明白原來是懷中的賴婷對他剛纔說的話誤會了。
“那你剛纔說想留在我的身邊保護我?那是什麼意思?”
賴婷不太明白,難道這不是他變相地想住在她那的說辭。
“嗯……我只是……我是想……”王昊吱唔半天,還是沒說清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如果住在一起,可以方便照顧和保護她,對於其它,他是真的沒往那方面想。
見他吱吱唔唔半天也沒說明白是什麼意思,賴婷的臉上不自然起來。看來,又是她誤會了他的意思。
“王昊,沒事,可能是我誤會了,你放心,對於同居的事,我也只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你不用當真。”
說着,賴婷輕輕退出了王昊的懷中,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臉上略顯失落的表情還是都落在了王昊的眼中。
王昊一愣,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他的心中竟像被刀割了一般刺痛。
他知道自己的嘴笨,可看到賴婷因爲他傷心時,他仍然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賴婷,其實我剛纔就是你說的那個那個意思,不過,我想把家裡都收拾好了,再接你過去。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也想給你一個安定的家。”
王昊擡起眼眸,臉上的表情無比認真。
“真的?”
“是真的。”
賴婷突然鬆了一口氣,輕拍着自己的胸口說:“我還以爲自己又誤會你的意思了呢?”
王昊的黑眸看着她,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
“可是,王昊,我暫時還不能和你住在一起。”
“爲什麼?”
雖然說他也是爲了想保護賴婷的安全想住在一起,可聽到說現在還不能住在一起,他的心裡還是沒由來的緊張了許多。
“如果我走了,淺淺也走了的話,那剩下雨涵一個人,那她肯定會很難過。再說了,她一個女孩子住纔是真正的不安全。”
賴婷靠在他的懷裡,感受就從他身體內散發的男性荷爾蒙,那好聞的男人氣息,害的她分分鐘都想把他撲倒。
再看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讓她的心裡就像突然多出幾十只小手,不停地撓着她那有些不安份的小心臟,讓她的心裡無法冷靜下來。
“賴婷,沒關係,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等你。”
王昊看着她,臉上仍然不改那無比認真的模樣。
看着他那無比認真的模樣,賴婷心裡卻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人古板老實,對於老婆說的話向來是說一不二。那個人就是金庸大俠小說中塑造出的郭靖,賴婷嘿嘿笑着,想像着如果王昊是郭靖的話,那她肯定就是黃蓉了。
“賴婷,你在笑什麼?”
看她一個人不停地在那傻笑,王昊很是不解。
“我……沒有,我剛纔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沒事了,我們快回家吧,萬一讓淺淺和陸子皓髮現我們在跟蹤他們,那就不好了。”
說完,賴婷拉着王昊那溫暖的手,笑嘻嘻地朝家走去。
看守所內……
白月抵在冰冷的牆壁上,試圖想用寒冷來刺激着她的腦子保持清醒。她在這裡已經待了五天了,這五天外人是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的臉上滿是傷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爛不堪。身上佈滿着各種抓痕,讓外人看來,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如此狼狽不堪的人,竟然是以前白家小姐。
沒人關心她的死活,相反,有些人還故意找着她的麻煩,深怕她會活的很久一樣。
就在剛纔,她又和跟她關在一起的一個女混混打了一架,如果不是教官及時發現,她一定會趴在那個該死的女人面前,毫不留情地將那個故意找碴的女人活活咬死。
看着自己手上沾的全是那個被她咬的女人的血,白月呲牙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從現在開始,她必須要變的強大。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裡,她一定要變的更加兇狠才能活命。
現在和以前已經截然不同,以前的她有父親保護,衣食無憂,活在衆星捧月的生活裡。可現在呢?她是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破產女。
這樣的天淵之別,這樣大的落差,讓白月自己以爲自己差點就要瘋掉。要不是那幾個在看守所內故意找她麻煩,差點把她打死的那幾個人,也許到現在她還沒有清醒過來。
“白月,你出來一下,你媽媽來保釋你了,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快點出來。”
看守所內的女警拿着警棍,一臉嚴肅地站在柵欄外面朝她喊着。
媽媽?她那個什麼也不會做,只知道天天去世界各地不停血拼的女人,她終於回來了,也終於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被關在看守所內。
白月的嘴邊冷笑一聲,冰冷的笑容看在別人眼中,竟是那麼的恐怖。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白月看着身披雕皮大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媽媽拿着手帕捂着嘴站在門口。看她那無比嫌棄的眼神,白月的心裡又冷了幾分。
“小月,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是不是有人打你,你告訴媽媽,媽媽找人收拾這裡的每一個人。”
白玉茹的態度很是囂張跋扈,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站在走廊上一臉看熱鬧的人們大聲罵着:“你們這羣窮鬼,看什麼看,我們白家是破產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再不濟也比你們這羣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要好千倍萬倍。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回去。”
看着身旁的人不停地朝着她們指指點點,白月覺得自己發脹的頭變得更大了。
“媽,行了,你快別說了,這裡這麼多人,別再丟人現眼了。”
白月上前拉住媽媽的手,試着想讓她安靜下來。可她的手剛碰到白玉茹的手,就被媽媽一聲尖叫揮開了。
“小月,你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臭了。你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還有一點大家閨秀那端莊的樣子嗎?你別碰我,你知道的,我有很嚴重的潔癖,你別再靠近我了,小心我受不了吐出來。”
白玉茹拿個手帕捂着嘴鼻,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白月,好像她的身上帶着什麼致命的病毒一樣。
白月看着被自己媽媽揮開的手,臉上的冷笑更加深了。
“媽媽,你現在回來了,那你就快點想辦法把我爸爸也給救出來吧?”
“小月,不是我不救,而是你爸就給我們留了那麼一點錢,都不夠我買幾件衣服的。現在把你撈出來就已經花了那麼多錢了,如果再救的你爸的話,估計我們都要餓肚子了。”
看着白月那變的冰冷的眼神,白玉茹的臉上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
“小月,不是我不救你爸,而是你爸一開始就安排好的,不讓我們花冤枉錢,他知道自己這一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你爸也真是的,明知道現在什麼都查的那麼嚴,他還敢頂風上,那不是自討苦吃嗎?這下好了,他不僅搭進去了,連帶着我們也要跟着他一起受罪。”
白玉茹看着女兒那冰冷的眼神,連忙替自己解釋着。
“媽媽,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很沒良心嗎?你知道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我爸爸想的是如何安排好我們娘倆的生活。可你呢?怎麼能變的這麼冷血這麼無情。難怪人們常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我現在算是深刻地體會道原來這句話就是說的你這種人。”
白月指着媽媽那張打扮無比精緻的臉,萬分激動地說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打扮自己?自己的老公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她就不會傷心難過焦急嗎?
“媽媽,你剛纔說出的那些話真是讓我吃驚,我竟然沒有發現,跟着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母親竟然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我還真的是第一次知道。”
白玉茹低下頭,臉上變的紅一塊紫一塊的,被自己的女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了一頓,換作誰,誰的臉上也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