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拿着刀,說着就要朝老虎的心臟刺去。
“等一下,算了……”
雷凜沉痛地說着,他揮着手:“算了,這是男人的本性,我不怪他。但是白月現在還是我的女人,我不得不給她一個交待。”
雷凜沉思了半天,慢吞吞地說着:“老虎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天這件事就到這裡,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這件事。至於老虎,就把他趕出寨子,永遠不能再踏入這裡半步。”
“老大,你太仁慈了,對於這種畜牲,我們就該殺了他,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如果現在放了他,就等於放虎歸山。”
有的手下一邊佩服着老大的胸懷,一邊表達着要殺了老虎的決心。
白月看着跪在地上的老虎,心裡竟然對他有了一絲側隱之心。可是轉念一想,她又何嘗不可憐。她和老虎一樣,不過都是雷凜手中的一顆棋子。
爲了以後能和媽媽團聚,她不得不和雷凜一起設計陷害老虎。
“兄弟們,聽我一句,這些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提前給老虎找一個女人的話,也許不會發生這些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讓他死也不會改變什麼。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也算是對老虎這麼多年在我身邊的出生入死的回報。你們幾個把他擡出去,讓他離這裡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雷凜說完,朝着半月使了個眼色,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老虎渾身還是沒有一點力氣,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冷笑着看着這一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是他搞不清楚到底是誰要害他?在轟雷這個組織裡,他一待就是十年,任勞任怨,不求回報。可到頭來,沒想到竟然混到了這種地步。
看着老大遠去的背影,他真的想跟他解釋事情的真相?可現在他搞不清到底是誰在害他。也許是老大,也許是其他人?
可是老大既然肯放他走,那是不是就能說明這件事與老大無關。要不然,也不可能讓他活着走出去。
幾個人擡着老虎來到後山的原始森林,這裡經常有野獸出沒,把他扔在這裡,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在這裡生死有命,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幾個人把軟如爛泥的老虎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地上的樹幹與枯枝硌的他的後背生疼。
幾個人好像有些不解氣,嘴裡一邊不停的罵他,一邊擡腳朝他身上用力地猛踹着。
老虎一聲不吭,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只要他有了力氣,他就可以偷偷地回到山寨,抓到白月,一問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他清楚的記着:白月說過,是他得罪了人,所以別人纔會設計來陷害他。
白月,他果然是沒有看錯!這個女人就是隻毒蠍子,到哪都能把人給蟄死。
不過,他不怕。就像他的名字,他可是老虎,萬獸之首,像白月這種小畜牲,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一定會再回到山寨,找到白月,把一切事情搞清楚。
白月擦乾眼淚,隨着雷凜的腳步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看他剛纔的神情,這項任務她完成得很成功。
“老大,怎麼樣?你還滿意嗎?”
白月站在雷凜身後,一臉恭敬地問。
雷凜笑了笑,陰險的臉上看不清他的心思。他擡眼看着白月,眼底閃過一絲兇狠。
“白月,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交待給你的事,你完成的很好,我很滿意。”
雷凜笑着,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立馬將手從她臉上拿開,眼裡閃過了一絲厭惡與嫌棄。
白月看到他眼裡的厭惡,連忙上前解釋着:“老大,我和老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真的,請你相信我。我只不過是故意讓自己裝的像被他**了一樣,實際上我們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
雷凜點着頭,實際心中早已厭惡透頂。現在白月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沒用的棋子。相反,她的存在對他還造成了一些威脅。
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她給處理掉,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白月,你想多了,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第一。其他女人,我也就是玩玩。而你不同,我喜歡你,真心喜歡。所以我過段時間一定會送你去和你媽媽團聚,畢竟,我不希望我雷凜喜歡的女人不開心。”
雷凜哄騙着白月,眼裡的神情無比陰冷兇狠。
白月靠在雷凜的身邊,一臉的開心。此時的她,已經開始了對新的生活有了新的嚮往。
只不過她沒看到,在她身旁的雷凜眼中,閃過的那一絲陰狠。
宋淺淺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她揉揉眼睛,慢慢的坐起來,看到陸子皓正雙手插兜,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的亮光,照射在陸子皓的身上,那泛起的點點星光,讓他就像一位遺落在凡間的天使。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着巨大堅韌的力量。
不知道爲什麼,從他受傷以後,她總能從他的眼神中感到一絲絲的苦澀。
此時的陸子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宋淺淺醒來走到他的身邊,他都沒有發覺。
宋淺淺站在他的身後,伸手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她讓自己的臉緊貼着他的後背,聽着從他心臟深處傳來咚咚的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好像都不忍心打擾這份難得的安靜。
“咕嚕咕嚕……”
直到宋淺淺的肚子發出抗議,陸子皓才輕聲詢問:“淺淺,餓了嗎?”
宋淺淺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肚子尷尬的笑着:“有點,不過我還可以再忍一下。”
真是的,肚子什麼時候餓不行,偏偏挑這個時候餓,真是太煞風景了。
“餓了我們就去吃飯,幹嘛還要等。”
陸子皓轉回身,輕輕地將她擁在懷中,緊緊地抱了一下,才依依難捨地放開了她。
他伸手揉着她的頭髮,一臉的寵溺。
“走,我帶你去吃飯。”
陸子皓拿起一旁的大衣,輕輕地披在了宋淺淺的身上。然後又仔細地將釦子扣好,才牽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此時的宋淺淺無比的滑稽,陸子皓的大衣很長,穿在她瘦小的身上就像被裝進了一個**袋一樣。
這個樣子真的好怪,宋淺淺想把衣服脫下來。看着電梯一層一屋地往下落,到了門口被門衛看到的話,肯定又要誤會了。
“子皓,我能不穿這件大衣嗎?我這個樣子感覺好怪?”
“不行,外面太冷了,你剛睡醒,如果不穿件衣服的話我擔心你會凍感冒了。放心,我們直接到地下車庫,不會有人看到我們的。”
陸子皓緊緊握着她的手,輕而易舉地就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
宋淺淺偷偷吐了吐舌頭,要不要這麼心有靈犀,連這他都能猜到!那她以後,還能有什麼隱私?
正想着,隨着“叮咚”一聲,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電梯門剛打開,一股寒風就吹了進來。宋淺淺連忙縮緊了脖子,身體不由自主的朝陸子皓的身邊靠了靠。
看着只穿着單薄西服的陸子皓,宋淺淺有些懷疑,難道他就不冷嗎?
她穿了這麼多,還是覺得渾身像澆了涼水一樣。
“怎麼了?冷了?”
陸子皓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低頭看着她,眼神中帶着濃濃的關心。
“有一點,不過,你不冷嗎?”
宋淺淺的鼻尖一會時間就已經凍紅了,她擡眼看着陸子皓,真奇怪他的身體怎麼這麼好。
不過,他剛出院沒多久,身體這樣凍着話有沒有事呢?
“不冷,別忘了我可是男人。”
陸子皓緊摟着她,快速地朝車上走去。
上了車,打開暖氣,宋淺淺才覺得冰涼的身體好了一些。
陸子皓看着她的身體終於不在發抖了,他才漸漸的放下心來。
“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不過,你也要多注意一下身體。你纔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
宋淺淺有些擔心,看着陸子皓的眼神中滿滿的擔憂。
陸子皓扭頭看着她,一臉的壞笑:“放心吧,我的身體早就完全康復了,不信的話,晚上我們可以試一下。”
看着他那一副沒有正形的樣子,宋淺淺真是哭笑不得。
陸子皓總是這樣,每次在她擔心他的時候,他總是這麼一副玩世不恭,一臉痞氣的樣子。
宋淺淺心裡明白,他是怕她擔心。
她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在她和陸子皓這地戀愛中,她纔是那個被愛的人。
她一直被陸子皓捧在手心裡,用他那全心全意的愛包圍着她。
“你想吃什麼?是中餐還是西餐?”
陸子皓看了一下手腕中的手錶,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難怪宋淺淺會餓。
他一邊啓動着車,一邊詢問着一旁宋淺淺的意見。
在他的心中,一切都依宋淺淺的意見爲主。只要她喜歡,他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做到。
“你呢?你想吃什麼?”